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白石心中一直惦记着去年战胜陈尚之事,每每回想起来,那股子傲气便如火焰般蹭蹭直冒,愈发不可收拾。他不停地教唆手下的家丁们寻思着如何能让刘文昌当众出丑,闹个大笑话。就连一旁的安东连连喝止,也全然无法阻止他的胡作非为。
刘文昌进庄园的时候已经观看了白石的套路,一眼便瞧出了这白石不过是民间练家子,没有什么真正的手段,这些伎俩只适合表演,毫无实战意义。他本念及安东的面子,只推不会武功,并不打算轻易出手,一心只想息事宁人。然而,眼见白石那副咄咄逼人、毫不退让的嚣张模样,刘文昌心想,对于如此狂妄无礼之人,又何须跟他讲什么客气。于是,他微微一笑,冲着白石问道:“却不知白教头究竟想要看本官展示些什么呢?”
白石闻言,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高声回应道:“刘大人您只管将自己的看家本领尽数施展出来,也好让咱们这些粗人开开眼界啊!”
刘文昌轻蔑地冷笑道:“我虽不曾习武,但也带过千军万马,你一个小小庄园教头居然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目中无人,你以为天下无敌吗?你把所有本事都使出来,今天本官就来领教一下你的厉害!也让你这井底之蛙长点见识。你手里拿着短棒,就用你的棒来打本官好了。”
见到刘文昌突然间脸色大变,白石心头不禁猛地一颤,生出一丝惧意来。但转念一想,只当刘文昌是仗着自身官职之威故意恐吓于他,故而并未有所收敛,反而越发张狂起来。他高声说道:“承蒙刘大人赏脸,你徒手我用棒这样不公平,我也给大人一根短棒,咱们公平对决!”
就在这时,安东也注意到了刘文昌那满脸怒容,心中不禁一紧。他可是深知这白石的厉害手段,生怕此人会像去年对待陈尚那样毫不留情面地大打出手。于是,安东赶忙再次大声呵斥道:“白教头,快快住手!不得如此张狂无礼!刘大人乃是曾经统领过千军万马的堂堂大将军,又岂是你能轻易冒犯的?还不速速给我退下!”
然而,白石对于安东的劝阻根本置若罔闻。只见他迅速从身旁家丁手中又拿过一根短棒,毫不犹豫地将其中一根朝着刘文昌用力掷去。那根短棒在空中急速飞行,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直逼刘文昌而来。
刘文昌眼见短棒飞速袭来,心知对方显然是想要发动突然袭击。虽然表面看似只是简单地抛掷短棒,但实际上这一招已经暗藏玄机,可谓是偷袭的前奏。说时迟那时快,刘文昌身形一闪,敏捷地侧身避开了短棒的正面冲击。与此同时,他伸出右手,以极其轻巧的动作顺势一带,竟然稳稳地将短棒接在了手中。
可还未等刘文昌来得及调整姿势、展开反击,白石手中的短棒已然如同闪电一般当头劈下。站在一旁观战的安东见状,不由得心头一惊。他清楚地记得,去年陈尚就是在面对白石这突如其来的猛力一击时,手中短棒瞬间脱手而出,最终惨遭败北。如今眼看着刘文昌面临同样的处境,安东顿时紧张得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心里暗暗祈祷着刘文昌千万不要重蹈陈尚的覆辙。
刘文昌目光如炬地紧盯着白石,只见那白石身强力壮、膀大腰圆,手中所握之棒更是显得威风凛凛。然而,经验老到的刘文昌一眼便瞧出这一棒之中蕴含着千斤之力,若是硬生生去接,恐怕自己也要吃个大亏。于是,他身形一闪,宛如鬼魅般巧妙地避开了白石这一击的锋芒。
就在同一瞬间,刘文昌手中的棍棒忽地向前探出,其动作行云流水,竟把这根棒子当作长枪一般使用起来。只见那棒头直直地指向白石的心窝之处,速度快如闪电。
白石原本满心以为刘文昌会如同之前的陈尚那般,举起自己手中的棍棒前来抵挡。因此,他毫无顾忌地将前身门户大开,完全暴露在了敌人面前。可谁能料到,刘文昌竟然使出如此出人意料的一招。待到他惊觉之时,已然眼睁睁地看着刘文昌的棒头顶到了自己的心窝位置。
然而,由于这一棒乃是劈空而来,携带着一股强大的冲力,此刻想要止住已然来不及了。就这样,白石像是主动迎上去一般,与刘文昌的棒头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刹那间,两股巨大的力量相互碰撞,产生了一种比原先更为强大的力道。
只听得白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伴随着这声惨叫,他手中紧握的短棒也不由自主地脱手而出,远远地飞了出去。刘文昌收回短棒,而此时的白石,则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整个人猛地向前扑倒在地。再看他的脸色,早已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
刘文昌见状,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短棒随意一扔,冷声道:“哼,此人心术不正,实在不值得怜悯!想去年,陈节度使必定是未曾防备,才让这家伙有机可乘,遭到了他的偷袭暗算。但若要论起真正的本事,此人绝非陈节度使的敌手,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有那么几斤蛮力罢了!”
没有想到不可一世的白石就那么不堪一击,安东也是大为诧异,他赶紧与刘文昌赔罪道:“刘大人神功盖世,大人大量,切勿与他一般见识。也是我管教无方,让刘大人见笑了。”说罢立即叫家丁们把白石抬下去。刘文昌干咳两声说道:“安庄主不用担心,白教头是因为心气太高所致,休息一会自然会好。本官见过的强盗哪个都比这白石厉害十倍,如此本事又如何保护得了家园,本官答应你,给你寻一位护院教头,那本事保准强于本官十倍。”安东立即拜谢道:“只要请得好教头,钱不是问题,在下就先谢过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