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跟齐洪刚互相瞅瞅,齐洪刚小声说道:“老杜,什么意思,咋回事啊?”
老杜也非常纳闷,直接问齐洪刚。
你还有别的兄弟跟着你一起来吗?
齐洪刚摇摇头。
这时候外面敲门声,伴随着一个人的声音。
来来来!开门!老杜啊老杜。
齐洪刚瞅了一眼杜老门,不是找我的,好像是找你的。
老杜讲话:“操!我他妈也没听出来是谁呀?
杜老门这功夫大声喊道。
你他妈谁呀?
操!老杜大哥,把门开开,我是站前于永庆的兄弟,我大庆的兄弟,来!把门开开!
这头老杜一听,我操!紧张的心马上放了下来。
随后就这么一摆手,示意兄弟们先别紧张,这嘴里头还说呢,卧槽,他妈吓他妈我一跳!我寻思条子呢。
齐洪刚也说:“操!我也寻思条子呢…!?”
这屋里边,唐力强包括傻华子,把家伙全都掏出来了,那都紧张啊!说:“干鸡毛啊,这么吓人呢啊。”
杜老门这头一摆手,旁边一个兄弟把门栓就打开了。
就在这时候,门吱嘎开了,呼啦一下,就进来了得有他妈小二十人。
这二十人瞬间,就往这屋里面这么一站,这屋里面本来不算太大的套间就满了。
当时这个齐洪刚他们八个人,再加那面十个人,十八个人,再加这二十来个人,那就将近四十人,那基本上不说人挨人吧,反正也都是距离都挺近。
领头这小子刀疤脸,老杜瞅瞅他,老杜不认识他?
齐洪刚这帮人瞅进来的人,从气色就能看出来他们是是玩社会的,这绝对不是警察,应该是流氓子。但洪刚这个精神头还绷着呢,问道:“谁呀,干啥呀?”
这是老杜讲话:“怎么的?你们是干啥的?这呼啦一下进来这么多人,兄弟你们是不是找错了?!
这头于涛,瞅了一眼老杜,啊!你是杜哥吧?你不一定认识我,我是站前的于永庆庆哥的兄弟,我叫于涛。”
这头一说庆哥的兄弟,于涛一说庆哥,齐洪刚,这是把心放肚子里了,最起码不是条子,这可能是认识。
对面老杜一瞅,老杜把手这么一摆,因为他知道于永庆,长春就这几个社会大哥,他能不知道吗?
把手一摆,手下的家伙事,“吧吧”都收起来了。
老杜瞅着于涛:“你啥事,哥们?
于涛这功夫,晃晃荡荡走到沙发跟前儿,往那一坐,把烟一叼。
哎呀,杜哥,我这是听说你们在这旮沓,谈点事儿是不是?借着我庆哥的地方谈点事儿,咱就唠唠这个事儿呗?
咱说于永庆那是宽城大哥,但宽城也不单独有于永庆,像郝树春也是宽城的,只不过是宽城铁北的那一代,铁北比较穷点,火车站那旮达是比较经济发达点。
当时于涛讲话说,借我庆哥的地方,我听说你们有点事儿哈,我们这不就来唠唠嘛?
那杜老门能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
杜老门眉头紧锁,瞅瞅,啥意思兄弟,你那意思是要钱,还是什么意思?
于涛瞅瞅瞅,呵呵…!哎呀,要啥钱要钱呢?交个哥们儿是不是?杜哥这个你大家大业的不少挣啊,而且我们火车站这帮兄弟很多啊,包括我庆哥的这些兄弟,是不是在你家都没少拿货呀?我庆哥这帮兄弟,平常也没少捧你一场。你看你今天你给这旮沓,借着我庆哥的地方发点财儿!杜哥,你是不是多少?表示表示啊!!
听到这儿大伙听明白了,这他妈是来收保护费来了。
杜老门瞅瞅,啥玩意儿?!不是你他妈说啥??!你他妈啥意思?来你再说一遍?
我没啥意思,我啥意思啊,我的意思说的你是不是多多少少表示点儿啊,再说你搁这旮沓办事,你也不打招呼,是不是多少有点看不起我们兄弟呀???
杜老门这时候,也是坐在沙发上,啪!点了一颗烟,斜了眼睛呵呵的笑着,哥们,来!我问你?这是你自己的意思呢?还是于永庆,让你来的?要是于永庆,他妈想收钱,你让于永庆自己来,你给于永庆打电话,我在这等他,至于你小兄弟,我和你能他妈说上话吗?。
人家老杜叫的挺硬。
咱说于永庆,他哪知道于涛上这块,来扒皮来了。
于永庆要是知道,得他妈气死。
我他妈三令五申的告诉你说,别去别去,你他妈还去,你不自己找不自在吗。
结果这于涛就没听大庆的,于涛也是个狠人,该说不说,人家也是南下支队回来的,跟于永庆一起回来的,要不怎么说,他也是于永庆的大弟呢!!而且这逼也是见过生死的人!
其实于涛的目的很简单,他知道杜老门这帮玩意儿,没少在他们这帮兄弟们身上赚钱,所以寻思既然知道这个信儿了,借了这次机会,来敲这个杜老门一笔。
于涛瞅瞅杜老门说,杜哥,你看你大家大业的,跟我我一样的干啥,是不是?我都说了,你一年也不少整,你搁火车站这旮达一年我给你算一下子,你一年你都得整个鸡巴千八百的,是不是?
那长春这么多区呢?你跟我们一样的干啥呀?你这么的,我也不多要啊,一个月呢!就按两万块钱!一年二十二你就给二十得了一年二十万。然后回头我这帮兄弟,在你那儿拿货,你也别要钱了,是不是?
当时咱说老杜,那真是一下子就干愣在那儿了,整的是他妈一头雾水。他妈滴这小子什么路子呀?
老杜瞪个大眼珠子,“哎?你妈的小逼崽子,我在这行当混了这么多年,收保护费的事儿我不是没听过?什么收夜总会的、收歌厅的、收洗浴中心的,这些我都知道,可真就没听说过,收他妈贩卖白粉的保护费,你他妈是不是疯啦?那玩意儿你听过吗?
咱说杜老门说的真没错,卖白粉的那都是些啥人啊?那可都是些不要命的主儿,亡命之徒!你去收他们的保护费,他们能轻易把钱给你?这不是扯犊子嘛!”
当时老杜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于涛,又大声问了一句:“兄弟,你的意思是要收我保护费?”
于涛却满不在乎的说,你看杜哥,刚才我不说了吗?你可能没太听明白,但是你要这么认为,反正也行。
老杜这心里头,就开始犯起了嘀咕,暗暗地想:“这小子是不是他妈被于永庆当枪使啦?是不是他得罪了于永庆,于永庆故意让他来找我,想拿他当炮灰把吧,让他来找死的吧?”
老杜嘴上还算客气地说道:“兄弟,你是不是被你大哥于永庆给坑啦?是不是你得罪了于永庆,他让你来送死的啊?”
于涛根本就不在乎,一摆手说道:“操,别唠那些没用的,我就跟你直说吧。这个事儿跟我庆哥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儿,这纯粹就是我个人的行为。你就说吧,给不给钱就完事儿了,别磨叽。”
老杜一听这话,心里就琢磨明白了:“哦,原来是这小子自己作死,自作主张啊?这于永庆在社会上那也是有一号的人物,在宽城区那绝对是个大手子,我平常也挺尊重他的。按理说,他于永庆不应该干收我保护费这种事儿啊!这回明白了,是眼前这个逼自作主张。”
这么一想,老杜就对着于涛说:“啊,于永庆不知道这事儿,行,我听明白了,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现在吧,手头正有事儿,这边还有客人在。你这么的,你先让我把客人给送走,然后咱们回头再好好说说这事儿,你看这样好不好?”
老杜这么做,一来是想先稳住于涛,别让这事儿一下子就闹得不可收拾;二来呢,也是因为这地儿在站前这旮沓,属于宽城区,于永庆的名号在这一片那可是响当当的,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
咱再说这于永庆,当年在这长春这地界上,那可真是如雷贯耳的人物。于永庆在现实里也是个霸道的主儿,和梁旭东一样,两个人都特别霸道。而且于永庆这个人睚眦必报!老杜心里就合计着:“我可犯不上因为这事儿跟于永庆较上劲,根本犯不上的事儿。”
所以就想着先把于涛给打发走,然后再慢慢想法子解决这麻烦事儿。
这时候,齐洪刚在旁边也看出了这里面的门道。
我是看明白了,你们这是对方帮派之间的事,这小子胆儿挺他妈肥呀,居然敢收毒枭的保护费,这逼的勇气可不小呀。
齐洪刚毕竟是外人,心里想着,这事儿太乱,我可不想掺和进去。
于是,齐洪刚就站起身来,对手下兄弟一招手,说道:“老杜啊,你看你今天有事儿的情况下,那我就不耽误你们了,走,咱们还有事儿,就不参与你们这档子事儿了。”
说着,他就带着唐立强、傻华等人要往出走。
他们这刚一转身,老杜这心里就开始盘算起来了:“他们这要是走了,回头这于涛这小子要是再跟我要钱,我可就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了,非得跟他干一下子不可。”
可是,还没等老杜这想法落地呢,于涛就大声喊了一句:“慢着!”
齐洪刚听到这声喊,都回过头来,满脸疑惑地问道:“怎么的?兄弟。”
老杜这时候也一脸惊愕地看着于涛,心想着这小子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于涛冷笑了一声,说道:“让你们走了吗?都坐下,把事儿唠明白了再走。怎么?你们不是一起的吗?把话说明白完了再走,别着急,都坐下,坐下。”
这一下,屋里的气氛瞬间就变得更加紧张了。
齐洪刚等人站在那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杵在那儿。
老杜呢,则在暗地里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眼睛死死地盯着于涛,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冲突。
于涛带来的那些手下,也都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看着众人,那眼神里都带着刀似的。
于涛这时候一个眼神。那于涛的手下兄弟,呼啦啦地朝着门口涌去,一个个身形矫健,动作迅速,将那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他们也没直接拿枪指着谁,可那阵仗,就是明摆着不让人轻易出去。
毕竟对方有二十来号人,往门口这么一挤,就站了十来个。
齐洪刚瞧着这情形,心里明白,自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是硬闯,保不齐会出啥乱子。
他瞅了瞅老杜,微微皱了皱眉头,无奈地说:“哎呀,行吧,那我就坐一会儿。”
其实齐洪刚心里也犯嘀咕,这事儿可真够棘手的。
不过他也不是个怕事的主儿,他和他的兄弟,那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经历过生死的人。
据说,齐洪刚的兄弟里,好几个都背着人命案子。
齐洪刚跟唐立强、傻华子他们几个低声嘀咕了几句,大意就是先坐会儿,看看对方到底想咋整。
众人便拉过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眼睛却死死地盯着于涛那帮人,时刻警惕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老杜见这情景,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对着齐洪刚说道:“刚哥,让你看笑话了。”
齐洪刚摆了摆手,示意没啥大不了的。
老杜又把目光转向于涛,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冷冷地说:“老弟,我今儿个就跟你实话实说,在这江湖上混,虽说各门各派、各条道儿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我这门儿,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什么挣钱的营生,那些个弯弯绕绕,都是你们这些人瞎折腾的事儿。我告诉你,兄弟,你要是铁了心要钱,行,你让于永庆亲自来找我。你现在跑我这儿来要钱,门儿都没有,一分钱都甭想拿到。”
老杜越说越来气,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提高了声调继续骂道:“你他妈瞅啥呢?啊?有啥好看的?我就把话撂这儿了,于永庆要是真有那胆量,让他来。他敢收我的钱?妈的是笑话!他这是作死,他要是敢收,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老杜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紧张起来,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于涛听了老杜这番话,先是一愣,显然没想到老杜会这么强硬。
不过他也不是个善茬儿,很快就回过神来,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嘲讽道:“哟,你牛啥逼呀?你不就是个卖面起子的吗?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说着,他猛地从后腰抽出一把手枪,“咔嚓”一声上了膛,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把枪口顶在了老杜的肚子上。
这一下,屋里可炸开了锅。
老杜的手下见势不妙,也纷纷抬枪。
于涛带来的那些兄弟,哪能示弱,几乎在同一瞬间,“哗啦”一下,八九把枪都亮了出来,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老杜这边的人。
“都别动!谁动一下试试!”于涛的一个手下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尖锐。
此时,屋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双方都僵持在那儿,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这小小的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想当年,在长春这地界上,比于永庆还厉害的角色,像梁旭东那样的狠人,都没敢轻易去招惹这杜老门。
为啥呢?倒不是说怕他,主要是犯不上,大家各干各的买卖,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
你卖你的白粉,我在我的地盘上混日子,井水不犯河水,一直相安无事。
可谁能想到,今天于涛这一出,彻底打破了这种平静,把双方都逼到了悬崖边上。
但就在这时候,他于涛并没回头,于涛顶着杜老门的肚子就说了:“你不就是一个卖面粉的吗?一个小贩子吗?你装啥逼呀?你咋这么能吹牛逼呐?今天我就管你要二十万啦,就收你保护费啦!我倒要看看你他妈能咋地!谁让你借着庆哥的地方发财来的,你拿不拿?不拿我他妈打死你。”
咱再看这头,唐立强、齐洪刚还有傻华子,为了自保,人的本能嘛,对面拿家伙事顶你,你不掏?兄弟们刚才也“叭啪”把家伙事掏出来了。
当时咱说了啊,傻华子跟那个唐立强先掏出来,紧接着人家杜老门的兄弟,“啪啪啪”把家伙事一端。
咱说你看这种情况,那对面的兄弟就有点懵逼了,为啥呀?虽然他们人数上占优势,二十个人,他们来的时候,于涛作为小团体的头也跟他们开会了,说:“咱们没跟大哥说这事,但是兄弟们不用担心,出什么事,有我兜着,咱们收钱是小事,关键是你看这么多兄弟都喜欢玩这个白面子,通过这个事儿,咱们以后再玩的话,就不用他们花钱了!!?”
这回老哥们明白了吧?这个才是他妈于涛的最终目的。
这帮兄弟讲话了:“太行啦,涛哥!那我们都听你的!!!
但是齐洪刚跟杜老门他们,干的是刀头舔血的买卖,那脚都踩坟圈子里面的这伙的,能怕你这个吗??
他们各顶各带家伙,于是对面“啪啪啪”,掏出来得有十七八把。
唐立强讲话:“操!啥意思?”拿枪就这么一比划……!
你包括杜老门的兄弟,拿枪的姿势和眼神,明显和于涛这伙人就不一样。
于涛后面那帮兄弟,这功夫就没那么硬了。
因为啥?他毕竟是小偷呀,都是小偷出身的,连他妈刀枪炮子都不是!你跟那个毒贩子俩比狠,他多多少少,还差那么一点。
于永庆那个伙人是挺狠,咱该说不说的,毕竟南下支队回来的骨干力量都贼狠。
但是今天的情况不一样,那伙狠人都不在啊!这里边就于涛是南下回来的呀!手底下都是领了一些小偷小毛贼,一瞅:“哎呀,这人也没比咱少到哪去,而且家伙事比咱还多,当时就懵逼了有点。
咱说于涛这小子挺他妈轴!于涛上劲儿啦!
他是不达目的,他不罢休。
要不有的时候金钱和白粉相比,还是白粉的诱惑力要大的很多。
虽然我没碰过那个东西,但是我知道如果人沾上白粉的情况下,他的思维和性格就会变得非常的偏执。
所以说这就能解释得了,于涛的一些所作所为,为什么在咱们看来,有时候有些不合乎常理?
于涛顶着杜老门肚子,操!你不拿二十万,还有兄弟们的小白面,你今天指定他妈出不去。
杜老门都气完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今天碰上这么个东西!!
杜老门,当时咱说鼻子都气歪了,瞅瞅面前的于涛:“你这是找死啊,你他妈是不是疯了?谁他妈给你的勇气呐!!你说我他妈今天会个朋友!让你给我他妈这一顿搅和!你真不相信我敢打你??
咱说就这个时候,杜老门其实也不想招惹于永庆这帮兄弟们。因为这事也太小了,根本就犯不上的事啊,你他妈一个小弟我跟你犯不着说话,有事我也是找你大哥于永庆我俩说。
这头于涛,眼睛直勾勾的,我他妈再问你一遍,你拿不拿。”
咱说于涛这小子,执念真他妈深呐?这出是他妈真气人。
但是那你要是从于涛这个角度讲,站前那块的控制权,九六年收保护费就归永庆管,也没啥毛病。
但是关键这个行业里面咱说了,你谁他妈会收大毒枭的保护费呀?那你不作死了吗??
杜老门既无奈又生气,憋了半天!杜老门就说了一句话:“你他妈找死!!!。”
就这一句话,瞬间!屋里头就听到!砰砰砰!砰砰砰!!
这头于涛瞬间倒地!满脸的不可置信。
前后也就是个5秒钟的时间,那头于涛的兄弟就倒了四五个。
这几个人包括涛在地上嗷嗷的叫着,而剩下那些人,扭头就往门外挤。
说实话,于涛的兄弟你别看手里头都有家伙,但是一枪都没放,这就是悍匪与小偷钳工的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