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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刚才……刚才是意外!”

南宫华这会儿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

他真是嘴贱啊!

该说话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瞎说!

好话都没落到夫人耳朵里,偏偏说了一句不好的就被听到了!

“哦?”濮琼枝态度不明,扬了扬眉。

她是故意的。

一般和合伙的铺子谈生意的时候,就要用这种方式。

如果她不表明态度,对方就会降价!

南宫华果然就慌了,“夫人,是岳父大人说您的坏话!我只是听了一耳朵……”

关键时刻,死道友不死贫道!

可没想到濮荣达比他还慌,“没有啊!我怎么会说你的坏话呢?”

“你知道的,你是爹的骄傲。爹出门在外只有说你好话的,什么时候说过坏话!”

濮琼枝哼了一声,“我可全都听到了!”

之桃领着人抬了两只筐子回来,里头全都是刚炒好的板栗。

“你们俩,谁也跑不掉!今天把这两筐板栗都给我剥好!”

说完,她才转头离开了这里。

濮荣达故作气恼,“都怪你啊!她又不会说你什么!你只要担下,我们俩就什么事都没有!现在好了,一人一筐,累的我一把年纪了还得遭罪。”

“岳父大人这般说话好生没理!我怎么就不会被责怪了?你瞧瞧,这不是一样地罚我们?更何况,本就是岳父大人说夫人的坏话!”南宫华有些无奈。

“反正你们俩也不熟,你也不必太在意她的想法,有我从中撮合,说不定很快这事儿就过去了!”

“谁说的?我很在意夫人的想法!若是夫人听进去了,真以为我有什么不满,那我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南宫华撇嘴,不服气。

“剥吧剥吧,事到如今,还说这些有什么用。”濮荣达叹气。

南宫华欲哭无泪,“若是剥不完,夫人会很生气吗?后果很严重?”

“呵,我的话,顶多也就是失去一个女儿。”

南宫华一听,手上的动作飞快,唯恐自己做不完。

濮荣达一点没开玩笑,濮琼枝做少东家这些年一直都是令行禁止。

她那说一不二的劲儿,就连他都不能例外。

不过好在她出手也是格外大方,大家为了银子也都能忍。

更何况,少东家人漂亮,说话也温温柔柔、客客气气的,他们哪里会又不愉快?

一向熟悉濮琼枝的裴晚晴在这事儿上最有发言权。

濮琼枝刚入府的时候,她以为是个极好拿捏的,结果呢?

她被杀了个片甲不留!

……

瑞楼。

濮琼枝本想给兵部侍郎家女眷下帖。

只是她思来想去,这样做还是有些没来由。

干脆,她约了兵部侍郎家表小姐单独相见。

消息是丁沫沫替她传的。

当时,她们这些未婚的姑娘时常会被叫去四处相看。

有那种大场子,也有一些小场面。

丁沫沫没隔两日就送了信。

到了约定的日子,一位姑娘戴着兜帽就来了。

“楚玉婉见过温淑恭人。”

濮琼枝看了看这姑娘,很是满意。

模样灵动娟秀,尤其一双手漂亮的就好像是神仙的雕刻品。

“多谢楚小姐先前替我留意小报的事情,这京中的腌臜也是该剔除了!”濮琼枝话里话外都是感谢。

楚玉婉摇摇头,“举手之劳,无需挂齿。玉婉只求能帮到恭人便可。”

“只是,妾身与楚小姐并不相识,楚小姐为何要帮我呢?”濮琼枝只想要她一个态度。

楚玉婉道,“玉婉也是从小地方进京的,寄人篱下多年。刚开始瞧见恭人的处境,只觉得同病相怜。可短短半年的时间,恭人就已经站稳脚跟……玉婉敬佩您。”

“妾身是个商人,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报答你。在京中,金银终归还是俗气了些。”濮琼枝说着,视线落到了她的头上,“瞧着楚姑娘也不缺金银。”

“是。玉婉家中也是商户,只是父母去得早,不过倒也留给我一笔家业。”楚玉婉说到这里有些神伤,“只是我实在没有经商的天赋,所以将这些家业悉数都变卖,手上有些银钱倒也不至于捉襟见肘。”

“楚姑娘是有主意的。”濮琼枝听了也算明白。

这姑娘是怕自己的铺子被人算计了去,倒不如换成了银钱捏在手里。

更何况,兵部侍郎夫人虽然愿意接洽她这个外甥女,倒也不见得肯让她抛头露面做生意。

“不瞒您说,玉婉此番其实也是想问问恭人的建议。”楚玉婉移开了眼,不敢直视她,“是关于民女的婚事……”

濮琼枝瞧着方才还落落大方的姑娘,突然变得忸怩起来。

大梁朝对女子其实还算是比较宽厚的。

因为丝绸、手工等兴起,不少女子也可行商做活儿养家。

民间对于这方面反而没有那么严的要求,可京中大多是名门贵族,还是希望找一位主持中馈的宗妇。

可惜了。

想来,楚姑娘的父母让她进京投奔姨母家,也是希望她能借一借姨父的官名,寻得一门好亲事。

如今楚玉婉已然适龄婚配,可她的几个表姐妹都没有说亲事。

若是有好儿郎,恐怕也是紧着人家正经的小姐先。

说亲一事,酒香也怕巷子深……

没个好门第就意味着没有好选择。

她还有一份不菲的嫁妆!

这要一个没上心,唯恐会被有心贪墨嫁妆的人家盯上。

虽说动用妻子嫁妆会被瞧不起,可人在没钱的时候,哪里还会在乎这个?

濮琼枝记得她父亲说过,穷病是这天底下最可怕的病,甚至会销毁一个人的风骨和意志。

发愁归发愁,但凡体面一点的人家,也断然没有让姑娘自己操心婚事的道理。

只是……楚玉婉这么着急,甚至不惜冒险,向自己一个素未谋面的生人寻求帮助。这事儿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濮琼枝所想的,其实也是楚玉婉有些难以启齿的。

“姨母原本想让民女嫁给二表兄,府上的姨娘想让民女嫁给庶出的三表兄。”

“前两日,二人闹得厉害,可谁知姨父却在饭间突然提及安国公夫人膝下寂寞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