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大茂没了影儿,院里人是没有一个人关心,也没人过问,只有傻柱问过两句。
用张少武的话来说,这许大茂被发配到北大荒,劳改去了。
最近院里倒是消停不少,现如今没人敢起来造次,毕竟二大爷刘海中,被判刑十年,俩儿子也被废了。
大伙都知道了一件事,做事儿不能丧良心。
张少武提着一个肘子,刚走进院里,就看“九岁公”王耀祖,蹲在地窖门口,上面还有两身衣裳。
一件女人的,一件男人的。
“耀祖!干嘛呢。”?
王耀祖嘴里嗑着瓜子,指了指地窖的木门说道:“那个你们叫一大爷的男人,跟我后姥姥秦淮茹,俩人钻地窖,被我堵在里面了。”
“我拉了电闸,进去偷了他们的衣裳,就等着他俩出来呢。”
说话间,师爷白也从轧钢厂下班回来,推着自行车刚进来。
地窖口,已经站满了人。
不管是前中后院的人,都堵在地窖门口。
王耀祖又将这事儿,对师爷白说了一遍,那师爷白半蹲在地窖门口,冲着里面喊了一嗓子。
“易中海···你他妈戴绿帽子,戴我脑袋上了。”
“秦淮茹···老子在外面挣钱,你敢在地窖里偷人。”
那地窖里秦淮茹,实在忍不下去,她冲着地窖外面喊道。
“老白,是一大爷说,他知道棒梗的下落。”
“我真是想棒梗,实在没办法了。”
“要不,你报派出所吧,我真受不了了。”
院里人围在地窖口,咬着耳朵,时不时的议论什么。
师爷白转身进屋,拿了个火把,搬了柴火,堆在地窖的木门口。
“艹!”
“老子烧死你们这俩狗男女。”
三大爷阎埠贵慌不迭的想拦一把,最后却被师爷白的眼神吓退。
张少武站在一旁,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这种事一旦开了头,就知道这俩人,绝对不是头一次钻地窖。
说句大白话,别欺负老实人。
师爷白一把火,烧在地窖的门口,地窖里的易中海与秦淮茹,实在遭不住,掀开地窖的门,蹿了出来。
俩人几乎没啥遮的,刚从地窖里窜出来。
师爷白一脚踹在易中海的身上,下手狠戾,“他妈的!易中海,你他妈还是人么。”
“她秦淮茹有男人,你俩钻地窖,脱他么什么衣服。”
一大爷易中海被师爷白一顿毒打,又听秦淮茹含着哭腔问道。
“一大爷,您到底知不知道,棒梗的下落。”
易中海也不说话,抱着脑袋,任由师爷白出气。
他被抓了个正着,知道这事儿很丢人,可他心里也恨上了师爷白。
“你他妈个缺德玩意。”
师爷白揍了个过瘾,最后又给了易中海裤裆几脚,下手真的黑。
他师爷白也是山河堂的坐堂,身上有功夫,知道什么穴位不要命,但是很让人难受。
傻柱真不相信,他半辈子敬重的一大爷,会跟秦淮茹钻地窖,还被人抓了现行。
“他干得缺德事儿,又不是这一件。”张少武嘴角带笑,“咱们一大爷易中海,贪污我柱子哥的抚养费,这事儿大伙都不知道吧。”
被揍得站不起来的易中海,听见张少武的话,学着鸵鸟,咬牙闭眼也不应声。
傻柱眨巴眨巴眼,凑到张少武的面前,“什么···什么抚养费。”
“一大爷,可没欠过我的抚养费。”
张少武俯看一眼易中海,看他在装死,便继续说道。
“我们保卫科有个人,老家是保定的,后来遇上过何大清。”
“柱子哥!虽说,大清叔丢下你跟雨水,去了保定。”
“可他每个月,都给你还有雨水,寄了抚养费,从五三年开始,每个月都有。”
“那时候你小,汇钱都汇给了一大爷易中海,他给贪污了。”
“这事儿,我以前就知道,可我并没拆穿他。”
“不过,今儿一大爷跟秦淮茹钻地窖,真是让我忍不了,他在践踏做人的底线。”
傻柱愣神片刻,转身进屋,端了一盆冷水,泼在易中海的脸上。
哗!!!
易中海打了个激灵,他实在装不下去,最后缓缓睁开眼,就见一大妈给他披了一件衣裳。
“柱子···这钱,我都给你攒着呢。”
傻柱难以置信的看向易中海,颤着嘴皮子问道:“一大爷,那我问您一句话。”
“五九年,雨水快饿死的时候,这钱您怎么就不拿出来呢。”
易中海喉咙一缩一缩的,最后从嘴里吐出一句话。
“这钱太多,我怕你们俩把握不住。”
“不过,你要是想要这笔钱,我现在就给你取出来。”
傻柱不傻,他知道易中海压根就没想过,将这笔抚养费还给他。
而近些年,易中海偏袒他,也不过是为了以后有个养老送终的人。
这事儿,张少武不止一次的提醒过他。
傻柱气得浑身发抖,再想起最难的那几年,何雨水饿的在地上打滚,最后就剩下一口气。
他总算知道,自己这个亲妹妹,为何不想搭理院里的每个人。
那是因为,何雨水早就看清,院里人的嘴脸。
傻柱扭头进屋,抓起菜板上的菜刀,就要活劈了易中海。
那易中海知道自己躲不过,也知道现在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嘭!
易中海直挺挺的躺下去,开始装死了。
傻柱看着晕厥的易中海,手里的菜刀,到底是没砍下去。
张少武嘴角带笑,给师爷白使了个眼色,那师爷白心领神会。
“坏了!一大爷,这是气火攻心,晕厥过去了。”张少武一把抱起易中海,就往院外跑。
“我把一大爷,送到医院去。”
傻柱楞在原地,手里的菜刀,掉在地上,他的三观,紧跟着也碎了一地。
秦淮茹躲在屋里,趴在窗口看,却最后只敢缩在炕上。
张少武找了一辆马车,本来装死的易中海,被师爷白一砖头,给砸的半死过去。
“这不是去医院的地儿啊。”?师爷白问着。
张少武擤了擤鼻尖,赶着马车,扭头看了一眼一大爷易中海,“干嘛去医院啊。”
“咱们直奔火葬场,也算给他一个归宿。”
半死的易中海,能听见张少武的话,浑身僵硬,却睁不开眼皮。
火葬场。
半死的易中海被推进火化炉,最后飘出一股烟。
多年以后,院里人也有人提起过易中海。
转眼十年过去,已是一九八零年。
师爷白带着初长成的小当与槐花,找到张少武说道。
“张董事长,咱们在东北开的夜总会,少俩小姐。”
“我带着这俩后闺女,去东北冲冲门面。”
张少武瞅了一眼,刚花苞初开的小当与槐花,“这事儿,秦淮茹知道么。”?
师爷白呲着牙花子,咧嘴笑着,“养闺女,我能白给她么。”
“到时候,我让秦淮茹去夜总会,刷马桶去。”
“对了,还有个事儿,哈城有个叫乔肆的,想拜咱们山河堂的码头。”
张少武点头,最后又将眼神放在小当与槐花身上。
“也好!她俩还真挺适合。”
那师爷白脸上带着坏笑,搂着小当与槐花,走出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
禽满四合院的故事,也就此完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