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的领导们在得知跨江大桥垮塌消息后,心急如焚,立即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对策。
搭桥,成为了解决困境的当务之急。
他们迅速调集各方资源,组织专业人员,试图在这冰天雪地、狂风呼啸的恶劣环境下重新搭建起一座生命之桥。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们沉重一击。
鹅毛大雪铺天盖地,狂风如猛兽般咆哮肆虐,施工难度超乎想象,技术人员们纵使绞尽脑汁,也依旧一筹莫展。
为了尽快了解小镇的实际情况,以便制定更精准的救援计划,县里派出了一架直升机。
可谁能料到,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与摇晃之后,直升机失控坠毁,机毁人亡,徒留一片残骸在茫茫雪野之中。
天色渐暗,王志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步履蹒跚地回到山洞。刚踏入山洞,他的目光便被角落里一个蜷缩着的身影牢牢吸引,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差点惊呼出声。
他以为包磊的尸体被丧尸从雪地里刨出来,也变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丧尸。
角落里的人显然也察觉到了动静,伴随着王志才慌乱的脚步声,“嗖”地一下站起身来。
借着洞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王志才这才惊魂未定地看清,眼前之人并非包磊。
两人四目相对,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极度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对方,他自称纪杨,是镇上的工作人员,此次身负重任,要前往县城寻求救援物资与支援力量,拯救被困的镇民。
王志才听闻,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苦涩,他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劝道:
“别白费力气了,去不了啦。”
“跨江大桥塌了,咱们彻底被堵在这儿,出不去咯。”
纪杨瞪大了双眼,满是震惊与狐疑:
“你……你是不是在忽悠我?这怎么可能!”
王志才无奈地长叹一声,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绝望:
“我骗你图什么?”
“要是能出去,我还巴巴地跑回来干什么?”
“回来送死?”
纪杨一听,确实是这么回事。
他咬咬牙,决定返回镇上。
临行前,他看向王志才:
“兄弟,镇上虽然乱,但好歹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儿,总比在这荒山野岭提心吊胆强。”
“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走?”
一想到镇上那尸横遍野、丧尸张牙舞爪的恐怖场景,王志才不禁打了个寒颤,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不不不,我可不去,那简直就是人间炼狱,回去就真是送死了。”
纪杨的眼神黯淡了几分,他顿了顿,又开口说道:
“这山上也不安全,我本来和同伴一起出来的,结果……就在昨天,同伴被突然窜出来的老虎叼走了,我拼死才逃到这儿。”
“什么?这儿竟然有老虎!”王志才惊得声音都变了调,头皮一阵发麻。
过了半晌,他才稍稍镇定下来,自我安慰般地喃喃道:
“山这么大,老虎哪能那么巧就找到这儿来?”
“再说了,镇上到处都是丧尸,下山就是羊入虎口,还不如在这儿碰碰运气。”
纪杨见王志才心意已决,也不再多劝,收拾好简单的行囊,独自一人转身踏入茫茫夜色之中。
王志才望着纪杨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轻声低语道:
“哼,这时候还回镇上,纯粹是脑子有病。”
言罢,他抱紧怀中的破旧背包,缓缓在山洞角落坐下,眼神空洞地望着洞外。
纪杨回镇上的途中,碰到一些镇民与游客,告诉他们跨江大桥倒塌了,劝他们回去。
有的人和他一起往回走了,有的则不想面对丧尸,觉得就是在外面冻死,也比变成丧尸强。
纪杨经过艰难跋涉地赶回了小镇。
镇子里弥漫着腐臭与硝烟混杂的气息,死寂沉沉,偶尔传来几声丧尸的嘶吼,让人胆寒。
他径直奔向镇长办公室,连门都顾不上敲,“砰”地一声撞开,满脸疲惫与焦虑,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地喊道:
“镇长,不好了,跨江大桥塌了!”
“咱们出不去了,去县城求援的路彻底断了……”
镇长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片刻后,那眼神又转为深深的失望,仿佛最后一丝希望之光也被无情掐灭,他无力地扶住桌沿,喃喃自语道:
“怎么会……这可怎么办……”
这段日子以来,镇民们在镇长的带领下,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好不容易才将丧尸围剿之势推向了高潮。
街道上、巷子里随处可见大家并肩作战的身影,丧尸的数量一度得到了有效控制,胜利的曙光似乎已然在眼前闪烁。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众人稍感喘息之时,诡异的变故陡然降临。
那天,负责巡逻的几个镇民惊恐万分地跑回来报告。
他们亲眼目睹个别丧尸在追捕猎物时,身形如鬼魅般迅速,力量更是大得惊人,徒手就能掀翻一辆装满物资的板车。
起初,大家都以为只是偶然现象,可随着时间推移,令人绝望的状况愈发严重:
这样拥有超强力量与速度的丧尸越来越多,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不断冲击着镇民们脆弱的防线。
镇长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的目光在屋内慌乱地扫视,试图从这方寸之地找到一丝转机。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几十年前,为了抵御外敌空袭,小镇曾大兴土木挖掘过防空洞。
虽说岁月悠悠,那些防空洞已闲置多年,被尘封在记忆深处,但好在当年修筑之时,用料扎实、结构坚固。
镇长当机立断,一面安排人员加固防空洞的大门,一面组织活着的人们前往防空洞。
活着的人们接到通知后,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为数不多的物资,慌乱地赶往防空洞。
起初,人们还盼望着县里能很快搭好桥,赶来增援。
然后,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防空洞内的气氛愈发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