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笑和赵晏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两人的脸色都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李言笑紧紧地锁着眉头,心中像是有一团乱麻在疯狂搅动:“这皇宫中的秘闻实在太过诡异,皇子们接二连三地遭遇不幸,每一种情况都超乎常理。怎么想都觉得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邪乎劲儿。难道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在背后操纵?还是有什么神秘且邪恶的力量在暗中作祟?”
赵晏侧头看了一眼李言笑,率先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沉默:“言笑,对于此事,你究竟作何想法?”
李言笑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晏兄,我内心深处总觉得此事绝不简单。那些皇子们的遭遇太过离奇,根本不像是正常的生老病死或者普通的意外所致。”
赵晏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满是忧虑:“我也有同样的感受,可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深不可测的秘密呢?”
李言笑沉思良久,缓缓说道:“我隐隐有种直觉,这似乎是一个精心策划的巨大阴谋,有人在阴暗的角落里悄悄操纵着这一切,其目的或许就是为了将天盛皇宫的局势搅得混乱不堪。”
赵晏的神色愈发忧虑:“若真是如此,那我们不幸卷入其中,恐怕是凶多吉少,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李言笑咬了咬牙,目光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晏兄,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我们已然走到了这一步,已然没有了退缩的余地。”
赵晏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说道:“也罢,那我便陪你大胆赌上这一把。”
李言笑的心中虽然依旧忐忑不安,但更多的是破釜沉舟的决心:“不管前面等待着我们的是多少艰难险阻,我们都一定要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李言笑暂且将那诡谲莫测的皇子秘闻搁置一旁,思绪如飞矢般转向了那神秘的忘忧草的下落。他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对赵晏说道:“晏兄啊,这皇宫里的药房咱们几乎是掘地三尺,可那忘忧草却依旧如幻影般难觅其踪,这可如何是好?”
赵晏亦是心急如焚,满脸焦躁之色,回道:“是啊,言笑。我们寻寻觅觅良久,几乎把能想到的旮旯角落都翻了个底朝天,却仍是一无所获。我不仅在这皇宫里苦苦找寻,还吩咐了萧牧去外面四处打听,可至今依旧是半点消息都没有。”
李言笑长叹一口气,神色愈发凝重如铅:“晏兄,先莫要灰心丧气。咱们再仔仔细细地回想一番,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尚未去探查?或者有没有什么人可能知晓忘忧草的下落?”
赵晏皱着眉,眼中布满了血丝,绞尽脑汁地努力思索着:“特殊的地方?那些冷宫偏殿咱们也都找过了,难道会在那戒备森严的皇帝寝宫?可那里守卫重重,想要进去探查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李言笑抿了抿嘴唇,目光中透着一丝决然的坚毅:“皇帝寝宫确实危险万分,但也不能全然将其排除在外。至于知晓忘忧草下落的人……那些太医院的太医们呢?他们会不会有所了解?”
赵晏无奈地摇了摇头,满脸的愁绪:“我们也曾旁敲侧击地询问过一些太医,可他们要么紧闭双唇,三缄其口,要么就装作一无所知,摇头摆手。感觉他们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言笑怒不可遏,一拳狠狠地砸在旁边的墙上,满脸的愤怒与不甘:“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咱们就这样铩羽而归,无功而返?”
气呼呼地坐在凳子上:“看来他们还不是特别相信我们,”
赵晏赶忙宽慰道:“言笑,莫急莫急,咱们再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办法,我相信一定能找到些许线索的。”
李言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道:“对,咱们不能自乱阵脚。晏兄,咱们重新梳理一下思路,从咱们踏入这皇宫伊始,一步一步再仔细分析一遍,说不定能发现之前未曾留意的关键之处。”
赵晏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好,那就再仔细琢磨琢磨。”
这时,萧牧行色匆匆地赶来。他的面庞带着几分倦意与无奈,见到李言笑和赵晏,赶忙恭敬地拱手行礼。
“二位,我回来了。”萧牧的声音略显低沉喑哑。
李言笑和赵晏满怀期冀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然而萧牧却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满脸愧色。
“我在外面不辞辛劳,多方探寻打听,却依旧空手而归,一无所获。我甚至都不清楚这忘忧草究竟是何模样,有何独特特性,实在是如同盲人摸象,无从下手啊。”萧牧的语气中充斥着深深的挫败与失落。
赵晏眉头紧蹙,神色忧虑地说道:“连你也毫无收获?这下可真是棘手了。”
萧牧偷偷抬眼观察着二人的神情,看似不经意地说道:“我实在是能力有限,让二位失望了。只是我心中着实好奇,这忘忧草究竟有何非凡之处,能让二位如此不遗余力,执着探寻?”
李言笑目光如电,凌厉地说道:“不该你知晓的,莫要多问。你只需尽心竭力继续寻找便是。”
萧牧心头一颤,连忙诚惶诚恐地应道:“是,我定当拼尽全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萧牧倒是没有被李言笑的骤然拒绝而感到气馁,他向来识趣,明白此时不该继续追问忘忧草的话题。
于是,他迅速调整神色,开始汇报起了这几天的情况:“李公子,按照您之前所说的方法,马厩里的状况确实有了明显的改善。这几日,马匹的死亡数量果然大大减少了。”
李言笑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萧牧接着说道:“之前,马厩里的马匹不知为何,接二连三地生病乃至死亡,可把我们急坏了。您让我们调整饲料的配比,增加马匹的运动量,还改进了马厩的通风设施,这些法子真可谓是立竿见影。如今,那些原本病恹恹的马都逐渐恢复了精神,健壮了不少。”
赵晏在一旁插话道:“这可真是太好了,之前看着那些马匹不断死去,着实令人心疼。”
萧牧脸上洋溢着欣喜:“是啊,多亏了李公子的妙招。而且,经过这一番调整,马匹的生育率似乎也有所提高。原本我们还担心今年的马匹数量会大幅减少,影响到后续的事务,现在看来,情况正在好转。”
李言笑神色平静地说:“这也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要继续观察马匹的状况,确保不再出现类似的问题。”
萧牧连忙应道:“李公子放心,我们定会按照您的吩咐,精心照料那些马匹。只是,接下来还需要对马厩做进一步的改进吗?”
李言笑沉思片刻,说道:“目前先维持现状,观察一段时间再说。若是情况稳定,便无需大动干戈。等一下,天盛那边的人是什么态度?他们的人可否配合?”
萧牧脚步一顿,转过身来,面色凝重地回答道:“李公子,天盛那边态度依旧暧昧不明。他们对于我们提出的合作意向,既未明确拒绝,也未表示同意,似乎在权衡利弊,举棋不定。但这是为了他们自己,也没道理不配合。”
赵晏白了一眼不屑道:“他们可真会连吃带拿,没事了,你去吧。”
萧牧拱手道:“明白了,那我这就回去安排人手,加强对马厩的管理。” 说完,他便转身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