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委家属院。
谢澜之回到家,早就过了晚饭点,阿花嫂习以为常地接过外套。
她忧心忡忡地说:“大少爷,少夫人没吃晚饭,从下午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楼上卧室,喊她吃饭也没有回应。”
谢澜之挽起衣袖,露出结实的小臂:“我去楼上看看,你把饭再热一热。”
“好嘞!”
阿花嫂把衣服挂在衣架上,脚步匆匆地往厨房走去。
谢澜之来到二楼卧室,推开房门,看到沐浴在灯光下,黛眉紧蹙,轻咬红唇的秦姝。
她倚在床头,双眼聚精会神地盯着手中的医书,连谢澜之进来都没有发现。
谢澜之走进房间,笑意温柔地问:“阿姝,听说你没吃饭完?”
“……”秦姝。
她没有回应,快速翻过医书一页。
谢澜之走上前,伸手在秦姝的眼前摇晃了一下。
秦姝眉心紧皱的纹路,越发深了几分,神色不悦地抬头。
看到来人是谢澜之,她眉宇舒展开来,言语中压着不快,很有耐心地解释:“你回来了?我接手了一个病人,需要研究一下治疗方案,你不要打扰我。”
她接手的病人是谁,谢澜之心知肚明。
“凯尔.唐纳德的病情很严重?”
秦姝拉着一张脸,低声抱怨:“嗯,非常严重,我现在都没有思路。”
她能看出凯尔.唐纳德的病情,是因为道医传承,获得的肉眼观生死病症能力。
然而,刚入门的道医艺术传承,让她有几分无从下手,需要仔细研究斟酌。
谢澜之坐在床边,心生不悦——凯尔.唐纳德何德何能,让阿姝如此废寝忘食。
谢澜之揉了揉秦姝的头发,柔声劝道:“不要太辛苦,吃完饭再研究。”
“不行,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哪有时间吃饭!”
秦姝低头继续翻看医书,眉心紧缩的样子,看起来是真的毫无头绪。
谢澜之看了她一会,没有再相劝,起身离开卧室。
没过多久,他端着色香味俱全的晚饭进来。
“阿姝,吃饭了。”
谢澜之坐在床边,亲手把饭喂到秦姝的嘴边。
“咕噜噜——”
恰在此时,秦姝的肚子发出了抗议声。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谢澜之,既没有尴尬也没有拒绝,张嘴把送到嘴边的饭吃了。
两人一个投喂,一个医书不离手,各忙各的。
谢澜之喂饱秦姝后,把剩下的已经凉了的饭菜吃了。
深夜。
谢澜之冲了个澡,倚在浴室门框上,神情无奈地看着还在研究医书的秦姝。
这丫头但凡把研究医术的劲头用在他身上。
恐怕都不需要秦姝来攻略,他早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了。
“找到了!”
秦姝忽然惊呼一声,从床上跳起来,激动的精致脸庞泛起红光。
谢澜之眉梢微扬,走上前笑着问:“有思路了?”
“有!我找到解决凯尔.唐纳德的……”
秦姝充满惊喜的声音,在回头看到谢澜之时,戛然而止。
谢澜之的全身上下,只围着一条灰色浴巾,精壮有力的胸膛露在空气中,腰腹处的肌肉纹理紧实,人鱼线性感诱人,身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这一幕,极具冲击力,让人见了心跳加快,血脉喷张。
秦姝的视线下移,看向浴巾被微微撑起,绷着劲儿的不可言说。
让人吃不消的画面,尽入眼底,秦姝下意识仰头,摸了摸鼻子下面。
入手触感干燥,她并没有没出息的流鼻血。
秦姝不禁在心底庆幸,还好没有丢脸,同时在心底抱怨谢澜之——深更半夜的,这是在引诱谁呢!
谢澜之看到她的动作先是一愣,随即黑眸微眯,斯文面容露出戏谑。
“阿姝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看我?”
极尽蛊惑的嗓音,透着一丝欲。
秦姝眼尾余光,偷偷瞥向谢澜之性感,堪称完美的身材。
“我怕多看某人几眼,会失血过多!”
她的小眼神,被谢澜之捕捉在眼中,走上前拉着秦姝的手,放在自己还未晾干的身体上。
“既然阿姝不敢看,那要不要摸一摸?”
秦姝呼吸一滞,清楚感受紧绷结实的肌肉触感,摸着就让人想入非非。
她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道:“这样不太好吧?”
嘴上说着不要,手上的动作很诚意。
秦姝把谢澜之的腰身上,线条流畅没有丝毫赘余的肌肉,摸了个痛快。
——啊啊啊,好好摸!好好捏!
——像搓衣板一样,一层一层的,软中带硬,摸起来特别结实!
口是心非,被秦姝展现的是淋漓尽致。
谢澜之黑眸微眯,随着秦姝作乱的小手游移,呼吸逐渐变得不稳。
他温热的大掌,轻覆在秦姝的手背,带着她逐渐下移,来到浴巾的边缘区域。
男人带有磁性的低哑嗓音,不疾不徐地响起:“阿姝,别厚此薄彼。”
话刚一出口,秦姝就被带着碰到不可言说,让她脸红心跳的……
“谢澜之!天色不晚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秦姝猛的抽回手,把手里的医书丢在谢澜之的怀中,趁着对方去接医书的空隙,她转身爬到床上掀开被子把自己蒙在里面!
妈耶!
好可怕!
吃素几个月,偶尔沾沾荤腥的谢澜之,是进化了不成!
看起来比以往更加龙精虎猛,让人望而观之,也思之极恐!
谢澜之孤零零地站在床边,怀里抱着被小鬼子觊觎的《道医》传承,唇角不住地抽搐。
他看着床上蒙着被子的人,幽怨地问:“阿姝,你这算不算过河拆桥?”
秦姝脸色绯红:“呼呼……我睡着了,什么都听不到!”
谢澜之被气笑了。
把医书放到床头柜,掀开被子躺在秦姝的身边。
谢澜之把装睡的人揽入怀中,非常霸道地吃了一番豆腐……
翌日。
秦姝睁开双眼时,谢澜之早已离开了。
她伸了个懒腰,起身下地,双脚刚站在地上,差点没摔倒。
两条腿,颤颤巍巍的。
尤其是内侧,仿佛蜕了一层皮。
秦姝恬静容颜裂开,昨晚的记忆,快速涌入脑海中。
谢澜之为了报复她,可着劲地霍霍她的腿,临了握着她的脚踝,还爱不释手地感叹——阿姝的腿真美,让人意犹未尽。
秦姝单手撑着床头,努力站稳身体,脸色青了红,红了白。
谢澜之这条喂不饱的狼,从来就不知道节制。
“笃笃——”
房门被敲响,外面传来阿花嫂的声音。
“少夫人,您起了吗?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秦姝拧眉,瞥向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下午一点了!
“起了!我马上就来!”
她没想到,一觉竟然睡到这个点。
都怪谢澜之毫无节制,磨磨蹭蹭的,快天亮才放她与周公相约。
秦姝拖着两条发颤的腿,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下午三点。
秦姝跟阿花嫂收拾好行李跟本地特产,出发前往区委办公大楼去接谢澜之。
两人到的时候,谢澜之还在开会,李魁接待的两人。
“夫人,谢副书记一个小时后结束会议,您先喝杯茶。”
秦姝倚在沙发上,对李魁懒洋洋地点头:“阿木提跟郎野呢?”
李魁神色不变,笑着说:“谢副书记给他们安排了任务,今年就不回京市过年了。”
秦姝眨了眨密长眼睫,诧异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她前两天还看到阿木提跟郎野。
谢澜之说,两人会跟他们一起回京过年。
李魁回道:“就这两天。”
再多的,他就不说了。
秦姝没有继续追问,眉宇间萦绕着沉思。
一个小时后。
谢澜之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秦姝跟阿花嫂。
他微微颔首,把手上的记事本跟档案袋递给李魁。
“后续问题你来接手,文书我都签过字了,你盖章后再交给田书记。”
李魁慎重地点头:“没问题!”
谢澜之:“我最快初三回来,商贸城那边不会停工,你盯着点,不要出什么乱子。”
李魁再次点头:“明白,我每天都会去了解情况的。”
谢澜之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李魁受宠若惊道:“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秦姝拎着一份礼盒,跟一袋子的烟酒走上前,谢澜之把东西递给李魁:“新年好,这是给你父母的一点小心意。”
李魁看着袋子里的特供烟酒,直接惊了:“您客气了,这东西也太贵重了。”
而且,他也太不尽职了。
竟然没有想到,要给顶头上司准备新年礼。
谢澜之没有跟他推拒,把东西放到脚下:“给你就收着,我时间要来不及了,先走了,后面的事辛苦你收尾。”
李魁连忙道:“我送您!”
谢澜之穿上挂在门口的风衣,揽着秦姝的肩膀往外走。
他们在走廊碰到拎着几瓶酒,笑得像是弥勒佛的田立伟:“大侄子,听说你们要回京了,我这有几瓶别人送来的药酒,不值钱,都是乡亲们送的,你们拿着喝!”
谢澜之眉梢微挑,刚刚在会议室跟他唱反调的田立伟,这么热情的送礼,让他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错觉。
秦姝瞥了一眼几瓶药酒,直接乐了。
“哟!这是虎鞭、鹿鞭,蛇鞭药酒,您可真是大手笔。”
她的话几乎是从牙缝挤出来了,这些壮肾的药酒,拿来给谢澜之喝了,估计能化身日天日地的泰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