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贾东旭刚起来,贾张氏就开始埋怨起儿子来,嫌他自己吃饱喝足了不想着给棒梗和她带点肉菜回来。
贾东旭拍着脑袋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一口菜都没吃上,两杯酒把自己干倒了,现在头还有些发晕:“妈,我也没吃上,还不是怨你不给我鞋,害的我去晚了被罚酒。”
秦淮茹听着这话真是傻眼儿,这是中邪了么,贾东旭没吃上,自己眼看着要端回来了,也没吃上。
都是因为自己的婆婆,婆婆不给鞋!婆婆给的盆!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就有点儿眼神不对劲儿了,心说这事儿回头得跟自己男人说说。
江源起床后,来到院子里水池边刷牙洗漱,见到秦淮茹已经开始洗衣服了。听这个大肚子也在洗。好像这女人来到四合院就开始洗洗洗。
边洗边不时的偷瞄江源。
“秦姐早,二叔早。”傻柱也起来了,每天看到秦淮茹,跟她打个招呼是他最重要的仪式。秦淮茹今天没有回他,冲他笑了一下。昨晚的事儿还尴尬着呢,来人破鞋的名声还未散尽。
“柱子,你去保卫科找刘科长,就说我今天结婚,请一天假。”
“好嘞,二叔,那晚上?”
“一会儿你跟老阎商量一下,另外通知各户,随礼五块以上的来吃席,算算多少桌你去准备酒菜,这一百你拿着不够再找我要。”
“得嘞。”傻柱乐呵呵接过钱。
江源然后骑上自行车,出了院子。半道儿吃了一份地道京城早餐,就去接娄晓娥了。
娄晓娥等着他呢,见江源来了,还没等江源下车就窜上了后座,冲着门口的父母就喊了一嗓子:“爸爸妈妈,我去结婚了。”
然后一拍江源的后背:“快,出发。”
江源对娄半城两口子打了声招呼,就奔了街道婚姻登记处。
很快就办完出来,江源看着从里到外都泛着笑的娄晓娥,捧住她的脸就亲了一口:“媳妇儿,从今天开始咱们在一个户口本上了,接下来就是给它往上加名字了。”
“啥名字?”娄晓娥一愣。
“儿子的名儿啊。”
“额哈哈,那我给你加满了……”
“那就从今天开始。”江源把娄晓娥抱上了自行车,这回把她放在了大梁上,就像带个孩子一样。随即就驶向了百货大楼。
上午温暖的阳光下,一路洒满了娄晓娥鹅鹅鹅的笑声。
两个人办完事儿刚到四合院门口儿,阎解成就点燃了鞭炮,一帮孩子开始拥着二人进院儿,江源从口袋里拿着糖就洒了起来。
这一洒不得了了,糖果可是稀罕东西,这年月吃糖都算奢侈了。大人也跟着抢了起来,尤其院子里的老娘们儿,都不上班。
全部加入了抢糖的大军,江源一路洒,他们一路抢。
氛围越来越高涨。
随着江源洒完糖,易中海的老婆一大妈、刘海中的老婆二大妈、阎老西儿的老婆三大妈,一块拥着花枝招展的娄晓娥就进了江源家里。
贾张氏也抢到了,她带着棒梗手脚还很利索,嘴巴里塞了块糖斜着看秦淮茹:“你怎么不去抢?傻了吗?”
秦淮茹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了,看着江源和娄晓娥这热闹的场面,就不想去低头跌份儿的抢糖,心里还有那么一些酸。
“妈,我怀着孩子呢,万一撞到了怎么办?”说着她看向了棒梗:“棒梗,把糖给妈存着慢慢吃,你不能吃太多,对牙不好。”
棒梗躲在了贾张氏身后,秦淮茹只能叹了一口气,看向了北屋。
北屋里娄晓娥已经开始张罗了起来,毫无违和感的就进入了女主人的角色,招呼着这些人坐下。
江源给她介绍:“这三个是院子里的大妈,我辈分大你跟着我叫老嫂子就行了。”
“这是一大妈,心善。道德标兵一大爷易中海的老伴儿。”
“这是二大妈,在家里不做主,官迷二大爷刘海中的老伴儿。”
“这是三大妈,在家里能做半个主,抠门儿三大爷阎埠贵的老伴儿。”
三个老娘们儿听罢就开始嚷嚷着找东西要打江源,江源一边笑一边躲:“三个老嫂子,都照顾我,不跟我一般见识,所以晓娥你以后就拿她们当亲嫂子。”
“这话才像话,晓娥,以后源子要是欺负你,你就跟嫂子说。”一大妈接口道。
三大妈接着说道:“不光是源子,这院子里一百多号,咱们谁也不怕。”
二大妈也跟着应和。
娄晓娥从口袋里掏出了三袋没开封的糖:“嫂子,这糖你们拿走,给孩子或者以后招待人都用的上。”
这可是大礼了,三个人不太敢拿。
娄晓娥脸一板说道:“您几位要是不拿,以后有事儿可不敢找你们了。”
三个老娘们儿只好接了过来,这就算娄晓娥以后在院子里有了根基。
江源看着心里很是满意,这就是个好媳妇儿。江源又带着她见了见聋老太太,聋老太太不停的说江源这个媳妇儿娶的好。
一个上午过去,娄晓娥成了这个四合院的新媳妇儿,跟院里的人也熟悉起来。她也是继秦淮茹之后第二个进院儿的媳妇儿。
同时江源成了娄半城的女婿的事儿,也传遍了四合院,传遍了轧钢厂。
许大茂哭了。
老许傻眼儿了,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算计,老许家的翻身一战,根本没想过会有对手,结果是连对手的身影都没看见就已经输掉了。
老许知道无力回天了,一边骂着娄半城不是人,一边安慰许大茂肯定会给他找个更好的。
老许开始教儿子了:“这个江源竟然是你们院里的?他是不是听到风声故意的?”
许大茂也开始平复了情绪回道:“刚来一个月,复员干部。”
老许一愣:“这不应该啊,他这种成份不太可能往娄家身上凑。”
许大茂点点头:“他还是烈属身份。”
“那肯定是这个王八羔子得罪他了!”老许发火了。
许大茂叫屈:“爸啊,我没有啊,我昨天还借给他三百块钱。晚上还一块儿喝酒了。”
老许想了一会儿说道:“不着急,账咱们慢慢算吧。”
“那晚上吃席我去不?还要随礼,我没钱。”
“去,多少?爸给你啊。”
“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