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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卿禾觉得这些药膏应该是谁送的,要不然大殿下不会这么谨慎?

她将看看挑出来的四瓶药摆在最前面,然后语气异常严肃且恭候道。

“这四种药膏殿下切莫再用,虽是能缓解头疾,但是这里面的几种草药若是用久,会致使殿下产生幻觉。”

慕瑶观瞳孔微缩,有一瞬间的震惊,很快就变得波澜不惊。

她眯了眯眼,扫了一眼翡翠盒,眼神很快又落到孟卿禾的身上,眼中带着审视。

“本殿下体内的毒是否因此而来?”

孟卿禾闻言,摇摇头,“不是,这药的毒性并没有那么大。”

“况且这药确实能治头疾,只是治标不治本,草民所说的长期使用至少也要用过半年以上,否则达不到致幻的效果。”

听到这里,慕瑶观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就连捏住佛珠的手也松了几分力道。

“那就劳烦孟大夫这些日子多为本殿下调理身子了。”

榻上的女子神色倦懒地低声说道。

“是,草民定会竭尽全力医治殿下的身子。”

等到孟卿禾走后,慕瑶观看着盘子的药膏,脸色变得无比阴沉。

“来人,把孙芷给本殿下叫来。”

“是,殿下。”

没多久的功夫,孙芷领了一个年纪略大些、背着药箱的女人进来。

女人一路走来,虽然不清楚屋主人的身份,但也看得出身份非富即贵,每隔一段路就有许多守卫。

吓得她弓着背垂头盯着脚下的路,一点也不敢乱看乱问,身上的神经紧绷万分。

进了屋子之后,搭上脉搏榻上女子的脉搏。

片刻,脸色变得凝重,眉头紧皱,“我观娘子的脉搏像是天生不足所带来的弱象。”

话音刚落,榻上的女子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轻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诡异。

“大夫是说这是天生不足?”

大夫没想到她会忽然笑起来,没由来的笑让她有些不解和后怕,犹豫片刻,还是问道:“这……娘子可还好?”

接着,似乎自顾自地低声呢喃:“好一个天生不足,多谢大夫。”

“孙芷。”

孙芷立即站了出来。

“带这位大夫出去吧,记住,要重谢、重赏。”

大夫没想到自己只是号个脉,就能得到重赏,大喜之下,还不忘道谢,“多谢娘子。”

却见前面一个不知道是管事的,还是什么人将她领到一个偏僻的院子里。

就在她正要问前面带路的人,还要走多远时。

只见领路的人忽然回头亮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刀来,女人大惊失色,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牙缝里哆哆嗦嗦地挤出话来。

“好……好……汉饶命,赏银……我不要了。”

孙芷似笑非笑地指尖轻划刀鞘,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不要?殿下赏赐,你竟然敢拒绝?简直是罪该万死!”

话音刚落,只剩下一声闷哼,地上的人瞬间没了声响,一动不动地躺在血泊之中。

盛京的冬天来得比往常早了些,鹅毛大雪洋洋洒洒地落了一晚。

哪怕是穿着厚重的棉袄,丝丝缕缕的寒意也无孔不入地钻进肌肤,叫人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在这风雪伴红梅的孤寂凛冽之中,戚府倒是异常热闹。

戚洛如往常一般又病了。

只是这病来势似乎比以往都要凶猛,大把大把的名贵药材流水般地进去,也无济于事,仍旧不见好转。

戚睦之也顾不得外面的生意,事情才办了一半,只得匆匆赶回来。

进了屋,由着下人脱掉身上的貂绒披风和毡帽,连口热茶也来不及喝,就连忙到了卧房。

“家主回来了,洛儿如今昏睡不醒,喝了药也不见好,可怎么办啊?”

端着药的戚父一看到妻主回来,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连几日的殚心竭虑才此刻才慢慢泄露几分。

他连忙迎上去,神色疲惫又忧愁,双眼的红血丝清晰可见,养尊处优的脸上也消瘦了不少。

戚睦之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抚,又看了看沉睡的戚洛,肃穆威严的脸上终于有了裂痕,涌上几分担心和心疼。

“来人,先带主父回去歇息。”

戚父见状哪里愿意走,自己唯一的儿子如今奄奄一息,回去也只会胡思乱想,还不如在这里看着人还放心些。

“妻主,我不走,我就在这里照顾洛儿。”

戚睦之拍了拍他的背,“听话,回去睡会儿,若是实在不放心,晚些时候再来看也好,这里有我。”

余光瞥到站在屋外的黑压压的一群男人,心中不由得升起几分气恼,“你们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扶主夫回去歇着,不长眼的东西!”

男人们见到妻主生气,皆是一副惧意,应下一声,连忙小心地过去扶着戚父离开。

等到屋子里的人散得差不多了,戚睦之对着彩金几个伺候的奴仆交代一句,急忙离开。

戚睦之离开院子之后,直奔外院的一间厅堂内。此时此刻,那里已经聚集了数十位大夫。

见到戚睦之进来后,大家纷纷停止讨论,站起来喊了声‘家主’。

“诸位,我儿如何了?”

“家主,公子这病……唉……我们已经尝试了四种方子了,但是都不奏效,眼下正在讨论以毒攻毒的方子。”

说着,为首的大夫递了一张药方给了戚之。

戚睦之虽然不懂医,但是这些年,因着自己儿子身体不好的缘故,也学了点皮毛。

她看着方子中的药材,狠狠地皱紧了眉头。

“这些药材的毒素……”

话虽然未说完整,但是几个人都明白。

“家主这一点放心,我们会将减轻剂量,如今公子身子好了许多,这点剂量想来不会有大事。”

话虽如此,但是几人还是存了几分顾虑,要不然也不会一直等着家主回来之后再敲定此法。

为首的大夫欲言又止,最后大着胆子问道:“不知家主可否能找到之前为公子医治的那位大夫,她能为公子调理好身子,想必这病也不在话下。”

这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下来,纷纷看着家主。

谁人不知,为戚公子治病的那位神医是二皇女带来的。

如今戚家和皇家水火不容,这不是为难家主吗?

半晌,戚睦之看着手中的法子,左右为难,略带疲惫地说道:“这法子有几分胜算?”

回答的依旧是为首的那位大夫,她思忖良久,才郑重说道:“五成不到,这方子伤身,若是第一次没有奏效,万不可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