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年,幽州大地,战火重燃。
公孙瓒在一年前,领兵大胜鲜卑异族,威望倍增!
幽州各郡县,纷纷知道,右北平太守公孙瓒,号称白马将军,是汉人的民族英雄。
所以,当公孙瓒发布招兵令,大肆招兵买马的时候,幽州各郡县的青壮年,纷纷前去投军。
公孙瓒总共招募十二万人马,日.夜操练,并且在蓟县.渔阳等地,让工匠打造投石车.强弩.攻城车等攻城器械。为了他自己的野心,公孙瓒早已经变卖家产,向广阳.渔阳等地的豪族四处借钱。可以说是倾其所有,准备奋力一搏。
一年之后,十二万兵马,早已操练完毕。
当公孙瓒的得知,王钊拥立弘农王刘辩,登基称帝,自己当了大将军,还加封赵公,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嫉妒不已。
一个半月之后,当公孙瓒得知,曹雄.刘备.孙坚.吕布四位诸侯,摒弃前嫌,联合再一起,组成联盟,诸侯讨袁的时候。公孙瓒就按奈不住心中的激动,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趁着王钊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彭城。公孙瓒就可以乘虚而入,乘势攻下逐郡。
于是乎,公孙瓒从蓟县,起兵十万,气势汹汹的攻入逐郡。
——
逐郡,范阳城以东,三十里。
一座营寨竖立在这里,箭楼的上面,插着一杆大纛,上面用隶书写着“公孙”二字。
刀枪林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
营门外,不远处,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车夫挥舞着马鞭,抽打在马腿上,驱使着战马。
“站住!速速停下,来者何人?”营门口,一名身穿铁甲的军司马,拔出腰间的环首刀,指向前方,大声呵斥道。
锵!的一声,公孙军的士卒,纷纷举起手中的长矛,指向马车。
“等等,老爷,我们已经到了。”车夫赶紧跳下马车,双手放下三层木制台阶,朝着马车里面,大声喊道。
“嗯~咳!!”卢植弯着腰,掀开帘子,走下马车,时不时还用手,捂着嘴,咳嗽着。
“老爷,您慢点。”车夫赶紧上前,搀扶着卢植。
“嗯,随我进去。”卢植点了点头,朝着营门口走去。
——
“站住!你是什么人?这里是保卫总部重地,闲人不得免进。”军司马走上前,手中的环首刀指着卢植,大声的说道。
“放肆!你知道你眼前的人,是谁嘛?”
“当年老爷上战场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车夫看着军司马,浑然不惧,大声呵斥道。
“我管你是谁?总之不想死的话,就给我离开,滚远点!”军司马直接动了真火,攥紧手中的环首刀,大声怒吼道。
“混蛋!老爷”
“咳咳!!~不知者无罪。老夫姓卢,名叫卢植。还请你~进去通报一声,倘若公孙伯珪,还认我这个老师的话。就让他~出来见我。”卢植摆了摆手,咳嗽两声,看着眼前的军司马。
“原来~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卢公,卢中郎将。小人刚才失礼了!”军司马面色大变,开始前倨后恭。
要知道,卢植的名气,在整个大汉,都是家喻户晓的,可谓是谁人不知,无人不晓。
“卢公,请你稍后,小人这就前去通报主公。“军司马将刀,收入刀鞘,对着卢植,躬身行礼,转身朝着营门走去。
“老爷,您为什么非要亲自前来?要知道,您的身体~可是每况愈下。”车夫搀扶着卢植,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
“诶~!人老了,我怎么能看着~老家范阳陷入一片战火。”
“而且,公孙瓒还是我,最为得意的学生。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他自取灭亡啊。”卢植摆了摆手,感叹说道。
原来,当卢植得知,公孙瓒领兵十万,攻入逐郡,连续攻克数座县城,现在都已经兵临城下。
卢植就做出决定,要出城,劝说公孙瓒,想让他退兵。虽然希望渺茫,但是他还是想要试一试。
一刻钟之后,营门前的鹿角和据马,被移开。
公孙瓒身穿银白色虎面吞头连环铠,身披银白色披风,腰间悬挂着一把长剑,带着关靖.田阶.严纲.公孙越.公孙续等文武,大步流星的走出营门,来到卢植身前。
“学生~公孙瓒,拜见老师!”公孙瓒抱拳行礼,大声喊道。
“我等~拜见卢公!!”
“咳咳~!!伯珪啊,难道~你就不想请我进去做做。”卢植用手捂着嘴,大声的咳嗽道。
“老师,您里面请。“公孙瓒想了想,侧过身子,伸手示意道。
“嗯。”
“老爷,您慢点。”卢植在车夫的搀扶下,缓缓走进营寨。
——
中军大帐之中。
“老师,您请上座!”公孙瓒伸手示意道。
“咳咳!!那多谢了。”卢植右手捂着嘴,大声的咳嗽起来。
“卢公,请上座。”众位文武,纷纷走进大帐,看着卢植,面色恭敬的说。
卢植缓缓坐入主位,车夫就站在他的身后,负手而立,一言不发。
“老师前来,学生~未及远迎,还请老师见谅。”公孙瓒看着卢植,客套的说道。
“没事。伯珪啊,这一次老夫前来,是由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希望你能答应?”卢植凝望着公孙瓒,沉声道。
“老师,您请说。”
“是这样的,老夫也是一把老骨头,上了年纪,也快行将朽木。”
“本不该~参与这些,七七八八的琐事。但是,你领兵十万,前来攻打逐郡,是非常不理智的。”卢植看着公孙瓒,语出惊人的说。
“老师,您的意思是~想让我就此退兵?”公孙瓒面色一沉,阴晴不定的说道。
“伯珪啊,现在王钊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
“别忘了,王钊乃是当今天下,第一诸侯,麾下拥兵将近五十万。”
“王钊的手下,猛将如雨,谋臣如云。你现在出兵,想要分一杯羹。”
“等到王钊喘过气来,大军齐出,你该如何抵挡?”
“伯珪啊,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就此罢兵,退回蓟县,还能有~喘息之机啊。”卢植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够了!老师,对不起,我办不到。”公孙瓒面色铁青,大声咆哮,当场翻脸。
“伯珪,听我一句劝吧,回头是岸,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卢植凝望着公孙瓒,继续劝道。
“老师,你不懂。我和王钊,早晚都会一战!”
“现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岂能错过!好了,老师,倘若没有什么事情,就请你回去吧!”
“来人啊!送客!”公孙瓒面色阴沉,显然已经陷入执迷不悟的境地。
“诺!卢公,请!”
“不用,老夫自己会走。”卢植缓缓起身,向外走去,经过公孙瓒身边的时候,说了句话。
“伯珪,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卢植便走出大帐。
“哼!简直就是老糊涂了,还想来当说客,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公孙瓒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主公,息怒,息怒啊。”关靖缓缓起身,出言安慰道。
“对啊,主公。卢植那个老家伙,都要快进棺材了,还来当说客,是不是脑子傻了。”严纲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