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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以为陛下会高兴,却是臣妾好心办坏事了。田家妹妹娇俏动人,陛下舍得让她嫁给别人?”

“朕的事还容不得别人来插手,你只管安静的待在你的宫里,不要再有多余的动作。”说完甩着袖子走了。

梁嫔咬着唇,双手紧握。他给她那样的屈辱,凭什么以为三言两语就能安抚她?

皇后如今越发的瘦了,两颊已经塌陷,当初那个明媚的姑娘,如今却要香消玉殒了?

“宫里的事你安排给后妃去办,朕信得过你,只一件那人不能是梁家人。后宫就这么点人儿,好了坏了都不打紧,你只管养病就是。”

皇后咳嗽了两声,“对不住啊,要扯陛下后腿了,若说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也就是我那三个还没成年的孩儿了,陛下,没娘的孩子苦啊。”

“旻儿和昊儿都是好孩子,咱们的静柔也乖巧可爱,回头朕就把她接到朕身边去,对了,朕让田立人做皇儿们的夫子了,这下你可放心?”

皇后笑笑,“如此甚好,臣妾很高兴。臣妾这里病气重,陛下以后少来吧。”

“说的什么话!有朕的龙气震慑你才能好的快些。”

彭皇后苦笑,“陛下知道,臣妾自己也知道,臣妾如今不过是挨日子罢了。陛下若是总来,臣妾还要打起精神陪着,如何能安心养病。”

刘珏只觉得灰心,“是朕疏忽了你。”

“何必这样说,不过是臣妾的命罢了。”

“若是没有梓童,这偌大的后宫朕不知还能找谁说说话。”皇帝摸着她枯瘦的手,“你这病焉知不是操劳太过,以后这些破事就随它去吧,天又塌不了。”

“陛下心里惦记臣妾,臣妾便知足了。”

刘珏在长春宫外交待侍女,“皇后每日的餐食要精心些,就在小厨房做吧,需要什么就让人来找朕。”

见皇帝走了,大宫女文慧对皇后道:“娘娘就是看在陛下的面上也该好好吃药才是。”

皇后苦笑,“我从前交待你的事可还记得?”

“主子,若有那日奴婢就到大皇子身边,您说的可是这个?”文慧红着眼眶道,“哪里就到那一步了?”

“唉......你不懂。他但凡真心为我如何还不立储,旻儿眼看着要出去建府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娘娘,您确实想太多了,好好休养身心才是。”

“你这傻子,一个人对你好不好不只要看他怎么说更要看他怎么做,将来才不会被男人骗。”想了想又叹道:“可我们女人又有几个不被骗的?”

“文慧,淑怡的事可有结果?”

“主子,吴状元抗旨离京后就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黄政大人离京多日,人去哪里只有陛下知道。”

“唉,好端端的一对璧人,真是飞来横祸。”

“娘娘心善,自是看不上这些,可咱也管不了许多,眼不见为净吧。”

“文慧你记得,若有一日永乐进宫就把我从家带来的那只红色的凤钗给她,求她代为照管我的儿女。”

“娘娘您说什么呢?永乐郡主?”

皇后苦笑,“你把人都退下去,本宫有话交待。”

待宫人散尽,文娟收着宫门,文慧跪在皇后跟前,皇后轻声道:“那只红色的凤钗,据说是杜鹃血凝结而成坚固得很,父亲让人把它雕成凤钗是想告诉我有一天我会成一国之母。只是我福薄,将来便把它交给有福气的人吧。”

“娘娘您是说?”

“悄声些。这本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那日明嫔入宫,与陛下合欢时,陛下喊错了人......明嫔心有怨气,千方百计想把人调入宫中,这样既能博君一笑又能拿捏此人,殊不知人家根本看不上。咳咳咳,咱们的陛下呀,若是真要拦岂会拦不住?黄政又哪里会去认真找什么吴状元,他在意的是迟迟不回京的人啊。”

“娘娘您?”

“那事自然是陛下说的,他当日很不安来问我如何补偿明嫔。”

“怪不得明嫔一入宫就成了一宫主位。”

“咳咳,可惜了这个人,当年陛下并不想让她入宫,是太后坚持如此,梁家不甘心啊。”

“可咱们家和梁家本就是世交。”

“再是世交也不及自家啊。所以啊,我不在那日,你一定要替本宫护好孩儿们,若永乐入宫只可结交不可得罪。”

“奴婢知道了,娘娘放心。”

“文慧你发个誓,今日本宫对你说咳咳说的事一个字也不能外传,若传出一个字只怕你的命就完了。”

“奴婢知道,奴婢对漫天诸神发誓娘娘今日所言奴婢半个字也不会外传,若有违背天打雷劈。”文慧擦擦眼泪,“娘娘,你喝口茶。”

“你也别担心,我且有的熬呢。”

皇帝离开后宫后,问喜乐,“安乐公最近在做什么?”

“据说每日宴饮宾客不断。”

“朕看是罚得轻了,让人把他找来。”又走了几步,对喜乐道:“朕也是有病乱投医,还是罢了,让他醉死算了。”

回宫后皇帝叫来黄通安排六月二十太后去护国寺祈福的事情。

大朝会上,田立人一上朝就递上了弹劾的奏折,弹劾的竟然是皇帝本人的两宗罪。

一、放任后宫要挟、收买官员家眷。

二、身为人子做不到劝谏父母之过。

直指太后干政勾连朝臣逼迫仕子。

刘珏脸色铁青,他知道这人必不会忍气吞声,可没想到他会闹这么大,这大殿之上他该如何收场?

大殿之上落针可闻,张钊大气都不敢喘,他这亲家是玩了一波大的啊。

暂代首辅高功劝道:“当初吴状元那事儿内阁半点风声都不知,陛下亦不知,田大人错怪了人。”

“那臣再补一条,陛下当重修修身齐家的道理。”

高功闭嘴退后。

梁国公脸都气黑了,“田大人何必如此,你无非替女儿出气,那就找吴家好了,和永乐郡主退亲的是吴家。”

田立人冷冷地看向他,“梁国公幼子梁时,于正月十六出京二月二龙抬头日到达顺和吴家堡所为何事?”

梁国公后背一凉,瞟了上边那位一眼。

田立人摘下头冠,从袖子里又拿出一本折子,“陛下臣以头上官帽弹劾梁国公纵子行凶、强占良田、欺压百姓共十宗罪。”

皇帝眼皮跳了跳,挥了一下手,喜乐赶紧上前接过折子送到皇帝跟前。

刘珏打开,折子里另夹了一张纸,竟然是戴罪在家的吴卓的自述书。他把这个放在一旁,读了一遍折子,抬起眼皮问梁国公,“田次辅所说的这些你可认?”

“臣不敢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