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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63

墨逸尘抱着女人赶往医院,一路上他将她保护得很好,进了医院大门就直往急救室里送,进行伤口的缝合。

墨逸尘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接了个电话,是傅靖渊打来的,问他到了没。

又明里暗里问了问南栀,甚至还向他打听起了她小时候的事情,墨逸尘心中烦闷,说了句不清楚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医生给她做了伤口处理,但墨逸尘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观察了两个小时后才开着车将人给直接带回新家里头。

南栀睡了一觉,这一觉十分不安稳,从到家时的四点十分一直到了七点,期间迷迷糊糊不知道醒了多少回。

墨逸尘一直坐在床沿,守着她。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赵德贵,滚开,滚开,滚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床上的人儿嘴里喋喋不休说着话,身子翻来覆去,额头上颗颗汗珠密布。

“南栀!”他摇了摇床上的人。

她没动,继续沉浸于自己的那一个梦里。

眼睛睁得大大,嘴巴里吧啦吧啦,一时间,他不知道该不该将她给叫醒。

那样被生生撕裂的痛,远比身体上的伤更令人窒息而持久。

是每想起来一次,就多恨自己,多恨这个世界一分,这么多年她没疯掉,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突然的,床上的人儿发出一声暗吼,接着从床上坐起,那一双眸子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你在找什么?”

女人活像一个疯子一般,不断自问:“刀,我的刀呢,我放到包里的刀呢,去哪儿了?”

“你要刀干什么?”

此刻的南栀,状态不对劲儿,他有一些担心。

女人咬着牙嘶吼:“我要去杀了他,”

那一双眼睛圆溜溜的望着身前的人:“只有他死了,我所有的耻辱才会消失,他死了,我的那一段过去,就没有人会知道了。”

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不管不顾的开始四处翻箱倒柜:“在哪儿,刀呢,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找不到?”

她有一些崩溃,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整个人如同被夺走了魂魄。

墨逸尘看不下去了,紧紧将她给抱住:“南栀,你别这样,别这样好吗,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真的吗,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她仰起头,如同深水里找到了一块浮木,紧紧的将他的手给抓住。

力气之大,他一个大男人都感觉疼,像是用尽了她全部的力。

“为什么,我有着那样的过去,我是那样不堪的一个女人,你为什么不在意?

怅然的仰着脑袋:“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就是又当又立,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不然,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她的脸上,神色近乎癫狂:“你怎么会觉得,那不是我的错呢?”

那一双眼睛空空洞洞,再无一丝的光彩。

缓缓的,她深呼吸一口,又缓缓的,面对着男人:

“墨逸尘,我不是要故意要瞒着你这一件事情的,我有想过要告诉你,可我……

你如果真的在意我的那些过去的话,我们就去把手续给办了,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我会带着乐乐,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去过我们母子该过的生活。”

“你这说的什么话!”

墨逸尘立即打断了她,表态说道:“我不会跟你离婚的,哪有人连婚礼都还没办就先离了的,我不同意。”

说完之后,又一把将困兽一般的女人给抱住。

南栀推了他一下,可男人的力气太大,她也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她。

“别再发小孩子脾气了好不好,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这才多久,自己说过的话却不算数了?”

一只大掌轻柔的盖在她的头顶:

“别拿从前的错误来惩罚现在的自己,我们就好好的把日子过好不就行了吗,何必要在意别人说了什么?”

过了不知多久,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开口说了一句:“所以,我还是有错?”

墨逸尘无奈的望着她,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喜欢抠字眼儿,他说了那么长一串的话,就单单听到了“错误”两个字。

“当然没错,”

黑色的脑袋压在她身上,下巴抵住她,耐心得像是在哄小孩子:

“就算有错,那也是别人先错,所以,为什么要拿别人的错误来让自己不痛快,是不是?”

听他这么一说,南栀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豁然开朗,突然问: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不管在我的身上发生了多少的事情,你都始终如一,不生气也没有一句怨言,为什么啊?”

那张薄唇,紧贴着她的耳垂:“这个世界已经这么残酷了,我再不对你好点儿,那你是不是就太可怜了啊?”

南栀皱了一下眉头:“所以,你喜欢我,爱我,是因为我可怜喽!”

男人急切的解释:“怎么可能?”

南栀又问:“那是因为什么,你喜欢我什么?”

“当然是因为,”

他嘴角轻轻勾了一下,将女人的脸给强势的掰了过来:“是因为你就是你,全世界最独一无二的你。”

“可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他想了想,说道:“不一样,南栀,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墨逸尘支起下巴:“你勇敢,坚韧,不管生活给你什么样的打击,都像是一根藤蔓一样,拼了命的往上爬,生命力越来越旺盛。

不管经历了什么,承受了什么,总是坚定着活着的信念,勇敢的做你自己,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将你给打倒,这一点就特别的难能可贵,”

他笑起来,眼睛弯了一下:“和你在一起,总是充满了惊喜与意外,还有你这个人,就跟个迷一样,让人充满了探索欲……”

南栀打断他的话:“你是说,新鲜感?”

“也不是,”他将女人给搂进怀里:“南栀,我向你发誓,这一辈子,我都绝不会离开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坚定是站在你身边。”

南栀看着面前的人,望着他黑沉的双眸。

“我有些饿了。”她说道。

“我就知道你睡起来之后,肯定得饿,坐了那么久时间的车。”

他“腾”一下起身。

南栀看着他的背影:“你去哪儿啊?”

“去给你做饭。”

“何必那么麻烦,叫份外卖就行。”

男人回身,一脸的温柔:“外卖哪里有自己在家做的健康,自己在家做的话,至少食材都是新鲜的,”

这么说着,他才猛然间想了起来,这栋别墅,也是在装修好之后,他第一次进来,还没开过灶呢,冰箱里怎么可能会有食材。

“等一下!”南栀喊住他:“一起去。”

一下从地板上站起,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

两人走向厨房。

灶台,锅具,碗筷都一应俱全,但冰箱里却是空空如也。

“房子刚装好,东西都还没来得及买,”四目相对,他说道:“旁边就有超市,要不,我们出去买点儿?”

南栀摇头:“不要,不想动。”

“那好,你在家乖乖等着,我出去买。”

大手揉一下她的头发:“想吃什么?”

“都行,我不……”

男人回身看她一眼,南栀立即改口:“鸡蛋面就行。”

“好。”

南栀在房子四处看了看,最后坐在二楼的露台上,一个人靠躺在藤椅里,看了一会儿书。

又拿出一本素描本,手上拿着铅笔,随意的勾勒出线条。

五年了,握笔的这一只手都生疏了,并且,这一双手,几个月前又受了伤,想要恢复如初怕是难了,她也就是闲来无事,才会想要找一找从前的那一种感觉。

车子的熄火声传来,墨逸尘回来了。

厨房内,传来女人崩溃的声音。

“墨逸尘,我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水都还没开,你怎么就把面给放进去了,而且,鸡蛋是要先把壳给敲开的。”

“对不起啊,我没做过饭,不怎么会,要不,你教教我?”

那一双眸子,眨巴眨巴,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等待被训的孩子。

“没做过饭,你之前不是还给我炒过土豆丝做过早餐吗,怎么就没做过饭了?”

墨逸尘摊牌:

“那天的土豆丝和早餐都是我到你们小区外的早餐店买的,不是我自己做的,我就自己装了装样子,把土豆丝倒进锅里重新热了热。”

说完,他迅速的埋下了头。

见女人一脸呆滞不说话,立即伸手从身后将她给环住:“老婆,你看,这面,还能补救吗?”

补救?她翻了一个白眼,面都黏到了一块儿,还怎么补救?

“算了,你出去等着就行了,我来吧!”

墨逸尘要留下来帮忙,南栀推了他一下:“行了啦你,出去吧,越帮越忙。”

十五分钟之后。

南栀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面条到客厅的餐桌上坐下。

“哇!好香。”

墨逸尘凑了过来。

南栀用筷子头打了他手背一下:“去洗手!”

“哎,亲爱的,别吃那么快,容易呛到。”

南栀抬了一下脸:“不行,再这么拖下去,天就快要黑了,我还得去接乐乐呢!”

墨逸尘伸手指了指窗外,那意思已经很明显,告诉她天已经黑了。

“何必急在这一时半会儿,他不是已经知道乐乐是他的亲儿子了吗,所以,乐乐现在一定是安全的。”

南栀边吃面边说:

“你会这么说,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和祁时宴之间都发生过什么。

所以你也就不会明白我为什么那么的恨他,恨到哪怕他现在就死在我的面前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他这个人,自私自利,心比石头还要硬,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什么虎毒不食子这样的话在他那里根本就是鬼话。

他跟我抢孩子,就是要通过乐乐来牵制我,好逼我妥协,逼我就范,好让我再回到他的身边,”

她嘴角冷冷的勾起,轻嗤一声“呵!”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停滞了几十秒看着对面的人:“对不起啊,我好像不该在你的面前提到他。”

“没关系,我不在乎这些。”他笑,温润如玉。

南栀接着说:“现在他又把乐乐送到了他妈那儿,他妈比他这个儿子还要难缠,乐乐在她那儿,要是万一不听话,我担心……”

正说着话,手机响了。

“我接个电话。”就当着他的面,毫无遮掩,接起了电话。

“喂,嗯,好,我一定好好配合,后天我一定到场。”

她说话客客气气,三言两语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

见她脸上神色不太对,墨逸尘问道。

她有一些慌,但还是如实说:“是法院打来的,我的案子,后天开庭,他们要我出庭。”

“案子,什么案子,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去?”

南栀仔细的想了想,作为证人之一的祁时宴应该也会到场,她点了一下头。

“之前没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将你给搅和进来,不过,后天你要是想去的话就去吧,那明天,我带你去找我的辩护律师金律师。”

墨逸尘碗里的面已经吃完了,他低头喝了一口汤,用纸巾擦了擦嘴,回道:“好。”

至于乐乐,要把他给接到身边来,一方面又要兼顾案子,确实是有些顾不过来,反正也就两天而已,沈秋兰她一直盼着自己能有个孙子,应该不会再作什么妖。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才早上的八点半,法院门外就聚满了人。

记者们蜂拥而至,随时准备着抢到一手的资讯。

“金律师。”

南栀同面前高大的男人打着招呼:“这一段时间多谢你为了我的事情四处奔走,等到今天的庭审结束之后,我,”

看一眼身边的男人:“我们夫妻俩请你吃顿饭吧!”

金律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南小姐说的什么话,作为律师,了解事实的真相,维护正义是我的使命,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

几人说着话,谈笑风生,朝着法院内厅走去。

那边,男人双眸倏然眯了起来,盯着几人的背影,冷眸如寒霜铸就的刀剑,直着朝金律师和那搂着女人细腰的另一个男人的身上射了过去。

祁时宴气到要吐血。

就那么喜欢在人前扮演恩爱,从前怎么没发现,她那么爱笑,现在却是只要是个男的,就笑靥如花。

他有些怀疑,那女人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他看到这一幕,故意要他为她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