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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震想了想自己被吊销律师执照的过程,“也不是...”再想想眼前这个小姑娘是因为自己才考的法学院,要是把自己被吊销律师执照的过程如实告知可能会让她对偶像破灭并且对律师这条路产生怀疑,池震编了个好听的说头,“人嘛,要学会换位思考,多拓展眼界对未来的职业规划是有好处的。”

梁敏儿将信将疑,“你是不是因为当律师的时候经常被打,所以才...”

池震摇头,想起往事突然一笑,“打我的从来就一个人。”

“谁啊?你没起诉他吗?”

池震忍不住翘了个二郎腿得意地说:“他现在是我丈夫。”

之后在到达目的地前,梁敏儿的世界观都处于崩塌的情况下,脑子转了好几圈才确认池震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多次转身面对池震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脸色在青白间转换了好多次,“你,你结婚了啊?”

池震举起左手晃了晃,梁敏儿看着五根手指不算白皙细长但一眼也看得出一双男人粗糙的手,梁敏儿诚恳发问:“看...什么?”

“啊?”池震低头一看,五指上看看如也,一脸尴尬,大意了,他和陆离在忙案子时顺便商量的结婚,光给陆离准备了戒指,他自己没准备,陆离一个人恨不得分成三个人用分不开心思管别的了,桦城的人都知道他和陆离结婚了,所以池震还真忘了这茬。

看着梁敏儿不相信的眼神,池震真是解释不清了,他放下尴尬的左手,“算了,等你和你爸爸什么时候去桦城我再介绍给你认识,我老公可厉害了。”

梁敏儿看他一脸自豪的模样无话可说,期望五年的再次见面确实这样的结果,神情掩饰不住的失落,池震当作没看见,转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车子开了大概十五分钟,在一家门口上方的牌匾写着:随意茶馆前停了下来,梁敏儿抬抬下巴说:“到了,我爸爸和他同事在里面等你。”

大门口的灌木藤曼种植得很得当,木门边上一盏高立柱路灯上挂着一簇流苏风铃,两盏矮石壁灯隐藏在灌丛中,走近了看,有几株藤曼缠在立柱路灯上,有一株藤曼还长出了指甲盖那么大的花苞,正竭力汲取养分绽开,这些景色与深色的木门和牌匾相交辉映像是深林中隐匿多年的小店铺,店铺里也是古色古香的布局摆置,门口处萦绕着清淡的茶香,店里的姑娘都穿着宽松素雅,来迎他们的姑娘看到梁敏儿领着人进来,直接指了路,“敏儿小姐,老板已经在泉声堂里等着了。”

“好。”

池震随意一问:“你爸爸不当法医了来森国开茶馆啊?”

梁敏儿说:“这茶馆不是我爸爸开的,这家茶馆的老板是我爸爸的朋友,也是之前在桦城工作时认识的朋友。”

池震笑道:“怎么都是桦城跑来的,森国都成桦城收容所了。”

泉声堂。

在店内左侧的角落里,用描画着山水的屏风挡着,暖黄的灯照在茶台上,茶杯轻碰的细响和热水冲茶的水声,池震越接近真相就越焦躁的心情在茶香檀香中逐渐沉静了下来。

梁敏儿拉开屏风,先是跟里面的人点头示意,“爸爸,人我接到了。”

池震一进里面,看到里面坐着两个中年男人,茶台主座上坐着男人穿着跟外面姑娘们一样颜色的素雅长衫,看着四十出头,池震进来的时候抬头看了池震一会,手上泡茶的动作没停,应该就是老板了,旁边的男人穿着休闲的短袖,脸上没什么皱纹,但头发都白了一半,手上转着茶杯,动作急躁不安。池震出现的那一刹那,他失态地站起身来,手里的杯子也摔了。

看这个男人看着自己内疚和些许躲闪的眼神,池震看着他试探着问:“梁捷华?”

梁捷华局促一笑,“是我。”

池震也不等他们说就自己找位置坐下,茶馆老板立即倒了杯茶给他,池震试了试温度可以入口直接一口闷,其他三个人都愣了一下没说什么,老板笑了笑给他再添一杯茶,体贴道:“慢点,这杯有点烫。”

池震问:“人到齐了?”晃了晃茶杯里的茶水,“我也不多问别的,我来就是想问我姐池雯当年的真相,既然你们都在这那就是都想好了怎么跟我说吧,我人都到了,就直接说吧。”

梁捷华让梁敏儿坐在自己旁边,“先介绍一下吧。这位是茶馆的老板何山,六年前刚从桦城刑侦局商罪科离职,因为有规定,五年内不可以入职大型企业,他就来森国开了茶馆。”

池震转头看向何山问:“六年前,那何老板跟裴玉微认识了?”

何山说:“玉微啊,我辞职了她就接任我的位置,可惜没到两年她也走了,商罪科组长的位置可不好做啊。”

池震问:“那您呢?为什么要辞职呢?”

何山说:“这个你放心,跟池雯的案子没有关系...或许有关系吧,我能说的已经说过一次了,池警官不如回去问问你们梁局。”

池震又是一口闷了手中的茶,“您是告诉了裴玉微吧,您跟裴玉微的父亲是旧友也是您举荐裴玉微后来当的组长,算了,跟我也没关系,直接说吧,我要池雯当年真正的尸检报告。”

梁捷华摇摇头说:“我没有,当年的情况是我只看了死者信息刚要下刀就被喊停了。”

池震有些惊讶,“你没有解剖?”

梁捷华举着三根手指,“我发誓我连她一根头发都没动过。”

池震着急地问:“然后呢?”

梁捷华回想当年的情形仍是一后背的冷汗,“两个人直接闯进解剖室拿着一纸公文让我在尸检报告上签字,他们穿着检察院的制服,你能想象嘛,穿着检察院的制服的人堂而皇之地直接进入刑侦局内让我停止尸检,他们已经猖狂到了什么地步。”

如果梁捷华并没有尸检那就能够解释,为什么档案中的尸检报告里没有写池雯怀孕的事实了。

梁捷华迫于当时的重重压力签了字,池震可以理解,但既然没有尸检又让池震过来的原因不会只是支开池震,“你留了一手?”

梁捷华点点头,“不做尸检,但收敛尸体的人还是我来做,他们两个人在解剖室看着我把池雯穿好衣服收回尸袋抬回了冰柜,解剖室有监控,我没有第二次的机会再仔细去看,更不能下刀。”他端正身体像是在做报告,“死者池雯,年龄二十二岁,现场初步判断是窒息致死,裙子很干净没有沾血和泥土,手臂小腿脚踝没有被捆绑的伤痕,脖子上有很宽的深紫色的勒痕,脸上浅显手指压痕,案发现场我是没有看到的脸上的手指压痕和鼻子里的纤维物,无法确定是掐死还是用某种东西捂死的,她左手指甲里有血迹,左手臂弯内侧也有一个奇怪的椭圆形的压痕,椭圆形里有两个数字,一个是4,另外一个看不清楚了,身体隐约有高级香水的味道,全身都有,应该是沐浴露不是涂抹的香水,我找了很多年,终于找到了一模一样的味道。”他从身旁的公文袋里拿出一个30毫升的透明瓶子,“品牌,气味都在上面了。”

池震抓过那只小瓶子凑近了闻,很浓郁麝香味,尾调是萦绕不散的松木,这种气味更像是男人用的,假设池雯被害后就清理凶手留下的痕迹再抛尸在天桥下,不到3个小时就被发现了,送到刑侦局解剖室到梁捷华被阻止,不超过6个小时,6个小时内还能闻到皮肤上的味道,不是一般的沐浴露,梁捷华也说那是高级香水,小瓶子上写的三位数,这是非富即贵才用得起的价格。

他把瓶子收进口袋,“没了?”

梁捷华说:“最后一个,池雯的左耳耳廓里有个胶制的圆形的东西,像是遥控器的按钮,我放池雯进停尸柜的时候偷偷拿了出来丢在了停尸柜里,等尸体抬出来后我才回去拿出来的。”掌心大小的密封袋推到了池震的面前,里面装着的按钮二十多年真空保存后,按钮印刷的向上的箭头还是非常的清晰,一秒钟后池震认出这枚按钮后惊恐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