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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大婶没想到这新婚小娘子竟然有一手好针线,裁衣服做衣服还会织毛衣!

“这毛线咱们镇子上早就有卖的,就是没几个人会织,哎呦,怪不得你家那位什么都不让你做,这小手确实得好好养着。我跟你说啊,镇上那家布行还收毛衣呢,你有这手艺坐在家里就把钱赚了。”

今天张大婶是来求她给老头子裁衣服的,见她正在织一件水粉色长毛外衣,把老太太稀罕坏了。

“您愿意我可以教您啊!不难的,我有旧毛线,您先拿着练练手。”

“这怎么好!我手笨。”

“您这话说的,您平时做衣服做鞋都使得,这个能有多难,再说咱自己穿怕什么。您空了就过来,让大叔给你做四根织针,我这儿每种就一副。”

田世舒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个盒子,里边放了各种粗细的毛衣针。挑了一支递给她,“让大叔按这个做,用到这个的居多。”

“哎呀呀这还分这么多种。”

“我这个大外套,用细针费线而且太厚了也难穿。”

老太太点点头,“那老婆子我厚脸皮,让我家那俩棒槌也来跟你学学。”她算看明白了,这人就没想靠这个赚钱。

“成啊,嫂子们来,我这还热闹些。”

闻言老太太悄声问:“你家那口子不会生气吧,我们一来他都躲出去了。”

“不会,他今天好像进山了。”田世舒也不知吴浩然干嘛去了。

这山里好像猎物不多,自打从东北回来他就失去了打猎的兴趣。

家里来客人的时候不多,若有人来了他就去厨房读书,两人的时候也是她做手工他读书,如今文史哲类简体字图书他已经能很流畅的读完了。

工科别说他就是她也不是能很好的理解,所以随缘吧。

“眼看进腊月了这还没下一场雪,明年春天指不定要旱。”老太太有点愁,“咱村缺水,年年因为这个和别村打架,你没看李老歪脸上的疤瘌?是有年被个愣小子刨的,你叔当时差点没吓死。”

“真动手?”

“真的!刚开始吵吵然后就撕吧了,有离家近的就抄家伙,这两年是直接带着家伙事就去了,两句不到就动手。”

“啥家伙事?”

“有啥拿哈呗,锄头镰刀叉子再不济还有烧火棍。”

田世舒点点头,“这还行!我还以为动刀枪呢!”

“你这丫头!”

“嘿嘿,谁欺负你老跟我说,我替你出气去。我喜欢打架。”

“斯斯文文的小姑娘,说的是啥话!”

“嘿嘿,大婶我打架很厉害的。”

“知道了,忘不了你。”张大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俩人这边话音刚落,外边就传来孩子的嚎哭声,“你别打我娘,不准打。”

呀呵,田世舒起身披上斗篷,俩人出了院子。

“爹,别打娘了。”两个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不断。

“这个肖二懒据说是京城出来的,还是识文断字的呢!”张大婶叹口气,“醉了就打媳妇。”

“大婶你回屋待会,我去去就回。”

张大婶眼睛一花,眼前这人就到了墙头了,这人啥时候手里还拿个棍子。

人没影了,张大婶拍拍胸脯,“哎呦我的祖宗。”紧跑了几步,这家这墙也太高了啊。

老太太只好给她关好门,颠颠地朝大门那边跑去。

偏偏这舍家大门是开在大路这边,和去肖家是两个方向,等老太太跑过来的时候,肖二懒已经缩成一团在地上打滚了。

稀奇的是拿棍子打人的是二懒媳妇。

“这这咋.......”张大婶可累坏了。田世舒给她拎了一把椅子,“婶,你坐这。是我让她打的,她不打她相公,我就揍她俩儿子。”

张大婶张大嘴,肖家俩孩子都不会哭了。自打邻居婶婶跳墙过来他俩那脑子就不大好使了。

婶婶先抡棍子打了爹两下,爹就躺地上了,然后婶婶就把棍子塞娘手里说的话,他俩不懂啥意思,反正娘就开始打爹了。

“婶子,张婶子,救救我,快救救我。”

张大婶拉着田世舒的袖子,“不能出出事吧?”

“没事,打不死。”

张大婶心都抖了,想求情,可看这丫头一脸兴致盎然,哎呀,她还是别扫兴了。

过了一盏茶时间。

某人看够了热闹,“肖二懒,你以后还打媳妇不?”

“不打了,再也不打了。”

“那打孩子?”

“不打啦再也不打啦,他们都是我祖宗,我供着还不行吗?”

“行吧,嫂子你也累了休息休息吧。”

“你起来,给我嫂子烧水去。”田世舒用枣木棍怼了怼在地上哼唧的人。

“我都起不来了,哎呦,哎呦......”

“是吗?那我给你治治?”

肖二懒迎上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悟了。

立刻跳起来,“不用了,我能行。”

“肖家二哥,你要知道今天要是我动手你这条命就没了,所以你得谢谢嫂子的救命之恩,你可以记我的仇,反正我不在意,但是你以后要是再犯这打人的毛病,呵呵,左手打的砍左手,右手打的砍右手,你记住了吗?”

“哎呀,姑奶奶,我记住了,我发誓还不行吗?”

“啧,发誓就算了,你只要记住我就在隔壁就行了。”说完见墙根摆了一个压缸石,用棍子点了一下,然后拉着张大婶走了。

肖二懒见那石头四分五裂的碎了一地,腿一软坐地上,“我的个天爷啊,这是个煞星啊。”嚎哭不已。

肖嫂子则一直抱着两个儿子愣愣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一直云里雾里的大婶被带回了舍家,喝了一杯茶后,才醒过神来,“额滴个乖乖。你咋这么厉害嘛?”

“嘿嘿小时候有师父教。”

“噢哟可了不得了。”

田世舒出去洗了几个红薯回来埋进炭火盆里,继续帮她缝衣服。

“哎呀呀,看你这模样谁能想到你刚刚打服了个大男人。”

“大婶,肖家嫂子是哪里人,被打了娘家也不管吗?”

“不知道呀。”张大婶忽然压低声音说:“他们搬来的时候还有一队人来送哩,你大叔说应该是大户人家犯错误的子弟,你没见到刚来那会能装着呢。”

田世舒点点头,感情是有钱人家的败家子啊。

“来了还给买了五亩地可当啥用?俩人都不会种,刚来那会肖家的还有几分姿色,可几年熬下来也就那样了。”

田世舒笑道:“还是漂亮的,就是脸色不大好。”

“能好才怪,一个女人娇滴滴的,现在又伺候男人,又张罗家里生计,还生了两个儿子。”张大婶叹口气,“好歹俩孩子都站住了,也算挺好的了。”

“他俩不会种地咋生活?”

“租出去了,除了税和人家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