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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被他这一通神操作弄得目瞪口呆,完全摸不着头脑。

皇上不怕将来史官洋洋洒洒的写他是昏君吗?

却见墨晏辰嘴角微勾,双眸瞥了他们一眼,沉声道,

“就凭你们这些老糊涂,也妄想给朕扣个昏君的帽子不成?”

赵大人不禁大吃一惊,他猛地抬起头,惊愕地望向坐在高位的墨晏辰。

皇上怎么会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与此同时,站在赵大人身旁的那几位大臣,不约而同地往旁边挪了一下身子,似乎想要与赵大人划清界限。

其中一人更是面露幸灾乐祸之色,阴阳怪气地对赵大人道,

“赵大人啊,你这是恼羞成怒,以至于口不择言了吗?”

说到这里,那人特意抬头看向墨晏辰,满脸谄媚地道,

“陛下英明神武,岂是你能开口评判的?”

“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敢不知死活评判陛下?”

墨晏辰望着堂下那个侃侃而谈的大臣双眸微眯,这种惯会溜须拍马,落井下石的东西,留在朝堂上有何用?

正当那位大臣说得眉飞色舞之际,墨晏辰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犀利地目光扫过赵大人几人,

“各位爱卿既然热衷于繁衍子嗣,朕也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今日,朕便允众位爱卿致仕归家,专心繁衍子嗣,为我天圣添丁加口。”

这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在赵大人等一干人头上。

他们个个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墨晏辰。

“啊,不,陛下,老臣不是这个意思。陛下。”

赵大人当天反应过来,他的声音充满了惶恐和不安,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腿一软,“砰”的一声,跪倒在地。

然而,不等赵大人开口解释,墨晏辰已经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示意站在一旁的江寻和陈卓上前,将几人的官服脱下,撵出宫门。

“几位爱卿不必谢朕,朕非常理解各位急于为我天圣添丁加口的心思。”

墨晏辰的声音冰冷而带着一丝嘲讽,他的目光缓缓从殿内的众臣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了赵大人等人身上,

“只是,这朝堂之上,需要的是能为国家、为百姓谋福祉的臣子,而非只知像街上长舌妇般的庸碌之辈。”

话落,墨晏辰目光从殿内众臣身上扫过,

“还有哪位爱卿急于回府繁衍子嗣的,今日可一并说出来,朕顺便一起安排人来顶替各位的官职!”

众臣面面相觑!

皇上连顶替他们的人都准备好了?

当下扑通一声齐刷刷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

“微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待让众臣谢恩起身后,墨晏辰紧接着又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此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布。从今日起,天圣女子与男子一样,享有免费上学的福利,并且可以参加科举考试。”

其实,关于允许女子参加科举的事情,阿锦早就跟他提过了。

对于苏锦汐的提议,墨晏辰基本都会毫不犹豫地采纳。

之前阿锦在他梦中时,常与他说一些在这个时代看起来有些离经叛道的话。

但他却觉得那些观点新颖,很是可行。

女子并非只能被关在后宅相夫教子,同样可以出门工作养活自己。

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去看喜欢的风景。

而且毕竟自家阿锦就是武能上马安天下,文能提笔定乾坤之人!

还有阿锦的义姐沈念,首富顾砚的妻子。虽然身为一介女流,但在夫君卧病在床期间,她却能够独自撑起偌大的生意,其能力和魄力实在令人钦佩。

还有大舅兄的妻子秦爽,当初自己起事之时,她打马持枪,与大舅兄一起将叛军杀得丢盔弃甲、落花流水。

再看看阿锦的大师嫂白芷,她看上去似是弱柳扶风般。

然而,据说她在东海国可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是备受百姓推崇的太子妃!

想想当初大师兄潘逸尘与大师嫂白芷在西蜀时,在他与阿锦尚未率兵攻到西蜀京城时,他二人就已经把西蜀皇宫给拿下了。

不仅如此,还能让西蜀的朝臣对其言听计从,这等能耐,着实令人佩服 !

正因如此,在墨晏辰看来,阿锦所提出的允女子参加科举这一建议,可谓是英明至极!

毕竟,单就他们所熟知的女子而言,就有如此众多的钟灵毓秀,更遑论整个天圣了。

所以在他看来,阿锦提议女子参加科举很是英明!

毕竟只他们认识的女子就有这么多优秀的,更何况整个天圣呢?

若是女子无法参加科举,那么这些女子的才华岂不是要被白白埋没?

他们将终其一生被困在后宅之中,这对于天圣来说,无疑是一大损失!

只是墨晏辰知道朝中这帮子酸儒肯定要反对 ,还未寻到合适的机会来颁布这项政令。

果不其然,殿内的众大臣们一听闻这等离经叛道的言论,便如条件反射般地齐声高呼:

“陛下万万不可啊!女子怎能参加科举呢?自古以来,便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请陛下三思啊!”

墨晏辰神色一凛,声音冷冽:

“三思什么?朕已经四思五思过了。”

“女子有哪点儿是不如男儿的?以至于让众卿阻止女子参加科举。难道众位爱卿是怕将来被女子比下去吗?”

众臣忙跪地叩首,,

“皇上,此举万万不妥啊。自古以来,女子就当在家相夫教子,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所以,才从未有过女子参加科举的先例。而且,纵观列国,也从未闻闻有女子上学、科考之事。”

墨晏辰的脸色愈发阴沉,声音低沉,

“以前没有,并不代表以后就不会有。今日朕一下旨,咱们天圣不就有了吗?”

说到这里,墨晏辰的目光缓缓和扫向那些呼声最高的臣子,

“朕现在是通知众卿,并非与你们商议。若是哪位爱卿不能接爱,朕允你们致仕。”

低沉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此言一出,原本还嘈杂的朝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自从皇上登基之后,他的脾气相较于做定王时确实有所改善。

不像当初刚从边缰回京城时强势查抄贪官那般雷厉风行、毫不留情。

但与他的宽容相比,他身上的帝王威仪越发强烈。

既便他不疾言厉色,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

就在此时,墨晏辰突然开口道,

“朕也在此提醒众卿,凡是各乡,各州,各城有女子自愿参加科考的,任何官员都不得阻拦干涉。若被朕得知有人胆敢从中作梗,便直接以欺君和扰乱科考两项罪名处置。”

墨晏辰在众臣身上扫了一眼。

众人哪敢再反对下去?当下齐声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自古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新皇没把他们直接罢官撵回家,已是仁慈。

他们若再倚老卖老,恐怕真的落不了好下场喽。

待早朝结束,只有赵大人一伙,被脱了官服,撵出宫去。

待这些老臣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还没有从被罢官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好心劝皇上和皇后早日诞下龙子,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被皇上给罢官了呢?

与此同时,随着这几位老臣被罢官,不少年轻的臣子得到了提拔。

这些年轻臣子们深知机会来之不易,因此个个都倍加珍惜,尽心尽力地做事。

而朝堂上那些年老臣子怕被皇上换掉,做事更加的用心起来。

一时间,朝堂之上风气大变,原本那些整日里昏昏欲睡、无所事事的臣子们,如今也都变得精神抖擞,不敢有丝毫懈怠。

整个朝堂呈现出一片朝气蓬勃的景象,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懒散的氛围。

……

转眼间已经到了四月初六,再过两日便是苏锦汐的生辰了。

在过去的几个月间,苏羡、秦爽与沐凌风、乐瑶先后在二月成了婚。

而沈傲霜与她表兄陆清尘也如约在三月大婚了,就连楚晴的婚期也订下了。

去年还是小姑娘的几人,转眼都已经为人妻了。

苏锦汐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望着外面那片开得如诗如画的牡丹花海。

微风轻拂,牡丹花瓣随风起舞,如同一群翩翩起舞的仙子。

听露捧着点心快步过来,看着苏锦汐目不转睛的盯着牡丹花海,不由笑道,

“娘娘,如今这牡丹花开的正好,过两天就是您的生辰,若是把宴会摆在这里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说到生辰,苏锦汐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去年自己过生日时的情景。

去年的生辰,虽然大师兄和师嫂未能前来,但三师兄谢珩却悄然而至,给自己一个大惊喜!

如今三师兄已是南暻国太子,而大师兄是东海国太子,两人只怕有心来为她庆生,也脱不开身了。

还有师父师母,这么久都没有来一封信,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此外,还有师父师母,这么久都没有寄来一封信,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苏锦汐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淡淡的惆怅。

长大真的不好!

大人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了儿时的无忧无虑,取而代之的是各种责任和压力。

正当苏锦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下朝归来的墨晏辰寻了过来。

他一眼便看到正在出神的苏锦汐情绪略显低落。

略一思索,墨晏辰便猜到了其中缘由。

他当下扭头低声吩咐江寻一声。

不一会儿,江寻便拿着一卷东西匆匆转了回来。

墨晏辰接过东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他快步走进亭子里,来到苏锦汐的身边,轻声说道:

“娘子可让人好找啊。”

听到墨晏辰的声音,苏锦汐猛地回过神来,抬头看向他,

“你下朝了?不忙了吗?”

墨晏辰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正是有事来寻娘子商议。”

说着,他抬手挥退站在一旁的听雨听露二人,把手中的舆图铺在桌子上。

“我想请教娘子,你在这上面的圈圈点点,究竟是何意呢?”

苏锦汐闻言,目光落在了那舆图上。

看着上面那些自己闲来无事时写写划划的笔迹,苏锦汐看向墨晏辰,

“如今四海升平,到处一片繁荣。但普通百姓的生活依然艰难,也仅仅能够勉强维持温饱。甚至有些偏远地区,人们连基本的温饱都难以保证。”

“我这些天闲来无事便查阅了一些书籍,发现有些穷苦地方的出产之物,其实具有很高的价值。若能将这些物品运出去,它们的利润将会成倍甚至数十倍的增长。”

说到这里,苏锦汐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问题就在于这些偏远地区交通不便,没有商路可通。无论这些物品多么珍贵,运不出去,卖不出去,它们就只能烂在地里,无法变成实实在在的银子。”

看着舆图,苏锦汐组织了下语言,

“古人云,无农不稳,无商不富。如今天圣地大物博,东西南北出产不同,商路不能大通,则货不能相通,物不能尽其用,则民不能得其利。”

“民无利不富,民不富则国无税,国无税则兵不强,兵不强则天下危。重商,则是富国强民的重要一环。”

墨晏辰顺着苏锦汐的指示,看向她在舆图上做的标注。

舆图上清晰地标记着东西南北各地的物产情况。

这些年来,其实他也并非一直驻守在边疆,而是游历了天圣大部分地方,对各地的情况自然心知肚明。

他深知苏锦汐所说都是事实。

无论某种物品在其他地方的售价有多高,在其产地往往并不值钱。

但一旦将这些物品运输到其他地方,其价值至少会翻上数倍。

只见苏锦汐的手指在舆图上轻轻划过,继续说道:

“商人经商纳税,实乃强国固本的大事。然而,历代以来,都对商人轻视有加,甚至对他们进行打压。但最终,当国家面临战争需要钱粮时,不还是要依靠商人来提供吗?”

“所以,疏通商路,可以让万民都有机会从事商业活动,从而使百姓由如今的解决温饱,到生活富足。”

想起一事,苏锦汐眉心微蹙,

“还有,我听说之前都不许商贾之家子女入仕,连科举都不许。”

“难道大家都没想过:商人有钱,他们最有可能请到好的先生来教育子女,为何不让他们科举呢?”

“他们同样也是我天圣子民,这样的规定对他们来说实在太不公平了。”苏锦汐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愤不平。

“我听‘无声门’的兄弟们调查得来的信息中得知,不但是朝中众位文官,就是京城中不少世家,也都对商贾持有偏见。”

苏锦汐语气有些激动,

“大家一边嫌弃商贾一身铜臭味,一边又嫌自己捞到的油水太少。我倒是不知,这些究竟人有什么资格嫌弃人家?”

“难道他们不用钱财买茶米油盐吗?既然嫌有铜臭味儿,那便干脆别给他们发俸禄好了,这样倒省得他们沾上铜臭味!”

苏锦汐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讽刺,让人不禁为那些自命清高的人感到可笑。

墨晏辰不由失笑。

他对于那引起一边嫌弃商贾铜臭味,一边却又拼命往自己腰包里塞银子的人,再熟悉不过了。

这就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只听苏锦汐接着道,

“就拿户部来说吧,每天都需要精打细算,向下发放各部人员的俸禄,还要负责各地的水利工程以及各处的民生事务,哪一项都离不开银子。”

墨晏辰一直静静地听着苏锦汐的发言,他仔细地思考着她说的话,分析其中的可行性。

苏锦汐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如果担心商人的后代在为官之后会为他们的家族商业大开后门,那么完全可以想办法尽早制定相关的规章制度来约束他们,而不是直接禁止商人的子女参加科举。”

“这样的做法不仅不公平,也不利于国家选拔真正有才能的人才。”

墨晏辰连连点头,

“阿锦所言极是,要想疏通商路,确实需要一个懂行的人来共同商议此事。”

“毕竟,只有他们这些真正从事商业活动的人,才最清楚商路的具体情况,知道哪里需要怎么样走,才能确保商路的畅通无阻。”

正在这时,只见陈卓快步走了过来,站在亭子外面禀报,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顾砚夫妇昨日抵达京城,今日前往王府求见两位主子。”

墨晏辰与苏锦汐对视一眼,这可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啊!

他们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商议商路之事,顾砚夫妇就主动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