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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怎么了?”江颂宜担心江怀川出事,连忙问。

但江怀川没回答。

“二哥,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江怀川还是没吱声。

江颂宜心中着急,立刻上前两步拿起那幅掉在地上的挂画,定睛一看,才发现挂画上方连接着一条蛛丝般的细线。

这是机关?

那墙后可能是个密室。

想到这里,江颂宜试探性地拽了一下那条细丝。

下一刻,墙壁再次在江颂宜面前打开。

江颂宜用手电筒一照,没看见江怀川的人,前面倒是出现了手电筒的光。

意识到密室不小,江怀川是往里边去了才没听见自己的喊声,江颂宜顾不上其他的,揣上铜镜,又从怀中摸出枪握在手中,这才走了进去。

刚跨进密室,江颂宜脚下就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当啷”一声清脆的响声。

她低头一看,是一锭银子,个头之大,少说也有十两。

银子?

江颂宜弯腰将银锭子捡起,刚把东西握在手里,前面半米处又出现一个银锭子。

江颂宜往前走了几步,再次捡起银锭子,在第三次看到前方出现银锭子时,她顺着银锭子的方向用手电筒一照,等看清密室里的东西,她不由自主地发出和江怀川一样的声音。

“卧槽!!!”

偌大的密室少说也有七八十平,堆积如山的金银玉器,珍珠宝石,象牙珐琅,堆满了三分之二个屋子。

江颂宜站在这座实实在在的“金山”前,脑子都转不过弯来了。

区区一个云州城,哪来这么多金银珠宝让徐敬山贪污?

江怀川从震惊中回过神,见江颂宜也进来了,他拧了一下自己的脸:“二妹妹,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江颂宜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道,“这个徐敬山来云州任职多少年了?”

“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年了吧。”江怀川道。

“可是云州并不富庶,哪来这么多金银让他搜刮?”

“……不知道。”

江颂宜和江怀川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沉默了。

这些银钱不只是贪污得来的。

一方面是云州不可能搜刮得出来这么多钱财,另一方面是就算搜刮得出来这么多东西,徐敬山明目张胆地贪墨,皇帝不可能不知情。

这些银钱肯定别有出处。

“拿吗?”江怀川问。

“拿!当然拿!”

打仗最费钱,这些银钱都送到眼皮子底下来了,不拿白不拿。

江颂宜立刻掏出铜镜敲了敲,不一会儿,盛徐行出现在铜镜那头。

他正在整理江颂宜送过来的字画和书籍,忙得头发都有些乱了:“颂宜,怎么了?”

江颂宜道:“徐行,你整理出一个大房间来,我这边有东西要送过去。”

“行。”盛徐行道,“你稍等我几分钟。”

很快,盛徐行整理出一个空房间:“可以了。”

“那你退远点,我要开始投送了。”

盛徐行下意识以为是成套的家具,比如千工床之类的,于是没有多问,按照江颂宜的指示将铜镜放好,自己则远远退开。

江颂宜拿起铜镜往那座金银珠宝山上一扫,眨眼间,整个密室里的东西悉数被传送到异时空。

另一边,盛徐行看着凭空出现在眼前的“金银珠宝山”,表情是大写的目瞪口呆。

他揉了揉眼睛,第一反应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等确定眼前的东西是真的,他连忙从中扒拉出被埋了的铜镜,震惊道:“颂宜,怎么这么多?”

“我搜了徐敬山家,在他家书房中发现一个密室。”江颂宜道,“东西您看着处理,我再看看其他地方,晚些再找你。”

“好,你注意安全。”

收起铜镜,江颂宜和江怀川在密室中这里敲一敲,那里拍一拍,想看看还有没有夹层。

确定密室只有一间之后,两人才走了出来。

这时带来的将士跑进来禀报:“江小姐,二公子,东西都搜出来了。”

江颂宜走出书房,到明堂外的院子里一看,从各个房间搜出来的好东西足足有三十多箱。

江颂宜打开其中一个箱子,里面是一大箱子女子用的首饰。

她拿起一支金步摇,握在手中晃了晃,脑子里思索的却是徐敬山这些东西到底是打哪儿来的。

她正思忖着,不远处的院墙上突然传来瓦片被踩碎发出的咔嚓声。

“什么人!”江怀川厉喝一声。

一道黑影从墙头上一跃而下,消失在院墙后。

“快追!”

随着江怀川一声令下,十几个将士和车队队员宛如兔子一般一拥而上,要么翻墙要么穿过月亮门,追着那道身影而去。

眨眼间,明堂前的院子里只剩下江颂宜和江怀川两人。

兄妹俩对视了一眼,江颂宜拿出铜镜一扫,把这几十箱东西也一并传送到盛徐行那边。

半刻钟后,将士们押着一个年轻男人回来,把男人往地上一摁:“江小姐,二公子,人抓回来了。”

江颂宜用手电筒往那人脸上一照,打量着他。

男人二十五六岁,皮肤白净,五官清秀,因为心虚,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

江颂宜问:“你是何人?”

男人迟疑了一下,低声说:“我、我就是个路过的……听说徐敬山被杀,想着徐家没人,进来找点东西卖钱……”

“小偷?”江颂宜道。

“……对,我是小偷。”

江颂宜冷笑:“不说实话,后院有口干涸的井,把他手脚砍断扔井里。”

将士应了一声,拖着男人就要往后院去。

男人惊得拼命挣扎起来:“不!不!别杀我!别杀我!”

江颂宜抬手示意暂停,冷声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不说实话,就再也没机会开口了。”

男人冷汗涔涔,连忙点头:“是!是!”

江颂宜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徐安。”

“姓徐?你跟徐敬山是什么关系?”

徐安眼珠子又开始转来转去。

江颂宜“啧”了一声,徐安吓得一个激灵,立刻道:“徐敬山是我义父。”

徐敬山的义子?

江颂宜立刻意识到,此人可能知道徐敬山密室中那座金山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