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原本坐在车里,听见外面的动静儿,刚开始不打算出面。
坐了一会儿看江经理被缠上了,只能叹了一口气,无奈的下了车。
气势汹汹的拨开人群走了过来。
“这个大娘,你可别血口喷人,那天我和阿缓还有嫂子我们仨一起去医院看的采荷姐。
当时采荷姐被我嫂子从窗台上劝下来的时候,你还说,就知道她没这个胆子死,还是我陪采荷姐去看的医生,人医院的林医生说了,产妇和孩子都营养不良,采荷姐生完孩子,身上一毛钱都没有,不问你要钱孩子不穿衣服吗!”
“阿缓脱衣服是因为采荷姐在窗台上被风吹了很长时间,嫂子让阿缓把衣服脱给采荷姐保暖的!大家要是不信,就去军区医院妇产科问林医生,他全程在场,这事儿医院很多人都知道。”
江缓看着义愤填膺一本正经的小夏,回味着那句阿缓。
这个夏芝,真的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喊他阿缓,不知道的还以为...
顿时他就反应过来了小夏的用意。
“你栽赃陷害也不看看情况,我哪次来大院找我嫂子没带我未婚妻,这大院的人不少咱们都是见过的,你别为了撒气就乱说话,泼我嫂子脏水。”
“况且,我嫂子是眼瞎了才会放着我哥不要,跟我关系亲密,真是好笑。”
江缓越说越觉得这个老太婆离谱,恨不得上去给她一阵拳打脚踢才解气。
小夏拎起被江缓放在地上的饭盒和衣服,亲昵的挽上了江缓的胳膊。
“走吧,嫂子还等咱们吃饺子呢。”
小夏说完瞥了一眼那个老太婆,提高音量对江缓说道:“别理这个疯婆子,谁要不信,问医院妇产科的林医生就知道当时什么情况了。”
小夏今天是过来谈工作的,她已经整整两天没有见温经理了,心里很不踏实。
她怕直接跟着江经理上楼会影响温经理吃饭,所以打算等江经理吃完饭下来了,她再去找温经理谈工作。
谁承想让她碰见这种腌臜事儿。
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栽赃陷害的事儿了,没有任何证据就满口喷粪,别说这事儿和温经理还有采荷姐有关,就是个陌生人,她也是要伸手帮一把。
“你可以啊,小夏,脑子转的挺快呢。”
江缓拍了拍挽在自己胳膊上的带着手套的手,神情间都是欣赏。
他真是小看小夏同志了,这是相当
“江经理,你不要趁机占我便宜,我就是看不惯这些欺负人的事儿罢了,我对你没有任何超出同事之间的情义,请你不要因此误解我们之间的关系。”
“还有,展示一下关系亲密就行了,你怎么开口就是未婚妻,这要是传到我家里那边,我还怎么说媒。”
听着小夏一板一眼的话,江缓觉得自己大受打击。
“不是你暗示我的吗,关系亲密的男女不就是未婚妻,不然那不是耍流氓吗?”
虽然他对小夏同志也没有超出同事之间的情义,但她这么说话也太伤人了,好歹他也英俊潇洒,走在路上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的都会多看他两眼的。
怎么在她这里,就成了狗都嫌了。
江缓有些委屈。
“你这话说的,我对你也没什么别的想法,我就是为了我嫂子的名声,等着吧,等过完年我帮你找几个青年才俊,一准比你家里介绍的那些好。”
要不是身后还有人看着他们俩的背影,高低江缓把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甩开。
哼,没眼光的工作狂人。
迟早会知道他有多好。
孟玉兰坐在地上嚎了两嗓子,发现没人来拉她,也没人劝他,甚至围观的人都散了。
扭头一脸不满的看向离自己恨不得八百米的儿媳妇。
“你是死了不成,刚也不知道帮我一把。”
刘胜男面上赶紧露出讨好的笑容。
“妈,刚刚人太多了,我怕她们挤来挤去的碰到你的大孙子,这才站的远了一点儿,我现在扶你起来,地上凉别一直坐着啊。”
刘胜男早已习惯了自己这个婆婆,每次只要一看形势不对,立马后撤自我保护。
已经进了大院的人,扭头就看见闹事儿的老太婆已经起来了,几个人窃窃私语。
“杨治国摊上这么一个娘,也是倒霉,你说她栽赃谁不好栽赃温阮,江团长要是知道温阮受了这个气,那还得了。”
“江团长弟媳妇说的那个林医生,不会是首长的小儿子吧,这要真闹到首长那里,杨治国真有够丢人的。”
“妇产科的林医生不就是首长的儿子,不过这老太婆也该治治了,先前杨治国的那个媳妇是个泼辣的,那时候在老家属院你们没见那架势,婆媳俩三番两头的干架,那时候杨治国还是个营长,也是疼媳妇的很,那程度完全不亚于咱们江团长。”
“杨治国原来还是个疼媳妇的啊?那可真没看出来。”
“他那个媳妇漂亮又泼辣,和他老娘不对付,后来也不知道咋了,俩人有了矛盾,杨治国去出任务,回来他那个媳妇就大人带孩子都在医院没了,据我在医院上班的护士表妹说,产妇大出血,杨治国老娘闹着要保小不要大的,结果大人孩子都没保住,从那以后,杨治国这个人就变得奇奇怪怪的。”
“那杨治国还惯着这个老娘,真够窝囊的,这种男人,谁嫁谁倒霉。”
几个人正说着,看见大步跑下来的杨治国,连忙相互提醒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