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别!”
秦淮茹惊恐万分的说道,断绝关系归断绝关系,但她不想让姐妹俩走进绝路。
许大茂摇摇头说:“我的意思是她俩来了,我用这事威胁她俩,让她俩别再来烦咱们!”
秦淮茹松口气,这才发现后背已经起了一层冷汗,衣服也湿哒哒的。
许大茂忽然说:“淮茹,以后家里我管钱吧。”
秦淮茹嗯了声,手却蜷曲成拳,哀伤的看着窗外。
年轻时和婆婆说过,想给三个孩子奔一个好前程,最好的办法就是牵住傻柱,不给他生孩子,让他成为绝户,这样他所有的东西都是老贾家三个孩子的。
虽说吃绝户不道德,也怕遭报应,但这也是为了自己孩子着想,久而久之也不觉得不道德了,也不再害怕什么所谓的报应。
也许这世界真有天老爷?
没想到呀没想到,自己成绝户了......
“行啦,别哭了,是两个孩子太不像话了,她们但凡有一点人样,咱们也不会这么办。”
许大茂黯然的说道。
秦淮茹低声说:“大茂,我是真想给你生个孩子,唉。”
“妈的,怎么还骂人呢?”
许大茂推了她一下,苦笑着走了。
晃悠着走到九十五号院前面,忽然看见院里的大爷大妈们一手牵一个孩子迎面走来。
放学时晓夏一天当中最开心的时候,看谁都像好人。
“嗨~大茂叔~您好呀~”晓夏笑得天真无邪。
“嘿嘿,你好你好!”
许大茂走过去蹲下,轻轻摸摸小家伙小麦色的脸蛋儿,忽的搂住他亲了一口。
二大爷看傻了呀,“大茂,你怎么亲傻柱的孩子?”
谁不知道,许大茂这辈子算是倒霉在老何家兄弟手里了。
跟傻柱干了一辈子仗就没赢过。
到何雨析那更完蛋,连干仗都不敢不说,媳妇都被人给撬走了。
按理说他就算不讨厌老何家孩子,也不能喜欢呀。
谁知许大茂闷着头,轻轻松开晓夏,哭丧着脸说:“你大茂叔苦呀,我没有孩子,我妹妹也没有孩子,活着没有奔头儿啊!”
其实步入新时代以后,这种底线比较低的人很好混,虽说不能飞黄腾达,但衣食无忧攒下一笔家业没问题。
他倒是不大担心养老的问题,大不了住养老院呗。
他是觉得现在不敢赚多少钱,将来死了就都成废纸了,连个继承人都没有。
一想到这,活着就特没劲。
晓夏歪着小脑袋,发现自己没听懂......
“回家去吧!小家伙儿!”
许大茂站起来,揉了揉他小脑袋瓜,笑着走了。
走到胡同口的商店旁边时,见何雨析拎着一提汽水出来。
许大茂伸手。
何雨析笑道:“想喝来院里拿,拆了我怎么拎回去?”
许大茂垂下手,“我问你个事。”
“说。”
“我妹妹孩子把邻居家孩子揍了,邻居家大人把我妹妹和妹夫都给揍了,你说这邻居家大人做的对不对?”
“我没记错的话,你妹妹没孩子吧。”
“我,我远房妹妹。”
“哦。”何雨析想了想,“你问我干什么?”
许大茂摸出一根烟给何雨析,“聊聊天,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何雨析不习惯抽非核心圈人给的烟,把汽水放到地上,掏出自己的烟点上,又给了许大茂一根,“那得看怨谁。”
“怨我妹妹家孩子!”
“哦,人家来找时你妹妹妹夫不讲理了?”
“没,可讲理了!还愿意给人跪下!”
“给人孩子打坏了?”
“打,打,打没了!”
“卧槽!”何雨析抽口烟,冷笑一声,“给人孩子弄没了叫揍一顿?道歉有什么用?人家上来灭门都正常,别说揍一顿了。”
他以为许大茂要找他帮忙,要是许大茂自己的事,他还真有可能搭把手,但亲戚什么就算了。
他走后,许大茂靠着墙,喃喃自语,“灭门,他妈的灭门,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呀!哎呦喂......许大茂啊许大茂,当年怎么就没管住裤裆,上了秦淮茹的贼船呀.....
时间转眼来到第三天。
四合院里张灯结彩,四处披红,喜气洋洋。
一大早,何雨析坐在家里搓手,时不时看一眼外面。
三个大爷里,要说爱看热闹还得是二大爷,也许一大爷和三大爷也爱看,但他俩不大好意思直接看。二大爷好意思。
他溜达进何雨析家,背着手挺着肚子说:“好家伙,看你那臊眉耷眼的熊样儿,不知道底细的还以为你是小媳妇儿呢!”
“别闹!”何雨析张张嘴,又闭上了。
二大爷说:“换衣服啊!去门口迎人啊!你在家坐着算怎么回事?到底是老娄家娶丈夫还是老何家娶媳妇?”
也是!何雨析套上笔挺的中山装,跟着走到院门口迎宾。
“你可算出来了!”傻柱打量着弟弟,总觉得不是亲的。
“二哥真好看!”雨水笑眯眯的看着二哥,大高个,立领中山装一穿硬朗帅气!
说话间一队军牌吉普车驶入胡同,头车的老大刚下车,何雨析便迎上去打招呼,笑道:“老大,怎么来了这么多车?你朋友......”
老大没看他,而是冲着后面的车喊道:“下车!”
后面七辆吉普车同时开门,下来七个人。
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二哥、三哥、四哥、老六、老七、老八、老九。”
何雨析毫无征兆的泪如雨下,竟然有种走失多年的孩子忽然回到家的酸楚。
面对有过命交情的生死之交,何雨析手足无措的在原地转了一圈,有点找不到东南西北。
多年来大家倒是分开见过,但还是头一次聚齐。
最后只好站在原地,望着他们掉眼泪。
“小家伙,越长越年轻!”
“哭个屁啊?操,我怎么也掉眼泪了。”
“五哥!我怪想你的!四年不见了!”
“老五,恭喜!”
“一眨眼七年啦!我从边疆过来一趟可不容易,别哭了,看你哭我也憋不住!”
“大喜的日子,你看你!像个小孩似的。”
“好了好了,都进家说!”老大虎目微红,冲大家说了声。
曾经在边疆侦察连尖刀班里,大家听老大的。
如今大家依然愿意听他的。
院门口迎客的众人忽的纷纷后退半步,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感。
妹夫郑北庭的感触最深,这里面除了何雨析,其他人都是他需要仰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