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白嘉月至今还有点怀疑,有点不放心:“那我以后要是不在巡捕房里当顾问了,你不会天天念叨,叫我去上班吧?”
搞的白嘉月都有心病了。
说完之后,白嘉月加了一句限定。
“当然你放心,要是日子过不下去缺钱,我肯定会去上班的。”
幸亏邢子墨没在,要不然的话,这话听着肯定心梗。
妹妹真是贴心,又没少着吃也没少着喝,都想到上班养家了。
要是等白嘉月都要上班养家了,那邢家得落魄成什么样子啊?
“我真没有。”沈淮只好诅咒发誓:“我怎么会对你的生活有这样那样的要求,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看……后来我们见面多了,我再说过什么没有?”
白嘉月想了想。
嗯,好像确实没有了。
她放了心。
她这个年纪吧,青春少女,春心萌动,正是好时候。
比起海城她遇见的其他男子,沈淮确实样样都优秀。这些日子在巡捕房里,不说朝夕相对,但两人相处也是和谐。
甚至和谐的有点甜蜜了。
有时候不经意中的一个定格,心猛的一跳,怎么能没有感觉。
姑娘长大了,到了可以谈恋爱的年纪了。
而且,沈淮能登堂入室住进自己家,可见哥哥也是认可的。那……好像就没什么阻碍了。
沈淮看着白嘉月的表情,虽有惊慌意外,但并不厌烦。有点小委屈撒娇,但白嘉月只有在心里觉得亲密的时候,才会如此放松。
一个外人,哪怕是于英勋庄越泽,你叫她撒娇,她还撒娇不出来呢。
大小姐的傲娇,不是每个人都能看见的。抱着胳膊晃的特权,目前也只有邢子墨有。
外面一片安静,夜色沉沉。
屋子里,只有一盏小灯,灯光湖南。
沈淮刚才进门的时候,是锁了门的,也不怕外面有人会闯进来。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暧昧,谁能不蠢蠢欲动。
沈淮试探的将手放在白嘉月的手背上,慢慢握住。
嗯,白嘉月虽然好像挣扎了一下,但其实没用什么力气。
沈淮可没忘记,白嘉月可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人家是有枪的。拔枪的速度,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快。
姑娘若是动心,你就是轻轻的握住她的手,她也不会挣脱。
姑娘若是不动心,你就是耍流氓,下一秒枪就能顶在头上。
谁跟你客气?
喜欢你,才犹豫害羞。
不喜欢你,一枪就打死了。
白嘉月虽然不好意思答应,但是,也没有拒绝。
沈淮心里大喜。
大尾巴狼,背后有毛茸茸的大尾巴,在地上一晃一晃的,无比的得意。
但是人形还是要忍耐。
“月月,我喜欢你……我能做你男朋友吗?”
白嘉月更不好意思了,转过头。
腰痛不痛已经感觉不明显了,但是脸有点烫。
沈淮得寸进尺,他慢慢起身。
白嘉月闭上了眼。
闭眼的前一刻,心里一片混沌,脑子里一团浆糊。
啊,沈淮长的可真好看。
啊,我竟然有男朋友了!
咚咚咚,心跳的乱七八糟。
一个浅浅的吻,印在白嘉月额头。
白嘉月心继续狂跳。
她能感觉到沈淮的手,搭在她肩上,往下,扶住了腰。
不太好吧,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难道不是应该先约会,吃饭,逛街,再牵手,再……沈淮今天是不是有点过于激动了。
就算自己答应了,也要循序渐进才好。
白嘉月作为一个女孩子,也是被耳提面命过的。
特别是代替老父亲老母亲的哥哥。
都不是这会儿,还在白嘉月上学的时候,邢子墨就跑去了学校。
那天晚上,兄妹俩吃吃喝喝,温情脉脉。邢子墨看着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妹妹,只觉得一万个不放心。
酒过三巡,看着感情联络的差不多了,邢子墨就开始给妹妹上课。
大概意思就是。
你在上学,哥哥也不能来陪你,看着你。我说给你找两个保镖,你又不愿意。
差一点点,朗嘉誉就跟着上大学了。可惜白嘉月不愿意。
你一个小姑娘在外面,要自己注意一点。
有人追你,你有喜欢的男生,这都很正常。谁没年轻过?哥哥又不是老古董,不会一棒子打死的。
但是一定要注意分寸。
逛逛街,聊聊天,牵牵手就得了啊。
不能再多了。
当晚,邢子墨从男人这个身份出发,以自己为例子,给白嘉月讲述了什么叫做,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白嘉月深以为然。
就在白嘉月胡思乱想的时候,沈淮的手,按在了她背上。
“痛……”
白嘉月往前一扑,扑在沈淮怀里,两手扶着他肩膀才稳住自己。
“是这里吧。”沈淮的手没动了:“你别动,我看一下。”
白嘉月脸上更热了。
好嘛,自己胡思乱想了吧。
“不用,真的不用。”白嘉月想要捂住后背,但是后背可不太好捂,手拗不过去啊。
她已经被沈淮按在了肩膀上。
“别动。”
沈淮撩起白嘉月腰上一截衣服。
只见一片青紫。
沈淮伸出手指头按了按。
“痛……”
白嘉月立刻软了。
“是没有伤筋动骨,但还是要处理一下。”沈淮皱眉道:“我去找瓶药酒给你推拿一下,不然明天更痛。”
虽然白嘉月觉得不用,但是沈淮很坚持。
他很快出去了,白嘉月靠在窗子边,脑子里有点乱。
虽然外面黑乎乎的,但分明有一朵烟花炸开。
白嘉月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额头,被沈淮亲过的地方,凉凉的。
沈淮很快回来了,带了一瓶药酒。
“快来。”
沈淮关上门,将白嘉月拽回来。
“趴着。”
沈淮拍了拍床板。
白嘉月叹了口气。
人家男女朋友确定关系,难道不是甜言蜜语,搂搂抱抱吗?她这算什么?
小沈家药房开义诊?
但白嘉月马上就被沈淮按趴下了。
“硬,硬,硬……”
白嘉月捂住了下巴。
孤儿院的床,下面是木板,上面铺了一床褥子,一床被子,一年四季都是如此。
白嘉月睡惯了家里的席梦思,哪里能睡习惯这样的床。下巴磕在床上,硬邦邦的。
沈淮想了想,跟着坐了下来,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腿。
“枕这里?”
沈淮将白嘉月的脑袋挪到自己腿上。
嗯,这个舒服多了。
白嘉月侧了侧脸,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幸亏哥哥不在,要是哥哥在,一定要心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