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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逃脱之计,无论是她与春梅直奔猎场,还是遣人前往猎场接应,皆有其便利之处。

然而,若选择半途逃逸,这一路的风险自不待言,被擒的可能性大增,一旦被捉,后果难料。

她腹中的孩子是她不得不考虑的因素,即便侥幸逃脱,想要重返京城或是抵达猎场,亦需费尽心思。若这些人将她们带往别处,她更是忧心忡忡。

权衡之下,她觉得跟随这几个男人前往猎场,或许更为稳妥。这样既能顺路,又方便行事。同时,她还需设法让这几个男人放松戒备。

时至此刻,她已确信,这几个男人在抵达猎场之前,确实不会对她们轻举妄动。况且,昨日离去的那个男人也已归来,似乎是在查看身后有无追兵。

然而,世事无常,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她只能见机行事。

章天爱思忖至此,心中稍安。

“主子,为何?主子不是说要想办法逃走吗?”春梅一脸困惑,不明白主子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

章天爱望着她,示意她靠近。春梅上前,满脸疑惑。

“今日非比往日,情况已然不同。你心知肚明,他们此行的目的……”章天爱低声在春梅耳边说道。

春梅闻言,抬头望向主子,眼中满是不解。

“你怎么又犯傻了?”章天爱轻嗔道,伸手欲敲她的额头,却又在半空中停住。

“就凭我们两个弱女子,能逃到哪里去?又能逃多远?一旦被捉,再想逃脱可就难上加难了。”章天爱耐心解释道。

“再者说,这几人正带着我们前往猎场,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呢?”章天爱继续说道。

春梅闻言,似有所悟,点了点头。

“即便是前往猎场,那又如何?主子。”春梅抬头问道,眼中仍有一丝疑虑。

“傻丫头,到了猎场,我们就能见到皇上。要找皇上,岂不容易?”章天爱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春梅闻言,心中豁然开朗,又想到了许多事情。这几个男人捉走她们,纵火烧屋,难道就是为了带她们去猎场?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见我。”章天爱喃喃自语道。

若是能知道对方的身份,报复起来也方便许多。不过,无论对方是谁,只要对她有恶意,她都不会放过。

此刻,她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安全。

“主子,那派来的人究竟会是谁呢?”春梅忍不住问道。

章天爱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春梅亦是如此。她们都在猜测,对方为何不一刀毙命,而是要将她们生擒活捉?难道是想亲自折磨她们?

想到此处,章天爱不禁露出一丝冷笑。

“春梅,无论我们怎么做,都会有危险。这只是我的想法,具体还要看路上的情况。”章天爱轻抚着春梅的头,柔声说道。

春梅望着主子,眼中满是委屈。章天爱收回手,看了看她,心中明白,她们自行逃脱的风险更大。

毕竟,这里可不是现代,没有法律的保护,她们只能依靠自己的智慧和勇气。

“我想休息一下。”章天爱轻声说道。

“主子,药……”春梅想到了随身携带的药丸。

那是大夫开的药,为了方便携带,她们将药液熬成了药丸。春梅一直小心翼翼地保管着。

“扔了吧。”章天爱淡淡说道。

“可是,万一那三个男人发现了怎么办?”春梅有些担忧。

“不要让他们发现就是了。我让他们熬成药丸,就是为了方便隐藏。”章天爱说道。

春梅闻言,点了点头。

随后,她又想到了那个大夫。章天爱也想到了他,毕竟他曾为她们把过脉。离去时,也不知他是否安好。

“希望他不要有事。”章天爱心中暗道。她曾想过让大夫帮她一把,只可惜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有机会我们定要好好谢谢那个大夫。”章天爱轻声说道。

春梅闻言,亦是点头。她轻声询问主子是否需要依靠一下,章天爱却摇了摇头。

“你这小子,我躺了一晚,小家伙似乎安静了许多。”章天爱微笑着说道,仿佛腹中的孩子得到了安抚。

“主子,我们应该让大夫单独开些保胎的药。”春梅忽然说道。

章天爱微微一笑,没有言语。这一天,就这样在焦虑与等待中过去了。

——

京城,袁氏的园子内。

李嬷嬷已经两天一夜未进食、未饮水、未睡眠了。她身上的衣裳仍旧是那一身,早已皱巴巴的,她却毫不在意。

身上的异味她闻所未闻,头发也散乱不堪,随意地挽在脑后,夹杂着丝丝白发。她的身形日渐消瘦,与袁氏一同盯着府中的每一个人,期盼着能传来主子的消息。

然而,派出去的人仍旧一无所获,没有找到主子的半点踪迹。

园子里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难听至极。李嬷嬷心知,这些流言迟早会传入宫中,甚至传到园子外面。

有人断言,主子恐怕已经凶多吉少。这话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了袁氏的心田。她的脸色愈发苍白,病体孱弱,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余嬷嬷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

李嬷嬷望着老夫人袁氏,心中五味杂陈。

此时,木兰围场之外。

一匹快马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来,马背上的人紧握着缰绳,目光坚定。与此同时,一只信鸽直冲围场深处,瞬间消失在茫茫天际。

马背上的人抵达围场边缘,看到前方有人阻拦,他猛地勒紧缰绳,骏马前蹄扬起,发出阵阵嘶鸣。他迅速翻身下马,与阻拦之人简短交谈后,便急匆匆地朝着龙帐的方向赶去。

抵达龙帐后,他得知皇上并不在此处,只好焦急地等待。他手中紧握着那份来自京城的消息,心中忐忑不安,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从龙帐中走出,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得知他是京城派来的信使后,小太监并未多想,只是心中暗自揣测,京城究竟传来了什么消息?竟让此人如此焦急? 让他再多候片刻。

“陛下归期何时?”来人轻声探问。

“狩猎结束自会归来,有何急事?”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耐。

这位小太监本是在围场之中因机缘巧合得到赏识提拔的,心中尚有诸多疑惑,而来人也正要开口解答。

就在这时,一阵风声伴随着尘土飞扬,打断了二人的对话。他们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去。

是皇上,慕容硕。

“皇上回来了。”小太监的声音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不远处,尘土飞扬中,一行人策马归来,为首的正是慕容硕,身后跟随着王公大臣以及几位女子。再往后,则是拖着猎物的侍从,隐约还能听见他们恭维太子殿下的声音。

“太子殿下真是英勇无双。”

“的确厉害,与皇上如出一辙。”

“简直就是皇上年轻时的翻版。”

“不愧是太子殿下。”

“骑射技艺日益精进!”

“无人能及,想必是皇上和太后娘娘赐予宫人的缘故。”

似乎太子今日的猎物颇丰。

慕容硕心中暗自思量,太子这两日的表现还算不错,希望他能继续保持。

难道是因为他赐予的宫人让他振作了起来?

若是如此,早该如此做了。

他示意太子先行退下,待太子离去后,他凝视着远方,心中暗自琢磨,太后若是知晓此事,想必也会感到欣慰。思绪至此,他与身后之人吩咐了几句,随后便各自散去。

他迈步向龙帐行去。

小太监目睹这一幕,忍不住对身旁的来人说道:“听到了吗?看到了吗?瞧瞧,太子殿下受到了如此多的夸赞,皇上也十分高兴,足以可见皇上对太子殿下的重视。那些过往的风言风语,早已随风而逝。”

“若非如此,皇上又怎会赐予太子殿下宫人呢?外界的传言,切不可轻信。”

“太子殿下这两日时常前来陪伴皇上,与皇上交谈,甚至陪同皇上接见朝臣。”

“太子殿下,终究是太子殿下!”他尖细的嗓音中充满了对太子殿下的赞誉,毕竟,他可是从太子殿下那里得到过不少好处的。

来人被他这一连串的话语弄得有些愣怔,不知他为何会如此滔滔不绝。

小太监察觉到来人的沉默,心中暗自思量,此人莫非是来禀报太子妃娘娘之事的?

他悄然听闻,太子妃娘娘近日早产的消息。

“你……”他正要开口询问。

然而,来人却已迈步向皇上走去。

小太监见状,连忙尖着嗓子阻拦:“站住!不论何事,暂且稍等片刻再报。皇上刚刚狩猎归来,稍后或许还要沐浴更衣。”说罢,他紧盯着来人。

来人微微一顿,似乎想要开口。

但小太监已无心与他多言,眼见皇上越来越近,他率先上前,恭敬地向皇上行礼。

“恭请陛下圣安,陛下狩猎归来,定是大获全胜。听闻太子殿下……”

小太监的话语未尽。

来人正要行礼,却被慕容硕直接无视。他扫视了二人一眼,未发一言,径直步入了龙帐,还将几名侍从也赶了出去。

安公公也注意到了这二人,小太监沉默不语,而来人则被他多看了一眼。他落后几步,与旁人低语了几句后,也步入了龙帐。

“陛下。”安公公轻声呼唤。

“何事?”慕容硕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淡。

慕容硕的心情并不佳,也不能说是心情不好,更准确的说是烦躁且易怒。这种情绪,从前两日便开始了,突如其来,令他难以捉摸。

他心底深处涌动着一股不安,眉心微微跳动,仿佛预示着将有事情发生。

但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呢?

他不得而知。

是京城中出现了变故?还是园中的那个女人有了问题?他自认为安排得滴水不漏。

或许只是自己多想了,那些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

安公公也察觉到了主子的不悦与担忧,他一直没有开口询问。此时,他望着陛下,轻声说道:“外面似乎有人前来,像是从京城而来。”

“嗯。”慕容硕淡淡地应了一声,心中暗自思量,又能有什么事呢?无非是太子妃的事情已经查清,只是没想到会如此迅速,毕竟他们才回京几日?

他思索片刻,询问沐浴之水是否已备好,打算先沐浴一番再作打算。

安公公望着陛下的神情,只好先命人进来询问了一番,得知水已备好,便服侍着陛下沐浴更衣。

慕容硕褪去猎装,浸入浴桶之中,独自一人,此时他才得以放松下来。

他轻轻揉了揉额头,依旧感到头痛难忍。

与此同时,安公公步至龙帐门口。

刚到门口,便听见贤妃娘娘前来的消息。贤妃娘娘怎么又来了?而且来得如此频繁,莫非是有什么别的打算?他心中暗自思量,或许贤妃娘娘是得知皇上归来,因此前来寻找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