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更为震惊,鸡蛋仔差点被噎着,“她们三个认识?那就更可疑了,待会要好好审审王良华。”
陆离无奈地说:“我不是让你们刻意找他们都跟市郊钢材厂跟黄家殷家有什么瓜葛,会影响你们的主观判断,证据链缺什么就找什么,温妙玲组长在建设路二十四号生活小区找到一些线索,是傅文桦母女之前住过的地方,沈宁你跟进。”
“收到。陆副局,我们之前看到二十多年前的那段录像里,傅文桦的妈妈黄文默打晕的那个男人找到了,叫黎人捷,是桦城音乐学院的美术生,和黄文默是同班同学,他们两个上大学的时候就是情侣,我找到黄文默的同学他们都说他们两个大一在一起的,感情很好,但在大三结束前他们就突然分手了,黎人捷和黄文默突然就变成了两个陌生人,同学还以为他们一时吵架,没想到一直到大四毕业这两个人都没说过一句话,毕业之后,黄文默跟别人结婚了,黎人捷回了凤州一个村里支教,一直都没再回桦城,十年前,山上泥石流把学校给埋了,死了二十几个师生,其中就有他,我跟凤州派出所打过招呼了请他们跟黎人捷的家属说把黎人捷的遗物整理拍照发过来,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做的好。池震之前去找过黄文默,她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林苗苗赶紧举手说:“有!!池震没找过她之前她一心都在照顾女儿身上,偶尔打电话给警局问案子的进度,池震找过她之后,她就开始精神恍惚了,而且比以前照顾女儿时间明显少了很多,我这几天盯着她,她不在医院就回家,在家里呆着,窗帘全都拉上,看不到也听不清楚,不知道她在家里干什么,我们没有搜查令也不能在她家里安装监听器。”
陆离问:“傅文桦醒了呢,黄文默有什么别的反应?”
林苗苗想了想,“没什么别的反应,傅文桦只是醒了,但是精神还没有恢复,说不了话,医生还担心刺激到傅文桦,现在还让黄文默在病房外面等着呢。”
鸡蛋仔把吃完鸡蛋仔的包装纸揉成一团,“师哥,裴组长的那两个亲戚周州和林飞扬我们也查到点东西,跟周敏升有关,那个前检察院财务处处长,三个月前他们两个投资了桦城市政府的一个矿产项目,据说全赔了,所以他们才来桦城的,刚到桦城才知道周敏升已经死了,他拿着投资的合同转款记录发票去市政府一问,才发现项目是假的,市政府根本就没有组织过这个项目,但合同和发票上盖的是真章,不只周州和林飞扬被骗,一共有几十户,之前看到报道市政府门口聚众抗议就是为了这事,这个项目是市政府和市郊钢材厂一起合作的,合同上签署日期的那段时间,姚颜就在前厂长刘凡手底下做事。前后不到半年的时间,投进去将近2个亿的资金,多少人全部的身家都投进去了,不到2年石沉大海,没声了,上门讨说法都落不着个解释。”
林苗苗说:“我记得那次还死了个人吧。”
陆离说:“王良华说他跟姚颜说会帮她处理一些东西当成分手费,姚颜就带他上去了,他才能借这个机会进入小区,姚颜带他上去...姚颜一定藏了什么在房间里,等下再去好好复查现场。”
“是。”
林苗苗的手机震了一下,掏出来一看赶紧举手,“姚颜跟医生说要出院。”
陆离一挥手,“散会!”
三个小时后,池震降落在森国,他从出口走出来看到有个女孩高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他的名字,红色加粗字体,池震一眼就看到了直接愣在原地,那女孩在人群中看到池震的反应笑呵呵地冲他挥手,“池大哥!”
清脆的声音让来来往往的人都停住了脚步,目光都放在他们身上,池震全身都写满了尴尬捂着额头,主要他也不认识这个女孩子,女孩往前挤了挤挥舞着牌子更加大声地喊池震的名字,觉得刚才池震是没听到似的,池震赶紧走过去,“喂!”
女孩看到池震过来兴奋地主动要握手,“池大哥好~”
池震没搭理她伸出来的手,低声问:“你是谁啊?”
女孩这才回过神自己还没自我介绍,害羞地挠挠头说:“不好意思,我叫梁敏儿,是我爸爸让我来接你的。”
池震挑挑眉,“你爸爸是哪位?”脑子里迅速寻找有可能的人。
梁敏儿顿时没了刚才兴奋的样子,咬着下唇又是紧张又是胆怯,“我爸爸是梁捷华。”
梁捷华。池雯案件真正验尸的法医,池震这次来森国就是为了来找他,没想到他自己找上门来了,“你爸爸让你来接我的?”他的脸色猛地变得冷厉,把人小姑娘吓到了,梁敏儿把牌子抱在怀里扁着嘴巴弱弱地点头。
冤有头债有主,池震缓下脸色,“正好我也要找他,麻烦带路。”
梁敏儿被他吓得还没缓过来,笑容都变得小心翼翼,边走边偷看池震,被池震抓了个正着后赶紧转开眼神,出了机场,门口正中就停着一辆豪车,站在车旁的司机看到梁敏儿出来忙打开后座的车门,梁敏儿先请池震上车,池震也不推脱,等着开车后才问:“你爸爸怎么知道我要来?”
梁敏儿尴尬地笑笑,“我也不知道,我爸爸就是让我过来接你的,等到了池大哥你再问他?”
池震没逼问,心里清楚得很,梁敏儿知道其中的一些内幕态度才会前后变化得很快,池震不至于跟个小姑娘过不去,转了个弯手指在梁敏儿和自己身上来回指,“我们之前见过?”只要是池震见过的人他都记得,他肯定没见过梁敏儿,他甚至没来过森国,池震猜她十有八九是知道池震来森国的原因的,所以梁敏儿看到他那么兴奋的原因是什么。
梁敏儿最开始看到他的激动兴奋又出现了,“我见过你,但是你没见过我!”她坐正身体用一种很崇拜地眼神看着池震,她是开心了,池震却有点发毛。
梁敏儿解释道:“我五年前和外婆回桦城探亲的时候看到你鼻青脸肿地在接受采访,我还停下来看了你一会,你当时说的话让我印象很深刻,也让我坚定地选择了要考法学院成为和你一样的律师,现在我做到了。”
池震有些小骄傲,“我还成你偶像了呗?”
小姑娘非常认真地点点头,“我们相信法律,法律判他没有罪,他就是没有罪,法律讲究的是公平,而公平又是什么,公平就是天平,一边是警察一边是律师,没有律师,警察随便抓个人定罪就完了。你当时脸上带着伤说这些话的样子好酷啊,你就像一个英雄一样,可惜我当时不知道你的名字,我爸爸也不许我回桦城。”
池震笑问:“那你是听说我来了主动跟你爸爸说要来接我的?你爸爸又是怎么知道我要来森国?”
梁敏儿还没被兴奋完全冲昏头脑,到了嘴边的话及时咽了回去,“还是等到了我爸爸再亲口告诉你吧。”
见她不上套,池震换了个问法,“那你呢?你之前不知道我的名字又是怎么知道我的。”
梁敏儿谨慎地挑了些能说的说:“我...我爸爸之前在桦城工作,来森国后一直跟桦城以前的同事有联系,前段时间有个桦城的同事来看我爸爸,我无意中看到了他带来的照片里有你,我就问那个叔叔了,他告诉我的。”
池震问:“他都说我什么了?”
“说你现在不当律师了,现在还是个警察,为什么啊?!你怎么从天平的一边跑到了另外一边了?”梁敏儿一激动往他那边坐近一些,池震也跟着往后退了一步,“额,这个说来话长...”
梁敏儿低声问:“你是不是被人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