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妃方洁玲,是家中独女,又是个沉闷的性子。
故而一直过得很孤独。
成婚后不久,父母也去世了,方家便只有她一人。
她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带着自己血脉的孩子。
她十分喜爱孩子。
是以,即便是嚣张跋扈的妾室所生的孩子,她也视为亲生子女教养着。
哪曾想,去年发生了那件事,她和景王又成了孤家寡人。
“对了,朝夕……”
秦明一看着坐在一旁,不停捻动佛珠,心中不定的景王,悄悄问道:
“景王不能生孩子的毛病,你能治疗吗?”
当年那群孩子中,秦明一和韩景宏年纪相仿,同期就是他俩最小。
两人一直相依为命,共同抵挡哥哥们的作弄,革命感情深厚。
没想到长大后,在子嗣上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得知俞研怀孕后,他便想着帮自己这个难兄难弟一把。
容朝夕看向韩景宏,点了点头。
“真的,那太好了。”
秦明一把朝夕抱过去放下,在韩景宏头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老景,别颓了,你的救星来啦。”
说着,把容朝夕往前推了推。
听到‘救星’二字,容朝夕不自觉抬高下巴,奶呼呼说道:
“景叔叔别睡啦,你的星来啦。”
韩景宏和王妃一脸茫然的瞧着这俩。
只见容朝夕摸了两把毛茸茸的袖子,捧着手心哈口气,看着要干大事的模样。
下一刻,她的双手直直往韩景宏的……
位置不对!
“等等!”秦明一揪着朝夕后衣领,把人扯回来。
“你治病一定要摸着病灶根源吗?”
“那样快。”容朝夕说道。
哪里有病治哪里,直线距离最快。
“这不行,你用个慢点儿的法子吧。”秦明一把脸拧巴成一团。
韩景宏的病灶可是在‘根’上呀!
她一个女娃娃怎么能摸?
容朝夕困惑地挠挠头,“好吧。”
这次,她把手放到韩景宏下丹田处。
一股暖流在腹中流淌,韩景宏双眼慢慢变亮,看着秦明一,眼中的迷茫也渐渐加深。
“这是……小家伙在做了什么?”
“你别管在做什么,从现在起,你的毛病好了,可以生孩子了。”秦明一看朝夕一眼,一脸骄傲。
这是他的亲侄女,他的。
人怎么能这么幸运呢。
看着秦明一压不住的嘴角,韩景宏觉得他是不是疯了?
景王妃听懂了秦明一意味不明的话,眼中迸发惊喜之色。
“小秦爷的意思是……王爷可以有子嗣了?”
秦明一郑重点头,“我家夫人,便是这样好的。”
朝夕的特殊之处不能点名,意思到了便行。
景王妃聪慧,不再多问。
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朝夕。
片刻后,容朝夕抬手擦了把不存在的汗水,抬头看向韩景宏,伸出双手,
“治好啦,给钱。”
自从当了‘黄半仙儿’,小家伙知晓赚钱不易。
所以,现在找她办事,必须用钱来换。
景王妃在怀中摸索一阵,确实没带钱,于是把手上两指宽的金镯退下来,放到朝夕手中。
“这个可以吗?”
容朝夕捧着金镯,张开小嘴咬上一口,随后猛猛点头,笑的见牙不见眼。
景王妃轻笑,“还是个财迷。”
韩景宏还是呆呆地看着秦明一,“你说,我可以有子嗣了,是什么意思?”
“啧……你是在庙里念经念傻了吧?”秦明一把两位拉起来往外推,“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快回去造孩子吧。”
在秦家吃过晚饭后,一家三口乘着夜色漫步回家。
途中遇到蒋欣然和蒋凌宇送容絮青回家。
两家人就此分开。
蒋欣然挂着蒋凌宇的胳膊,“最近好冷啊,哥你是不是要开始学做棉衣给絮青啦。你的秘籍里面有教吗?”
“又开始打趣你哥了是不是?”蒋凌宇抬手轻轻敲在她头上,“你要是再当众说这种话,我就要开始尽长兄之责,给你安排相亲了……”
“哼……爹娘都不着急,还轮不到你,略略略……”
“你以为爹娘真的不急,要不是我劝着,你都不知道相亲多少次了。”
两兄妹打打闹闹朝着蒋府走去。
街边灯火璀璨的酒楼里,一穿着狐毛大氅的男子,捂着酒杯,指关节隐隐泛白,
“半个多月了,她为何好端端的,一点事都没有?”
他语气冰冷,带着三分怒意。
“殿下……”一旁候着的黑衣老者思量着说道:
“若是再过五日这姑娘还是安然无恙的话,便是她已经消化了那毒素。”
“恐怕要再次喂她吃下那果子,才能产生和娘娘一样的症状。”
“那便摘来那野果,即刻喂她吃下,母妃的身体不能再等了……”
‘嘭’的一声,酒杯碎裂。
男子起身,拂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