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云卫,是他从小就培养出来的死士。
一开始他让云凰她们跟在自己身边就是保护自己的。
这种死士,一生只追随一个主人。
主亡奴亡,她此次受了伤,那人肯定会惩罚她身边的人。
憋闷感堵在心里犹如一块大石头。
原来,她并不是自由的,原来只要她受到一点伤害,她身边的人就要受到惩罚,这次是她害了云凰。
她眼尾泛红,大口大口喘息,手捂住心口,回头看着白夜宴。
“是不是我不开口留下云凰,她是不是就要被你无声无息的处理掉?”
芝芝想到这里毛骨悚然,她像从来没有看清楚眼前这人一般。
白夜宴面上毫无波澜。
“是,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西川那一次她就该死了。”
“芝芝,你该庆幸你没有任何闪失。”
“不然朕也不知道朕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芝芝身形一颤,六月天里,她只觉得自己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身冰渣子,冷的彻骨。
“你不应该怪自己。”
“死士的身份是她自己选择的的,我养了她那么久,跟了你也是她的福分。”
白夜宴语重心长,拉过她的手,知晓她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种身份的转变。
但身在古代,就要适应这个时代,融入这个时代。
“云飞他们也是死士吗?那云叔呢?”
“是不是云姓都是死士?”
白夜宴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白色糖丸喂进芝芝嘴里。
“云姓,是白家赋予他们的荣耀,云叔是专门为我培养死士的,以后你自会明白。”
芝芝舌尖抵着口腔里的糖丸,冰凉的感觉让她烦闷的心稍微好受了些。
“我去看看云凰。”
白夜宴知道她此刻需要时间接受,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走出去,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寂静的厢房内。
云凰趴在炕上脸色苍白。
见自家姑娘走进来,想起身行礼,被芝芝制止住。
“感觉怎么样?”
芝芝接过云灵手中白粥喂给云凰吃。
“姑娘,对不起。”
云凰忍着身上的疼痛坐起来,她只是死士哪里有资格让主子照顾。
自己能在明面上伺候姑娘她已经很开心了?
沉默良久之后,她才缓缓开口。
“你身上的伤,是谁罚的!”
云凰眼光躲闪,不敢看芝芝。
“是云盘罚你的对不对。”
对上芝芝肯定的眼神,云凰知道否认不过只得应声。
“奴婢是您的死士。”
“害您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是奴婢不够警醒。”
云凰惭愧的垂下头。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白夜宴站在廊下,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里面。
“芝芝。”
云凰听到这声音就想下床行礼。
芝芝此刻火冒三丈。
“芝芝,该回去用膳了。”
芝芝对着窗外瞪了一眼,全当没听见。
云凰慌得不行,紧紧拉住芝芝的手。
“芝芝。”
白夜宴又重复叫了一次。
云凰顾不上身上的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
芝芝气得咬牙切齿,大步走到屋外,对着廊下的男人吼道:“白夜宴,你够了。”
她发起火来不管不顾,就这样胆大又放肆的喊了男人的名字。
哪怕他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帝王,她丝毫不爽。
白夜宴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带着一种近乎冰冷的眼神。
“呵,为了一个丫鬟。”
“朕什么都能容忍。”
“就是容忍不了你为了旁人和我置气。”
芝芝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但不打算道歉。
也不给她道歉的机会。白夜宴直接大步上前将她抱起来扛在肩上。
“白夜宴,你神经病。”
“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少女死命挣扎。
白夜宴用一只手控制住她,腾出另一只手“啪”一下拍在她的屁~股上。
“你在不听话。
“朕立刻让云飞杀了她。”
芝芝被他打了屁股,又被威胁心里憋屈又难过,呜咽着哭出声。
烈日当空,芝芝折腾出一身汗。好在室内准备了不少的冰盒,一进主屋便觉得一阵清凉。
贺嬷嬷正在摆膳,见自家姑娘被陛下像扛麻袋一样的扛回来,担忧的开口:“姑娘。”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夜宴冰冷的的声音打断。
“滚出去。”
芝芝感觉不妙,求救的看着走出去的贺嬷嬷。
白夜宴把她扛进内室,直接把人放在床上摁住。
“你……你要干什么?”
芝芝此刻害怕了,他的眼里满是戾气,伸出手指捏住她的下巴。
逼迫她仰头与自己对视。
“芝芝,朕不喜欢你关心别人。”
“哪怕是丫鬟也不行。”
“不要再挑战朕的底线和耐心。”
白夜宴的指腹从她嘴角擦过,如果不是怕吓到她,他真想狠狠堵住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嘴。
她只属于他,这世间谁都没有资格和他抢,病态的占有欲,让芝芝害怕。
但此刻芝芝一身反骨,越不让她做,她越要做。
就像站在,她的唇角被他的指腹擦得生疼,眼泪都快疼出来了,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张嘴,尖利的牙齿咬住他的指尖。
用了很大的力气,铁锈的味道在她口腔中蔓延。
白夜宴眼神幽暗,顺着她咬着的力道,指关节微曲,用力往深处探去。
“呜呜呜……”
芝芝没想到这人这么变态,喉咙那么脆弱的地方,怎么会承受得住他常年握笔练习磨出薄茧的指腹。
扭着身体想要摆脱男人的桎梏。
不过一会功夫,她头发凌乱,小衣也被湿汗浸湿,难以形容的羞耻感让她仰着头,蜷缩着身子软在床榻上。
鬓角碎发黏在脸上,一种凌乱美,看得白夜宴火气渐生。
芝芝折腾得没了力气,松开咬住他手指牙齿。
“陛下。”
“我下次不敢了。”
芝芝一双眼睛似被水洗过, 湿漉漉的眼睫看上去更加想让人蹂躏。
“我看你敢得很。”
白夜宴不相信她此刻的说辞,说白了就是想磨一磨少女,也不知是折磨他自己还是折磨她。
指腹在她嘴里划过她粉色的牙龈。又往深处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