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茂哪里能听不懂周政燃的言外之意,心头立刻警钟敲响起来,赶忙的出声解释:“周同志,你放心,我一定在最短时间内,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所有人听令,一组留下做笔录,二组、三组、四组、五组,以周家为中心,分别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搜索;”
“务必在最短时间内,追到敌人的藏身之地;”
“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一声令下,一道整齐划一的破空声冲向周家院子的上空;
顷刻间,乌泱泱的制服队伍迅速的朝着周家大门外冲去;
*
羊城;
春和巷;
一队人马气势汹汹的刚冲到春和巷的拐角处;
就被萧尨、彭槐带人,前后夹击,不到五分钟,彻底解决了;
倒是彭槐,看着乌泱泱躺了一地的废物,嫌弃的嘴角都快翘上天了,“不是,他们到底是看不起姜书瑶?还是看不起我们?”
“就这种段位的?也能派出来丢人现眼?”
“妈的,害得我提心吊胆一晚上;”
只是话音落下,就听人墙外,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怎么?没打过瘾?”
“瞧把你能耐的;”
现场的兄弟们一听到他们身后竟然悄无声息的站了人,吓得当场就要把武器对准身后的人;
岂料苏道庸很是嫌弃的冷哼一声,“就你们的反应能力,要是真遇到厉害,恐怕撑不过三秒;”
闻言,萧尨和彭槐立刻恭敬的走上前去,“苏老,大晚上的,您怎么来了?”
“您可不能仗着身边带着人,就胡乱瞎逛,要是苏同志知道了,少不得要骂我们狗血喷头;”
苏秀禾厉害,现场的萧尨和彭槐可是亲自领教过的;
尤其上一次他们毫无察觉之下姜书瑶孤身一人去了港城,苏秀禾就差抄起鞋底拍他们脸颊上了;
老神在在的苏道庸,一听到他的左膀右臂,一人一句的询问,看向他们两人的眼神都跟着凌厉几分,“我的地盘,等我的外孙女要是出了丁点事,你们让我的老脸往哪里搁?”
“还愣着干什么?”
“该审问审问,该拷打拷打,敢动我苏道庸外孙女的人,必须要付出代价;”
“我不管他是谁;”
“一群废物点心;”
苏道庸气势汹汹的甩下这句话,转身就朝着春和巷走去;
今晚幸亏是没出事;
要是书瑶那孩子真有点什么,他可怎么和闺女交代?
想到这里,苏道庸往姜书瑶家走的步子,愈发的快了起来;
*
此刻春和巷18号;
姜书瑶的卧室;
沉沉睡去的姜书瑶肚皮上,像是感受到门外不远处打斗热闹的场面一般,咚咚咚的顶着肚皮想往外冲,因着肚皮的跳动,隐隐有一丝淡淡的金色光芒沁出;
只片刻时间,光芒突然消失不见,紧跟着燥热的胎动也跟着逐渐减慢;
仿佛刚刚一切都没发生一般;
然而沉沉睡去的姜书瑶,对此一无所知;
倒是空间里金箍棒歘的悬在半空中,感受着来自灵魂深处的召唤,激动浑身嗡嗡轰鸣着……
*
帝都荣家;
得知任务失败的荣望亭,手中慢条斯理的擦拭着锋利的长刀,冰冷至极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刀刃的位置,阴鸷丛生的话一字一字从他嘴里砸出来:“所以说?不光周家没屠杀一个,就连羊城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连她的边都没碰着?”
站在荣望亭五步远,弯着身子低垂着头的管家,只觉得豆大的汗滴啪啪啪摔在地上,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后背冷汗一层接着一层往外冒,声音也带着莫名的恐惧:“家主,是属下办事不利;”
“属下接受任何处罚;”
闻言,荣望亭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扔手中擦拭的布,握住尖锐的刀直奔管家的心脏位置抵住,“是么?”
“包括我让你现在下地狱?也接受?”
尖锐的穿刺抵在心脏上,好似随时都会来个贯穿一般;
吓得管家顿时小脸煞白一片,内心更是一片兵荒马乱;
可即便如此,他仍旧不敢说出半个不字:“是属下办事不利,属下愿意接受家主的任何处罚,包括属下的命;”
“只是,如今东家正需用人之际;”
“还望东家能给属下机会,属下必定会带着周政燃的人头亲自献上;”
最后一句话,管家说的战战兢兢;
今晚派上周家的杀手,可是他手里最顶尖的存在了;
哪知即便如此,也没让周家死伤一人;
可见周家手段了得,周政燃更非一般人;
只是他要是不这么说,只怕东家现在立刻马上就能要了他的命!!!!
想必现在就死;
显然他更想有个喘息的时间;
谁知荣望亭听到管家自己替自己争取的话,嘴角划过一抹邪魅的笑意,接着锋利的刀口一抬,一道尖锐的刺痛感自管家的右耳朵处传来;
疼的管家喉咙翻滚,差点失控的尖叫;
待他一低头,鲜血喷洒的耳朵正血淋淋的躺在地上;
好似在控诉他的失手、他的无能;
然而做完这一切的荣望亭,好似一个变态一般瞥了一眼地上的东西,甚是嫌弃的开口:“这次便宜你了;”
“刚擦亮的刀;”
“这次只收你一点利息;”
“我荣望亭的脸,可不是谁都能打的;”
“要是你再不长记性;”
说着,荣望亭故意停顿了下,邪性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我记得圈养的狼,好些天没喂了;”
此话一出,管家差点吓得瘫坐在地上;
荣望亭生性阴毒,圈养的也都是凶猛无比的野兽;
上次的有个办砸事的年轻人,可就被他下令扔进狼圈里;
饿了四五天的狼,眼睛都饿的直冒绿光,突然看到肉,那下场可想而知;
顷刻间,管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砰的拿着脑袋砸地:“东家放心,这次,我定不辱使命;”
“必定捧着周政燃夫妻的脑袋,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