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析,咱俩虽然领证了,但我想办一个婚礼!”
娄晓娥小声说道。
“好啊!”何雨析不假思索的回答。
娄晓娥说:“你别以为我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你的那些债们,婚礼对于女人太重要了,你不能明面上给她们一起婚礼,但起码要给她们一个穿婚纱的机会,唯一可惜的是她们只能是伴娘的身份。”
说着,醋缸又翻了,一把推开何雨析。
何雨析表情有点无辜,明亮的大眼睛慢慢眨巴着,长长的睫毛微翘,像个懵懂的小朋友。
他好像一直是倾听者,怎么还被埋怨了呢?
“这个婚礼不能请太多人,只能请你最核心圈的朋友,咱们就在院里办,如何?”
“好啊!”
“行了,三天后你当个工具就行,别的我安排!”娄晓娥又推了他一把,“你个丧良心的,那天我排号的时候忘记说小袁了,你怎么不提醒我?”
何雨析说:“我怕你说我记得真清楚。”
“奶奶的,太懂我了!”娄晓娥咬咬嘴唇,跑去关上门窗,一熄灯,坐到了他身上。
唉,这这东西真好呀!
赶紧享受享受吧。
估计过段日子就累成面条了。
“哈哈哈哈!”
娄晓娥忽然笑出声。
“嗯?”
她忽然又不笑了。
......
翌日,秋高云淡。
大家送孩子们去上学。
何雨析说不用这么大阵仗,结果大爷大妈们说当晨练了。
这倒也是,人太多车里坐不下,大家就溜达着送小孩。
先把晓夏送到幼儿园,再送大的。
完事后何雨析和傻柱回家开车去上班。
忽的有辆车从前面闪过去,这年代有私家车的都不是一般人,何雨析有点路怒症,每次都探出头扯脖子骂几句。
今天却只是淡淡一笑,“这傻逼,呵呵。”
傻柱吃惊道:“你吃错药了?你怎么没骂街?”
“懒得和他们计较。”
“懒得计较?我看是你心情很好吧!有什么喜事?”
“嗯,三天......两天后结婚,晓娥没告诉你准备席面吗?”
“老二你能不能靠点谱?”傻柱苦逼道:“亲弟弟结婚,大哥那是座上宾,你让我跑去当厨子?”
“哦?”何雨析估计娄晓娥不是没说,而是找别人了。
到厂里以后,南易过来找他定菜单,他这才知道找南易做饭了,也挺好,天天吃京派川菜,来个经典鲁菜也不错。
谁知道这时傻柱又手痒了,跟着一起定菜单不说,还主动要求自己也做几道菜!
何雨析不知道怎么说他,找他吧,他说大哥要当座上宾,不用他吧,他又要露两手......
贾张氏的及时回归极大稳定了军心,因为她肚里的存货还没教完,少了她,技术科就像少了主心骨。
中午时分,何雨析去食堂吃饭,贾张氏照例坐在对面,神秘兮兮的说等会儿要和他说件事。
吃完后,两人一起走进办公室。
贾张氏坐在沙发上,认真说:“何厂长。”
“我天!怎么变得这么正式了?”何雨析没耳朵听,还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贾张氏不好意思了,“我一辈子没上过班,不懂规矩,我看大家都叫你厂长,我也不好意思叫你名了。”
“怎么都行,你说吧,什么事?”
“我琢磨了下,其实我去骆士斌的鞋厂不是没有收获,骆士斌跟我说,得到我的技术后会设计一个什么新机器,然后能批量生产,你看咱要不要弄这样一个东西?咱现在的机器都是最老的,慢不说,良品率还低!”
“好想法!”其实何雨析早想到了,“你先带带技术科的人,等大家对技术有了更深刻理解,我就请人来设计一台。”
“厂长,你给一大爷弄来听课,只要他明白了,比一百个技术科的人都顶事,他未必会设计机器,但有可能把老机器改成咱要的那样,多省钱!”贾张氏怪得意的。
“一大爷也七十多了,这样好吗?”
“你这些年一直给大伙儿调理身体,老易那体格也就五十多岁,前两天我还听他跟一大妈说不要脸的话呢!”
“啊?”何雨析来了精神。
贾张氏嘿嘿一笑,像个老六,“你一大爷说,老伴儿生小孩儿呀!”
“哈哈哈哈哈!”何雨析大笑,很难想出一大爷当时的表情,男人至死是少年啊。
贾张氏问道:“其实我一直好奇,你刚回来的时候就给老牛治好了,你怎么不给你一大妈治治?”
“这事呀......”
何雨析苦笑,“一大妈心脏不好,那几年我医术不到家,怕出事。后来医术进步了,一大妈那时候也六十多了,还怎么生?”
“哦,那是有点晚了,那就叫老蚌生珠啊!”
“可得了吧!这嘴太损了!我要告诉一大妈,一大妈能找你骂街。”
“哈哈,别告诉你一大妈啊!”
贾张氏快快乐乐的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了厂长,批我半天假,我和淮茹去报社登报,和俩孙女断绝关系。”
“嗯,行。”何雨析痛快答应。
等到下午三点来钟时,贾张氏又来了。
“厂长,办完了,我去干活了。”
“行。”何雨析有点诧异,就一点也不难受吗?
贾张氏笑笑进门,走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一点也不难受?”
“猜得真准!”
“那还用猜啊,是个人都得奇怪!”
贾张氏接着说:“我以前舍不得她俩,是因为养了这么多年,毕竟看着她俩长大的。”
“我现在舍得她俩,也是因为养了这么多年,养的太伤心了,唉。”
说完,贾张氏撤了。
何雨析并没怎么琢磨这件事,反正以后院里清净了,挺好。
只是另一边,秦淮茹并没有贾张氏这般如释重负,毕竟是从自己肚子里掉出来的两块肉呀。
许大茂专门回到家里陪她,生怕她寻短见。
老秦家人都长寿,许大茂感觉自己活不过她,这也有个好处,起码自己临死前有个人照顾......
“大茂,孩子要是回来找我,我真会心软。”秦淮茹哭着说道。
忽然,许大茂眼神一狠,冒出一个凶残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