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舟的手指覆了过去。
如玉石般温润的触感滑过柔嫩光滑的雪肌,随后轻轻一握,掌住那截过分细软的腰肢。
她身子一颤,下意识躲了过去。
“想躲去哪儿?”
腰间力度蓦地收紧,他愈发得寸进尺地纠缠上来。
沈宁音抬头。
湿眸氤氲着浓浓雾气,睫毛扑簌抖动,朝求道:“你劝劝他!”
傅砚舟淡淡的眸光掠过那张脸庞。
那双同样黝黑的瞳孔中,克制而隐忍的情绪悄然裂开,化作一抹暗藏的猩红欲望。
他低下头,喑哑的声线拂过她的耳尖。
“求他没用。”
“平日里仗着他宠你,百般听你的话,现在,他只会同我一样,恨不得将你吃干抹净,拆吞入腹。”
听到他的话,难得没反驳。
她被困在如火炉般炽烫的胸膛间。
横亘在腰上的手臂肌肉虬劲有力,由于使力的缘故,一根根狰狞泛着青色光泽的筋脉盘旋而上。
被硬鼓的小臂抵住。
粗粝的手指触碰,隐隐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沈宁音心中一慌。
若是萧松晏突然回来,被他撞见了这一幕。
她不敢想象他生气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她抬手抵在胸前,怕弄伤他的腿,不敢使太大力,只轻轻地挣扎起来。
然而此刻,她成了完全被掌控的弱小猎物。
雪白的手腕忽然被人钳制住,紧接着对方用一根柔软的细带将她绑了起来。
“你轻些,别弄疼她了。”
“放心,我有分寸。”
细带用绸缎材质制作而成,质地柔软,并不担心会弄疼她。
怕她一会儿反抗地厉害,只圈住她的手腕反绞至身后,灵活地绑了一个结。
盖在身上的被褥不知何时被掀开。
烛火的映照下,那身雪白细腻的皮肉仿佛耀眼的发亮。
肆无忌惮的目光从她肌肤上扫过,率先而来的是那声清冷的低嗓:“二殿下碰你了吗?”
沈宁音愣了愣,不住地摇头:“没有……他没有碰我!”
然而,当注意到她腰后留下的那排牙印时。
同时抬眸,在半空中无声对视,仿佛在说那痕迹不是自己留下的。
“松、松开……”
她双手被绑在身后,身上的亵衣领口大剌剌敞开,松垮搭在香肩上。
察觉到她身子的颤抖。
傅砚舟指尖抚摸着她的脸颊,放柔了语气。
“别怕,我只是担心二殿下会伤害你,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他与萧承允相识多年,对他的性情了如指掌,为了得到太子之位,萧承允不惜一切代价利用身边可用之人。
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附属之物。
即便是官场逢场作戏,他也从未真正碰过女人。
傅砚舟从未见过他为了得到一个女人,不惜费尽心思筹谋算计一切。
忤逆皇后,算计兄弟。
甚至做出许多不符身份的事情来。
萧承允自幼天资聪颖,原本也是世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可惜人人都称颂太子,明里暗里将他和太子比较。
就连身为亲生母亲的皇后也不例外。
他那般高傲狂妄的人,绝不允许有人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
虽然傅砚舟清楚,萧承允没有真正碰她。
可他担心,那时她的反抗会激怒二殿下,让二殿下做出失去理智从而伤害她的事来。
确认她身上没有被虐待的痕迹后。
傅砚舟并未解开她手腕上的细带,而是将她抱给了。
虽然腿伤未痊愈,就这么抱她也不在话下,她身子骨娇小,一点也不重,相反比他在校场训练时握的长戟还要轻。
与此同时,那具宽挺灼热的胸膛覆了过来。
叠的身影映在薄薄的床纱上,朦胧的光影间透出一抹诱人的春色。
空气变得潮湿又黏腻。
沈宁音不知往谁身上咬了一口。
她双手被束缚使不出力,只能往那人身上用力咬去。
傅砚舟捏住她的脸,使她慢慢松开了牙齿,垂眸看着肩膀上渗出的血丝。
突然,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
“咬的这么厉害。”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沈宁音脸腾地一下爆红,从耳尖到脖子迅速染上了胭脂般的粉,低垂露出的一截雪颈更是诱人的移不开视线。
掌住她的腰,微微蹙眉道:“行了,别逗她了。”
“难道我说错了?”
傅砚舟眼尾愉悦上扬。
沈宁音扭过头,眼神娇媚地瞪了他一眼。
早知道他的眼疾恢复了大半,刚才故意装可怜是为骗她。
她就不该答应他。
哪曾想折腾人的手段五花八门,与夜麟玄比起来根本不相上下。
随着他的话落下。
她再次被完全掌控,逐渐坠入那张无法挣脱的情网中。
不知过了多久。
她已疲惫至极,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意识朦胧间,仿佛有什么愈发灼热的温度悄然侵占。
……
萧松晏从东华殿出来后,天色已经很晚了,等他回到东宫,发现殿内还点着灯,床上却空无一人。
他眉峰微敛,唤来守夜的宫人。
“太子妃呢?”
宫人伏低身子,缩着脑袋战战兢兢回答道:“回殿下,这会儿太子妃正在偏殿里。”
“偏殿?”
萧松晏面容愈冷:“孤今夜回来,没人告诉太子妃吗?”
宫人闻言脸色一变,惶恐不安道:“谢小将军和傅大人今日奉旨入宫,太子妃便安排他们在偏殿住下,还特意吩咐不许奴婢们进去打扰两位大人休息。”
萧松晏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她在偏殿待了多久?”
“已经有一个时辰……殿、殿下!”
话音未落,只见萧松晏掉转方向,脸色阴鸷地朝偏殿所在的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