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一愣:“这么多?”
许大茂立马跳了起来:“爸,那是娄半城的闺女啊,随礼大一点儿还不正常吗?我还想随五十呢,怕你不给我。”
老许看着许大茂:“儿贼,你一跳我就知道你有鬼,算了二十拿走吧。”
许大茂拿过钱就溜了。
晚上的席面儿根据计算一共应该是五桌,老阎负责记账一共收了一百二十三块钱的礼钱。老易给的最多,给随了三十,聋老太太都随了五块。
傻柱带着徒弟马华忙活了一个下午。
“二叔,我要吃糖。”一个扎着马尾辫儿姑娘张开了嘴巴看着江源,这是雨水的同学于海棠。下午就跑来跟着玩儿了,见到江源后就挪不开眼睛了。
“不喂你了,哪有吃糖咬人家手的?”江源扔了一块儿糖给她。
于海棠羞了一下:“人家没用牙,二叔诬赖好人。”
江源按下了心里的躁动,开始赶人:“你们去玩吧。”
于海棠嘴里鼓鼓囊囊的含着糖说道:“二叔,我毕业去你们厂工作怎么样?”
“不怎么样。”
阎解成气喘吁吁的跑了来:“源子哥,你们厂来了一辆汽车,您去看看吧。”
江源赶紧出了门儿,来到前院儿,正看到刘海中领着人往里走。江源赶紧跑过去握手:“李厂长,您怎么来了?”
是李副厂长!
接下来的十几年里,轧钢厂的常青树,权力最大的人,靠着一个二婚的寡妇,借着寡妇父亲的关系,打到了他头顶上的人,后来坐上了革委主任的宝座。
原剧中抄娄家,是许大茂举报,他下令,刘海中动的手。
李副厂长一听这个称呼,心里就有数了,哈哈大笑:“小江啊,你不拿我当自己人,结婚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告诉我,那我就把自己变成你的自己人,所以我来了。”
这特么话说的,怪不得能搞定寡妇。
江源握着他的手一阵摇晃:“您那么大领导,每天为了国家建设废寝忘食,连自己的身体健康都顾不上了,我要是再麻烦您,不就成了国家罪人了么?担当不起,担当不起!”
老李一听这话,心下一喜,这是同类的气息,就可以发展成自己人。紧接着他感到不对劲了,急忙道:“嘶~江,小江,松手。”老李用力甩手,面色难看。
“哎呦,我该打,我这一激动就忘了自己手劲儿大了,厂长里面请。”江源赶紧道歉。
“厂长请。”刘海中见缝插针跟领导说话。
李厂长看了一眼刘海中,不认识这个大脑袋,于是继续跟江源说话:“你这手劲儿也太大了。”
“嗯,战场上我经常徒手捏碎敌人的骨头。”江源点点头。
李厂长眼睛放光,人才!
“我听说娄董的闺女嫁给你了,人家可是蜜罐儿里长大的,你可不能让人家受委屈。”
“放心吧,厂长。”
“这个是送你的,好好照顾人家。”说着他掏出了一个信封。
“一百块钱是我给你的随礼,收音机票、手表票各一张是二机厂送的,正好我这没什么用,另外还有一套干部楼的房子是厂里给干部的福利分房,就是面积不大六七十平方。”
“厂长,这礼太厚了!”江源是真感谢。
“你不要?”
“要啊,不要是孙子。”江源叫道。
老李哈哈大笑:“好,这才对嘛。”
等老李坐下就开席了,这顿席面儿大家吃的是严肃中带着喜庆,喜庆中带着各种小心思,也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这个院里的人聚在一起很少不出幺蛾子的时候,今天还比较给江源面子,只是最后拾掇剩菜的时候三大妈跟贾张氏又干了一仗,小场面!
贾东旭也在这一晚上吃到了肉,可是又吐了,因为昨晚喝酒没吃东西伤了胃,今天又上来吃肉灌酒。
等于肉在他肚子里 转了个圈儿就走了。
江源晚上把灯关掉后,让娄晓娥先躺下,然后他偷偷的从空间里找了不少的橡胶摸着黑把门窗塞了一遍,然后才钻进了被窝儿。
“娘子,为夫雄壮否?”
娄晓娥一下就被他给逗的笑喷了:“鹅鹅鹅呵呵呵……啊额……啊……”
外面听房一帮人等了半宿,也没听到动静,无奈的散了。
第二天早晨,江源趁着娄晓娥还没醒的时候就把橡胶收了起来,然后又爬上床睡懒觉,三天婚假,昨天李厂长皇权特许。
早晨傻柱起来就去找老阎了,老阎答应他介绍的女老师一直没影子,昨天经过江源这一场婚礼,他有些馋了。
“三大爷,那个女老师,什么时候能介绍给我认识啊?”傻柱拉住了要出门儿上班的老阎。
老阎忽然想起来了,他都把这事儿快给忘了,尤其傻柱又没给他什么好处,没好处能记住吗?
“过两天我跟她说说。”
傻柱一把拉住又要走的老阎:“别啊,三大爷,别再过两天了啊 ,我二叔都结婚了,我可比他还大一岁呢。”
“人家姑娘家里有事儿,这几天不在。”老阎一把甩脱了傻柱,就走了。
傻柱只好无奈的去水池边等着秦淮茹出来洗漱,看她两眼再去上班儿。
这几天轧钢厂医院的丁秋楠,每天都做噩梦,脑子里都是江源那个桀桀桀的笑声,还有那恶心温热的触感。阴魂不散挥之不去,但听说他结婚了,内心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已经连续两天,不知道为什么,她总不自觉的跑到那个房间,那个床上呆呆的蹲坐在那里。
这天一早,丁秋楠像往常一样上班,等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她忽然看见了江源。有点儿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揉了揉,没错,是他!
那个高大帅气的恶魔,正坐在门卫的椅子上喝着茶往门口这边看。
娄晓娥缓过来了,江源来上班了。
丁秋楠正想躲闪,发现江源看见她了,她不自觉的瞄了江源一眼,正迎上江源的目光,吓的她心里一激灵,赶紧往厂子里跑。
江源开心极了。
“江干事,我伤心了。”
江源瞥了一眼老秦:“快入土的老头子了,你伤的什么心?”
“因为没给你当成爷爷啊!”老秦惆怅。
江源叹了口气:“如果法律往前推二百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