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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学长给个机会 > 第19章 前倨而后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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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梁慎批了符源拓的退社申请。

他离开的消息让王翰东与张威这两位同宿舍楼的朋友震惊不已,还特意私聊他问了情况。

他的工作态度和能力大家众目昭彰,一个人挑起社团三分大梁,周周任务不缺席,公众号制作的水准还专程让李响老师点名夸赞过,按谁想也不能在这个风头正盛的时候退出啊。

但他委婉地与社友解释是自己事务繁忙,退社实为无奈之举,大家相识一场,以后有事找他的话也会尽力帮忙。

除了这两人,还有一位女同学也私聊他问了情况,这名同学还是符源拓第一次查升旗时梁慎见自己忙不过来调过来的,后来两人每周例行工作都会见面,关系还可以,但工作之外的生活中也不怎么联系。

她能关心自己也是出人意料,发了不少消息,大多是惋惜的话,还说了很多自己的优点,说自己做事勤勉负责,为人真诚善良,还很会关心人,在她有一次会上身体不舒服还在第二天收到了自己送的一袋暖贴。

她连续的消息加表情把后者夸得天花乱坠,都让符源拓不好意思了。

而且符源拓自己都对这件事快没印象了,这种小事对自己而言着实不算什么,毕竟沈剑诗有一次发烧,自己不知道还好,知道了怎么能装作不知情呢,就送了几盒热牛奶到她楼下,把她感动得当晚揍了一顿只会说多喝热水的呆瓜男友。

但实际上他每次给她人送温暖的行为都会暗暗把控尺度,所做的一切绝不会超过维持该种人际关系的界限,都是就事论事而践行的在人格平等之上的一视同仁的“等差”之“兼爱”,并非海王之流违背伦理的“泛爱”、也非伪善之流形式上假大空的“虚爱”。

就在符源拓认为她要结束对话的时候,她突然输入又取消,随即蹦出来一条“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示爱使得符源拓也变得打打停停不知如何回。

那人见他半天不回消息马上接着说很早以前就喜欢上他了,但因为都在组内怕表白被拒绝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地很尴尬。

现在他退社担忧消除,怕以后没有交集就说出了心思,如果他有喜欢的人的话就当自己没说过。

但符源拓是真没看出来她曾经对自己还有过想法,为了不让这位同学在自己身上浪费精力就按她所说地回了自己有喜欢的人,也期望她能够遇到更好的人。

社团的事情告一段落,符源拓总算能腾出手来了解了解Karina学姐的情况。

还不用他主动开口,后者在周三上课碰面时就说要带他去L大那条街的串串香聚聚。

那家店的味道可比拟为另类的二食堂烤鱼,一种纵是吃过千百家同类型的店,也不能磨灭它那独特口感体验的回响。

两人一拍即合,约在周五晚不见不散。

符源拓借此也在课间询问廖炀想不想和自己一起去,毕竟他说过对Karina学姐有着情愫。

符源拓知道他特别注重隐私,所以是在三人回宿舍后问的,但他先是极力否认对Karina学姐的感情,然后说下次有时间再约。

并且还在许正冕去厕所时向符源拓解释了那晚的眼神没别的不好意思,只是他不定期的眼皮抽筋导致的表情异常,他解释的很真切,可总给人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两人作为舍友,他都这么说了符源拓也不能表现的太小气,就说自己早就忘到脑后了。

可对于他的奇怪,不仅仅只有这一条,他本学期开始也变得神神秘秘,三人一起行动的时间大幅减少,大都借口消失的无影无踪,并且有意对两人藏着什么。

而且从符源拓的感情无疾而终后,他时常询问是否前者有了新感情,连续几个月得到没有且很长一段时间也不会有的答复后,他似乎就有意无意地阻止前者与许正冕单独做除了上自习之外的任何事情。

他这人心思极重且拧巴,畏首畏尾、“不善言辞”,平时在人堆中总是不争不抢地“热心奉献”样子,在班级同学中的评价比某位有着脾气变化的班干部还好。

这也是最奇怪的地方,在公共场合如此的一个人,他要私下也这样和善倒没什么,只是随着两人相处时间的增多,话也增多,符源拓愕然的发觉向来慢条斯理的他,嘴皮子与辩论能力竟是整个外院最强的人,指责与攻击力能把人气到当场坐化飞升。

比如他一旦和符源拓在话题讨论中意见达到全然相左,就会情绪与表情立刻歇斯底里化,一个字一个字的分析对方话里的漏洞,找到了就会揪着该漏洞高频输出,顺带扣几个大帽子,直至对方无力再辩。

一般说来,符源拓几乎不怎么会主动挑起争吵,但若宿舍只有两人存在时,往往一句随口的话,此次他听到无事,下一次听之则会勃然色变,搞得前者一脸懵逼,而在他针对性极其强的言辞下,符源拓的心态也会失衡,造成不辩不行的情况。

但他事后一想又觉失态来和符源拓道歉,道歉也不是单纯的道歉,还要夹杂以讨论内容涉及他的隐私为由让后者不许外传的要求,还说后者作为班长有为同学服务义务。

当年身居凤阁鸾台平章事之位的宰相狄仁杰在幽州微服查案,前后见证双标之假刺史大人的官僚主义姿态时曾言“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如今异曲同工之妙更甚。

符源拓以诚待人心胸宽广,辩论本就是角度立场不同而引起的观点交锋,真理始终越辩越明,自己的心是红色的,他想辩什么都只会让自己在总结自身经验与吸取他话里的合理性中不断发展自己。

可廖炀本质上又是很固执的一个人,他说的符源拓的不足之处后者都会当作同学的建议改进,但对于后者说的他的问题,不能说一点不听,但成效甚微,而且止不住地下次再犯。

当然,辩论中万一有了第三人尤其是许正冕的突然打断,他情绪瞬间收放自如,徒留“怒发冲冠”的符源拓独自被人误解。

仔细地在脑海里琢磨他之前的表现来看,他似乎从来没在许正冕面前表现过任何瑕疵。

按他自己所说他社恐怕出糗大于其他任何情绪,所以才会导致这样,让符源拓要允许个体的缺陷性与差异性。

结合徐剑的说法,他话的可信度一直处于一个薛定谔的猫的状态,在他没有进一步作下文之前,既不能说是假的,也不能说是真的。

符源拓是不愿把人想的很坏的,他也经常关心自己,但自己也不是傻子,这要再看不出来什么那才真是蠢到家了,可无论自己怎么试探,答案却越来越扑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