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抢一个狐狸精,鱼死网破的,害得自己平白无故被搭上。
回头定要给那丫头个教训!
炎皇皇宫,御书房。
香熏袅袅飘散在整个内殿,炎皇已经褪下朝服,一身明黄色里衣在书案前翻看着暗卫带回来的疫区防疫布控和配方。
太子坐在一侧,兀自扇着扇子神色悠然的瞄着低下跪着的三个人。
炎皇面色淡然冷寂,看不出情绪。
他身后跪着一个黑衣人,恭敬的回禀着。
“昨夜二皇子府门外,二殿下、三殿下和四殿下均有参与。几人手下暗卫打斗激烈,骁骑将军到达前就隐匿了。但大公......”
暗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炎皇打断了,他手指摩擦着纸张,轻笑了一声,一个搅混水的小家伙。
“朕是否对你们几个太过松散了?”
炎皇的目光突然变得冷厉,他缓缓的盯着跪着的三个人,寒冷的语气吼道。
“京城皇子府,朕的眼皮子底下,还能明目张胆的打到一块去,你们是真当朕要死了吗?!”
二皇子立刻叩首,压下怒火,恭敬回应道。
“父皇息怒,四弟带侍卫包围我皇子府,儿臣是被迫反抗。”
他说完,御书房内有瞬间变得寂静,炎皇目光阴沉的盯着跪着叩首的二皇子,很快将目光转向三皇子。
三皇子眼神瞄向他处,明显打算不主动说话,让他们俩打去好了,自己是无辜的。
但炎皇灼灼的视线压迫的三皇子全身不适,偷偷一瞄,与炎皇的视线正相撞,吓得他一个激灵。
“父皇,这个是真的,四弟先包围的,儿臣......儿臣是去营救。”
仿若知晓什么的炎皇被三皇子的话逗乐,冷笑道。
“大半夜还带了全府的侍卫前往,你真是.....哼。”
三皇子没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没有言语。
怎么言语?!
能怎么说?!
老子他喵的怎么也不能说出来,都是他喵的二皇兄抓捕了四皇兄家的老子安排的细作暗卫?!!!
炎皇似乎已经料到三皇子傻乎乎般扇自己一巴掌,视线转向了低头一言不发的临河。
“为何?你不应如此。”
临河抬头直视炎皇,神色淡淡。
“父皇明鉴,儿臣的暗卫在时疫区护医者安全,遭到刺客杀戮医者,负隅顽抗后追随刺客,见刺客入府,儿臣怎可放任刺客伤及二皇兄。”
二皇子没有压住怒意,大声呵斥。
“信口雌黄!”
“你说刺客入本殿府内,包围又纵火,本殿怎知你不是趁乱栽赃陷害!”
临河面无表情的反问一句。
“臣弟一直在府门未曾踏入府内,二皇兄府中何时失火?臣弟不知。”
二皇子指着临河,气的差点站起来。
“不知??本殿的后院毗邻宰相府后院皆一片大火,你怎可不知?!”
两人漏洞百出的对话把炎皇气笑了,半响轻笑了一声,依旧眼光灼灼的盯着临河。
“父皇,儿臣有一名暗卫被二皇兄当做刺客扣押,可否请父皇允皇兄将其放了。”
“父皇曾经苦心经营暗卫营,定知晓儿臣培养一个衷心护身的暗卫多么不容易。”
二皇子听到这里,心中一惊。
临河疯了!
昨夜如此明面的兵戎相见,就是为了一个暗卫?
二皇子一直认为临河会同自己一样压下,若此时抖出来,父皇暴怒,那个暗卫必死无疑。
万没成想他自己主动说出来。
临河!你想做什么?!
父皇知晓后,小七必死!
难不成不是为了救那个暗卫?难不成如此大动干戈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没有证据的屠戮疫区医者的罪名?
临河舍得下,二皇子却舍不下。
不论小七是谁的暗卫,跑到哪里,最终都只能是二皇子府的人。
二皇子神色低沉,“什么暗卫?儿臣府中没有扣押四弟的暗卫。”
临河突然叩首。
“父皇,儿臣的人亲眼看见她入了二皇子府,现在人依旧在。自始至终儿臣都在府门口未踏入一步,三皇兄也在府门口,他可作证。”
三皇子的脑子顿时锈住了,一点没有想法,一点转不动。
什么鬼?!
老子作什么证!!!!
临河你!真tmd的疯了,你拉老子下水!!!
你让我说什么?!
我能怎么说!
难不成说本殿看见你家的暗卫放火了,但你家的被困住没法进入府内营救,
是老子家的!
是老子派人救出来的?!
临河这个狗东西是怎么把这原本跟老子不搭边的话题转到自己身上的?
三皇子抬头看着炎皇的视线盯着自己,他憋了半天,憋红了脸,只好附和说了明面上的事情,吐出来两个字。
“......确实。”
二皇子此时似乎有些明白了临河此时的目的,他咬着牙,低声问道。
“临河,你想做什么?”
临河磕着头并未起身,并未回应他。
炎皇看着这一场戏,将手中舍不得放下的卷轴的纸放在书案上,然后又有些不舍的拿起身,一个手势将其递给了太子。
“河儿啊,你当真对这个暗卫如此珍重?”
“父皇最初赐予儿臣去征战时的七名暗卫,战亡至今也只剩暗一一人。没有父皇一手培养,儿臣寻觅不到合适的人可用,唯有这一个用的还算趁手。”
太子手持着那卷轴,展开在跪着的三个人跟前。
上面密密麻麻写的时疫的布控和配方。
二皇子瞬间理清了整个思路,心中带着慌乱。
炎皇没有责备,语气淡淡。
“这个布控是她想的?”
临河,“是”。
“配方是她写的?”
临河,“是”。
“上面这些错误的字是?”
临河思虑了一瞬,“她担忧配方泄密,独创的,三皇兄对此也做了贡献,他给了最初的配方。”
三皇子:........老子求你别说话!!你别说话!!!!!尼玛就差说出来她是我的人了!!!!
炎皇轻笑了一声,这一声轻笑让二皇子心中大骇,瞬间全身冰冷。
但炎皇并未责备,只淡淡的跟太子低声言语了几句,随后径直走出了御书房。
太子面色淡然,神色闪烁很快归于平静,他将卷轴卷起来,放在书案上,与三人一同跪下,语气和煦温柔地说道。
“父皇说四人皆有罪,跪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