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念起,顿觉天地宽。
挥散那道身影,祁同伟定了定神,认真欣赏着汉江权力中心,共和道的夜景。
还别说,这汉江经济虽然比汉东差了一点,但省委大院的风景却比起汉东四川道还要美上几分。
汉东四川道属于新建的省委大院,威严大气。
汉江共和道却是自然与权力的结合,还带着历史般的沉淀。
可以说,这里的每一座小洋楼,每一条路都有着一段脍炙人口的故事,其中住过的人更是在不同时期决定过汉江这块土地的命运。
据他和何安下的闲聊中得知,这里在近百年中一直是汉江权力的中心。
从1915开始建设,由法国一位着名的设计师设计,曾入住过北洋政府的督军,前朝立法委员以及新时代数任省部级高官。
或许过个几年,自己也能住进这里,决定着汉江和五千万汉江人民政治经济命运。
按他的计划,十年以内还是有机会的,三十八岁的副部级,不算太困难。
正看的出神,一旁的马达又不合时宜说到:“同伟同志,说了这么多,我也给你表个态。
北山的情况我这段时间会多了解一点,保证一到岗就进入状态,不知道你对我工作方向有没有设想?我好针对性去了解。”
祁同伟呵呵笑了笑,“马达同志,不用这么急,刚才于书记不是说了嘛,这个调动手续没这么快。
你还要再和田市长搭班一段时间。
而且,我看搞不好,没来北山之前你还有更重要的工作呢?”
马达听出祁同伟话里有话,“什么工作?”
祁同伟说:“我就是猜测,这林书记距离到站还有一年多,会不会提前调整还不好说,但我觉得,于书记既然提前给你打招呼,可能还另有安排。”
马达心知肚明,“我也看出来了,他怕我耽误田封义建发电厂,焦化厂嘛。”
祁同伟一笑,这个马达,这张臭嘴还真不会把门,这话要是让于华北听到,还不知道怎么想。
“怎么能这么说,我看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又看了看近在眼前的,武警把守的省委大门,伸出手,“好了,马达同志,咱们就此别过吧,再会。”
马达这才注意到已经到了门口,意犹未尽的伸出手,“同伟同志,再会。”
和马达握了握手,祁同伟快步上了车。
他是一分钟都不想和这家伙待,实在太没眼力劲了,以后何安下有苦吃咯。
汽车疾驰回到住处。
一开门,就看见唐玉正抱着个枕头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听见祁同伟回来,唐玉看了一眼,又将目光回到电视上。
祁同伟看了看时间,马上快十点了,这妞还不睡觉。
这时候普罗大众的夜生活并不是太丰富,大多数人八九点就进入睡眠了。
除了娱乐项目不多,消费高还有就是治安。
当然,最重要是不用加班,也没什么两班倒这种泯灭人性的事。
“你怎么还不睡。”祁同伟脱下外套。
唐玉瞪了祁同伟一眼,“睡不着。”
祁同伟点了点头,眼观鼻,鼻观心,不再多说的走向浴室。
以他多年对付女人的心得,这时候千万不能贴的太近,否则女人就会得寸进尺,哄都哄不好。
十几分钟后,祁同伟洗漱出来,唐玉依旧一副怨气难消的模样。
祁同伟也不惯着说了句:“你不睡,那我先睡了。”
唐玉不耐烦的挥挥手。
祁同伟耸耸肩,进了卧室。
说实在了,他今天的确有些累,赶了一天的车,还跟马达田封义之流磨嘴皮,实在有些浪费精力。
灯灭声息,祁同伟躺下放空心灵。
这时脑海又不自觉的如幻灯片的出现着梁璐,罗倩,唐玉,梁梦的身影。
放到最后,又冒出一道模糊的身影,看身材是于潇潇。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女人都聚齐,连多年没见的于潇潇都出现了。
老实说,于潇潇的身材的确是几人中最好的。
可惜,对方没在北山,否则他真顺手再摘一摘。
晃掉脑中污秽的想法,他警告了自己一句,这里是汉江,不是汉东,有个中立的赵安邦,自己还得小心一点。
想到赵安邦,祁同伟又回想起今天和于华北的交易。
对方为什么要选择让马达来北山担任市委副书记?会不会有什么政治目的?
明知道北山是赵安邦定的点,他还派了个和赵安邦不感冒的人过来,这事透着不简单啊。
算了。
管他简单不简单,人家大佬斗法,他管不了,当务之急还是搞他的经济,取掉这个代字再说吧。
又想思绪转回天州,也不知道于华北什么时候把马达派去天州,解沙瑞金的围。
这个龙福海还真有些没底线,政治斗争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这次还真的配合沙瑞金将对方斩落马下。
毕竟,算起来,双方也有点矛盾,至今对方情人的弟弟还关在他北山呢。
万一哪天给自己来这招就有点麻烦了。
想着想着,祁同伟眼皮越发沉重,鼾声时有时无。
他想睡,可有人偏不让他睡。
正半梦半醒中,一阵说话声传来,越来越大,将祁同伟惊醒。
仔细一听,原来是电视传来的。
祁同伟知道,这小妞还在发脾气,只好爬起来,走出房间,没好气道:“我说,唐大小姐,睡了吧。”
唐玉恼道:“要睡你睡,我睡不着。”
祁同伟挠了挠头,这丫头还真不听自己的。
唐玉不像罗倩,签到时已经【绿色】科级,在权限上面就大的多。
除了不会背叛之外,自主性还是很高的,不会像罗倩,只要自己想,可以强行压制对方的小情绪。
祁同伟叹了口气,既然系统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只能转人工服务了。
看着靠过来的祁同伟,唐玉本能性的捂住嘴唇。
哪料祁同伟并没有下嘴,反而直接拦腰抄起对方。
唐玉一声惊呼,屁股上就挨上不痛不痒的几巴掌,极不顺从的被带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