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剑舞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捂住了嘴巴,一副吃到瓜了的表情。
还没从震惊反应过来的剑舞,便看见太子殿下往门外走来……
她赶紧端起水盆,慌张小跑进了厨房,大声询问着:“舞刀,药好了吗?”
可她清澈的双眼却盯着自家小姐的房门……
舞刀昏昏沉沉被这突然的声音,吓得从小板凳上跌落在地上。
“半夜三更的,你想吓死谁呀?”
在熟人面前的舞刀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得大了些,更容易表达自己的情绪。
她连忙爬了起来,扇了扇药罐上方的烟雾,闻了闻:“可以了,小姐怎么样了?”
“烧退了些……”
剑舞眼睛直勾勾瞟着太子白色狐裘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远门外。
她才回过头来,舞刀早就将药倒出来,放在灶台上放凉些。
“那就好!小姐这身子板很少受风寒,这次也不知怎么的,剑舞你说是不是水土不服?这里昼夜温差也太大了些……”
舞刀拍了拍自己身上穿的花袄子,又将药罐盛满水放在炉子上闷着。
“可能是吧,舞刀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剑舞心不在焉回答着,转念想到太子殿下亲了自家小姐的画面,忍不住说着。
“什么事?”
“刚才太子殿下在房中偷亲了小姐……”
“什么,太子……”
剑舞赶紧捂住舞刀被惊住而亮出来的大嗓门……
“唔唔唔…”
“你那么大声干嘛,太子殿下就住隔壁,万一被听见会被杀头的。”
舞刀挣扎的身子才慢慢软了下来,不吵不闹着。
剑舞见状才松开了她的嘴,紧张兮兮问着:“你说要不要告诉小姐这件事?”
舞刀用木盘端起碗药想了想,一脸认真说道“还是别了吧,就小姐不喜太子的模样,知道了不得把太子……”
“也是也是……”
剑舞想到之前种种自家小姐对太子殿下表达出来的毫不保留嫌弃,她紧急闭上了嘴巴。
“药快凉了,赶紧让小姐喝下!”
舞刀单手拿着木盘,扯着剑舞进了华烨房中。
此时华烨被小腹传来的疼痛,隐隐痛得醒了过来,她微睁着眼,感觉口干舌燥浑身无力,还畏冷。
她缓缓坐了起来,剑舞推开门就小跑过去,将一床被子垫在坑头,扶着自家小姐靠坐在那里,拿出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
“小姐,先把药喝了?”
舞刀端着木盘的双手颤抖着明显「小姐不会将药打翻吧!」她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华烨来回看着。
“拿过来吧!”
华烨坐在那里有气无力说着,接过药碗屏住呼吸一饮而尽,苦得只是略微地抿了抿嘴,皱了皱眉。
「小姐以前吃药,都非得嘴巴含一口冰糖,再准备一碗蜜饯和一壶茶才愿喝一口药的。」
舞刀急忙放下木盘从兜里掏出一块冰糖递了过去。
“不了,我想喝口水,舞刀!”华烨将那块冰糖推了回去。
剑舞将褥子的边边角角都整理好,将旧衣拿了出去。
舞刀惊讶间收回了冰糖,急忙小跑到桌边到厚陶罐中倒了一大杯温水,递给了自家小姐。
咕噜两声下肚,华烨好像清醒了不少,但小腹还是有些疼痛, 她摸过脚边的水袋,递给舞刀。
“给我换点热些的水过来好吗?”
那水袋是用上等的黄牛皮做的,壶口还镶着金边,瓶塞是透明的和田玉碧玉,夜里还闪着点点亮光。
舞刀接过水袋准备转身去接水:“好的,小姐!”
“换一个水袋,明天把这个洗干净送回太子殿下手中去。”
华烨语气冷淡平缓听不清思绪,只知道关于太子殿下的东西,华烨一律不用。
“知道了,小姐,您安心休息,我跟剑舞守着你!”
“忙了半夜,辛苦你跟剑舞了!”
“哪里的话,小姐赶紧睡下吧!”
剑舞拿着盛满热水的水袋走了进来,将她放在自家小姐的小腹上。
“你们和我一起睡吧,这炕反正这么大,我有什么事也好叫你们,你们也可以好好休息一番。”
舞刀和剑舞面面相觑,有些许为难还有一点难为情。
“哪有奴婢跟小姐睡的?”
华烨看着那两个半大水灵自然的小女孩,不由地眼眶一热。
“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哪有主仆之分,谁再说奴婢我就上家法伺候!”
华烨扬着手吓唬着她们俩,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好了,我们陪你睡,赶紧休息脸色太难看了!”
剑舞也不扭捏率先脱下外衣窝进被子里,舞刀随后也拿了一床褥子过来,插好门拴,也躺在了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