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城,东门,城门内。
太史慈率领着副将许定,太守审配,三人站在城门外,恭候而立。
轱辘~轱辘!!一辆马车,缓缓驶入城门口,朝着太史慈而来。
“传我命令!即刻关闭城门,拉起吊桥!”太史慈看着许定,当机立断,大声喊道。
“好的,将军。”许定赶紧跑步,朝着楼梯跑去,边跑边喊。
“太史将军有令!即刻关闭城门,拉起吊桥!”
“太史将军有令!即刻关闭城门,拉起吊桥!”
许定的声音很大,穿透力很强,不到一会,城头上的袁军,开始有了动静。
城头之上。
“快!快!快!拉起铁索,把铁索给拉起来!!”身穿铁甲的齐校尉,拔出腰间的长刀,指向左右两边城墙,大声喊道。
喝!喝!!喝!!!四名士卒,两人为一组,合力拉动绞盘,绞盘一点一点的向上翻卷,开始收回铁索。
两根铁索的另一端,悬挂在吊桥上,铁索勾住吊桥,将吊桥缓缓拉起。
唔~唔~嘭!城门被城门口的士卒,合力推动,最终缓缓闭合。
——
马车缓缓停靠在太史慈的身前。
“卢公!真是辛苦您了。”太史慈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对着马车内,抱拳行礼。
“子义,你说笑了~咳咳!!!”卢植掀开车帘子,话还没有说到一半,就剧烈咳嗽起来。
“卢公?卢工?您没事吧?”太史慈大惊失色。
噗~!卢植突然用手捂着嘴,吐出一口鲜血。
“快,子义,让下人送卢公回府。”审配站在太史慈的身后,看得清清楚楚,当机立断的说。
“对了,车夫,你快送卢公回府,然后去找医官过去医治。”太史慈回过神来,对着车夫说道。
“好的~太史将军,小人即刻就办。”车夫赶紧跳上马车。
“等等~让老夫说完,公孙瓒~已经是执迷不悟。子义,你要小心啊。”卢植摆了摆手,打断车夫,看着太史慈。
“好~多谢卢公,能仗义执言,出城相劝。”
“太史慈,感激不尽!”太史慈向后退了一步,对着卢植,深深的鞠了一躬。
“咳~咳!老夫~命不久矣,也许此次一别,就将~天人永别。”
“咳咳!!!子义,你若是能活下来~帮我带句话,给我侄儿~卢俊义。告诉他,让他好好~辅佐王钊。”卢植凝望着太史慈,仿佛要交代后事似的。
“好!卢公,我一定带到。快!送卢公回府,快啊!!”太史慈狠狠的瞪了车夫一眼,大声喊道。
“诶~老爷,您坐好了。驾~!”车夫挥舞起马鞭,狠狠的抽打在马腿上,驱使着战马,拉动马车。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猛烈而激昂的战鼓声冲天而起,响彻了空旷的平原,鼓声直冲云霄,回荡在空荡荡的天地之间。
“该死的,公孙瓒来的好快啊!”太史慈面色微微变。
“审太守,城头太危险了。你还是先回去吧。”太史慈想了想,看着审配,沉声道。
“好!太史将军,你自己小心,保重。”审配当然不肯,以身犯险。
——
城头之上,女墙边。
许定身穿黑色连环铠,头戴黑色狼头盔,手握四窍八环刀,高声下令道。
“弓箭手,上去,听我命令..”许定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只手放到肩膀上。
“等等!你看看城下,策马冲出来,骑着白马的将领,是不是公孙瓒?”太史慈的话,在耳边响起。
“子义?我瞧瞧~好像是。”许定极目眺望,微微点头。
城下,护城河外,五十步。
公孙瓒骑着白马,身穿银白色虎面吞头连环铠,手中握着一杆马朔,指向城头大声叫骂。
“太史慈!老子知道你在里面。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给我出城,大战三百回合!!”
“太史慈,如果你只会做缩头乌龟,那还不如快快,打开城门,献城投降!”
“我公孙瓒,可以饶你不死!”
“太史慈,别傻了,王钊不可能来救你!”
“太史慈,你还是不是个爷们。你信不信,等到城破之后,老子就把你的老母亲,抓起来,严刑拷打!!”
公孙瓒是越骂越难听,声声入耳,大声侮辱太史慈,想要激怒他。
“公孙匹夫!胆敢侮辱我的母亲,老子饶不了你!”太史慈气的是火冒三丈,双目通红,布满血丝。
要知道,太史慈可是一个孝子!虽然老母亲不再身边,但是太史慈时常会派人,带着金银首饰,返回南皮,孝敬老母亲。
“来人啊!传我将令,放下吊桥,打开城门,点齐一千长矛手,一千弓箭手,随我出战!!”太史慈转过身,从亲兵手中,拿过狂歌戟,朝着楼梯口走去。
“子义!子仪!等等我。”
“大家一起出城,我出战,替你斩杀公孙瓒!”许定手握四窍八环刀,大步流星的追了上去,跑下楼梯。
“不用,我自己来。”太史慈双眼仿佛要喷火,咬牙切齿的说道
“子仪,你冷静点,公孙瓒这是想要激怒你。”
“况且,我是副将,你是主将!我出战,你替我压阵,万一出什么事情,那还能应对。范阳城是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许定苦口婆心的劝阻道。
“呼~呼!那好吧,许定,拜托了。公孙瓒,简直是欺人太甚!”太史慈猛然停下脚步,看着许定,坚定的说道。
“好!只要有你在,我有何惧!”许定看着太史慈,不禁豪气冲天。
——
咯~咯!!唔~唔!!城门被缓缓打开。
“驾~!!!”许定骑着一匹战马,手握四窍八环刀,纵马狂奔,一马当先,冲出城门,踏上吊桥。
“弟兄们,随我出战,杀死公孙瓒!!”太史慈深深的吸了口气,双手握着狂歌戟,驱使着战马,缓缓向前。
喝!喝!喝!!一千长矛手,一千弓箭手,迈着整齐的步伐,排成队列,以此走出城门,来的护城河边,开始列阵。
长矛手在前,弓箭手在后,依次排开,井然有序。
“吁~!公孙瓒,快他.妈的给老子滚出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许定策马来到,两军阵前,举起手中的四窍八环刀,指向眼前的公孙军,前军军阵,大声叫骂道。
“放肆!胆敢怒骂父亲,看我杀你!”突然之间,前军军阵的盾牌手.突然向两边分开,一名将领,手握长枪,策马冲出来。
“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姓名,老子刀下不杀无名之将!”许定攥紧手中的四窍八环刀,指向敌将,大声叫骂。
“听好了,我叫做公孙续。公孙瓒之子!”公孙续扬起手中的长枪,指向许定。
“好啊!老子就杀你,等会~再杀你的父亲,让你们父子,在黄泉团聚!”许定的嘴角裂开,露出一丝冷笑。
“找死!匹夫,驾~!”公孙续勃然大怒,气的是暴跳如雷,纵马廷枪,冲向许定。
“驾~!”许定双.腿夹紧马腹,纵马狂奔,冲向公孙续。
“去死吧,看枪!”公孙续右手握枪,朝着许定的头颅,狠狠刺出。
“雕虫小技!”许定视线汇聚成一点,举起手中的四窍八环刀,从下往上,斜击而出。
锵~!的一声,四窍八环刀准确无误的击中长.枪的枪尖,擦出道道火花!
力气这么小,速度也不行,看来是个硬镴枪头,不中用的货色。许定刚刚交手一回合,就能大致判断出,公孙续的武艺平庸之极。
“看刀!!!”许定大声怒吼,突然改变招式,改劈而削。
滋~滋!!四窍八环刀顺着长.枪的枪杆,朝着公孙续握枪的右手,猛然斜削而下,快如闪电。
噗哧!一声,四窍八环刀,划破肉体,削下公孙续的右手手掌。
“啊!!!我的手!!!!”公孙续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声。
“你的死期到了!”趁你病,要你命。许定纵马上去,反手握刀,朝着公孙续逆向斜击而去。
噗嗤~!四窍八环刀的刀锋,犹如切豆腐一般,砍下公孙续的人头。
一颗硕大的人头,冲天而起。温热的鲜血,喷溅了许定一脸都是。
咚~咚!!公孙续的人头,掉落地面,还弹了两下。
“好!好!!好!!!”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将军威武!!!”两千袁军士卒,看着这一幕,士气大振,举起手中的长矛,大声喊道。
“不!!!续儿,我的续儿!!!”公孙瓒亲眼目睹,自己的儿子,惨死在自己的面前,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声。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太过突然,让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