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叶景洲不解,“有这么好笑吗?我家有钱也不是我能改变的事实。”
“你说得对,那么叶老师,一起去烤肉怎么样?这啤酒喝的我肚子凉。”
“走!”
福宝闻到烤肉的味道,迫不及待的跑了出来,大叫着让景雅给他烤肉吃。景雅不断使眼色,这家伙想吃肉的时候就出来,没事就在睡觉,景雅怎么叫都叫不醒。
福宝挥舞着翅膀,隐匿在几人身边,景雅只能偷偷丢几块肉给它,一旁烤肉的番茄花咦了一声,匪夷所思道:“我怎么感觉烤的肉越来越少啊?明明我拿了很多。”
福宝蹲在景雅身边,一边舔着手指,一边说:“就是不够辣,要是肉块再大点就好了。”
景雅踢了它一下,咳嗽了一声,说:“那我来烤吧,你先吃。”
“行,真是怪了,是不是有人偷吃?”
景雅动作娴熟地拿起一盘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那五花肉切得薄厚均匀,每一块都呈现出诱人的色泽。随着“滋啦”一声,五花肉与烤盘亲密接触,瞬间被高温激发出一阵浓郁的焦香味。
这股香味仿佛具有魔力一般,迅速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垂涎欲滴。景雅看着烤盘上的五花肉逐渐变得金黄,表面微微卷曲,冒出些许油花。等到烤好拿起一旁调好的料汁,轻轻蘸了一下,让每一块五花肉都均匀地裹上那独特的酱汁。
福宝在桌子底下偷着吃,景雅烤了一盘又一盘,自己吃的反而不多,叶景洲见了说:“让我来试试,你们吃。”
景雅答应了一声,福宝吃饱喝足后独自飞去其他地方,她也着实饿了,叶景洲烤一块她吃一块,不停地夸他烤的好。
叶景洲听了更高兴,说着各种学校的趣事,刘衡在一边打下手,说:“去年有个学生向你表白,说不答应跟她在一起就天天去办公室闹,你还记得不?”
景雅最喜欢听这么八卦了,什么爱恨情仇师生恋什么的,最是提精神。
“你还有脸说?为这事我写了半个月的检讨,你不但不替我解释还说什么女学生不容易。她哪不容易了?明明不容易的是我。”
番茄花插嘴道:“然后呢?”
刘衡道:“然后他为了躲那个学生,直接不来上课了。”
“这也行?”景雅吃着肉,他一个老师不能随意停课吧?
“当然不可以,被教导主任骂了半天,那个女学生纠缠了很久后,见他始终不动心自动放弃了。”刘衡烤了些蔬菜,正在往上面刷油。
“嗨,你知道她怎么放弃的嘛?我说我的品位很独特,每天呢都要一朵最鲜艳的花插瓶,如果她能接连一百天从山上摘一朵最鲜艳的花送给我,我就答应跟她在一起。结果呢,坚持不到几天就说她太累,之后见了我干脆话都不说了。”
景雅点点头,说:“师生恋很麻烦的。”
“嗨,谁谈恋爱不麻烦?就比如你。”番茄花喝这可乐,“你跟萧琢华在一起不也是经历了波折?大学的时候他给你表白了好几次你不答应,等到个个二十六七了才答应,你说悬不悬?”
景雅吃东西的动作停顿了下,叶景洲来了兴趣,说:“怎么说?”
“你看他常戴的那个茉莉花的胸针没有?那是景雅在他转学走的时候送的,一有什么重大场合就戴,你们不是也见过?”
刘衡笑笑,说:“知道。”
番茄花继续道:“要我说,他也是个奇怪的人,要说你喜欢你朋友都那么久了,自己遮遮掩掩就算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白,结果她不答应。不答应就算了呗,那就放弃展开一段新的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结果萧琢华他就不,景雅单身他单身,说什么‘我结婚的对象只能是你,不可能是别人。’”
“你说好笑不好笑?”
景雅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用腿撞了下番茄花,番茄花像是无知无觉般,把自己头发撩起来展示出上次那个疤痕,说:“你看看傅闻蕳跟那个女人给我弄得,我头上缝了三针啊,这周围都不长头发了,我找谁说理去?我找傅闻蕳问了点医药费,他还跟我吵架。”
叶景洲慢条斯理般点头微笑,看着刘衡,说道:“人和人比不得,一个人要是下定了决心,谁也改变不了的,是吧?”
刘衡拿起一罐啤酒,赞同地说:“你说的对,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哎......我们几个人中,最幸福的就是景雅了,”番茄花羡慕的看着景雅,“有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又是一心一意地对她好,最最关键的是,两人都是初恋。”
“初恋”这个词一出,刘衡和景雅都变了脸色,景雅是尴尬,刘衡则是难受。
番茄花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说着相同的话题,叶景洲只看着他们三人胡诌,并不说话。
刘衡脸上不断变化着神色,说不出来是尴尬还是勉强。
景雅劝道:“行了,别说了,吃肉都堵不住你的嘴?”
番茄花趁机说:“你看她还害羞,算了算了,吃饱了我们就下山吧,山上蚊子怪多的。”
四个人相对无言地吃完了剩下的食物,也不用他们收拾东西,把嘴一抹直接坐上保姆车就走。
上车后,车内异常安静,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和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车窗外的风景迅速掠过,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加速流逝。
到了别墅,叶景洲带着她们穿过宽敞的客厅,沿着楼梯来到二楼。在二楼的走廊尽头,有两间相邻的房间,叶景洲特意将这两间房间安排给了她们。
这两间房间都面朝大海,清晨醒来,只需轻轻拉开窗帘,就能看到那片无边无际的蓝色海洋。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本来安排了两个房间,结果番茄花非说要和景雅一起睡,景雅没办法只能同意了,晚上两人洗漱好站在阳台上的时候,番茄花才开了口:
“你和叶景洲说的我都听到了,刘衡嘛......都是过去式了,萧琢华才是你的良配。”
景雅说:“那要是我两分手呢?”
“你会吗?”番茄花切了一声,“他有什么不好?”
“他太粘人了。”
“......”
这也是个苦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