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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永琪轻叹一声:“这与你无关。”

永璂摇头:“一定都是我太没用了,我要是像你们一样优秀,皇阿玛就不会讨厌额娘了!”

还是太小了。

永琪无奈。

希望十二弟能长大一些吧,他必须得知道,哭和自责解决不了任何麻烦。

春日去杭州,夏日又回来了。

弘历在半途中就醒过来了,只是他鼻歪嘴斜,根本说不出话。

朝臣知道这件事情,无不痛惜。

只是朝中渐渐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说皇帝病的蹊跷。

皇后是富察氏的,朝中掌权的皇子是富察氏的,就连总管军机大臣也是富察氏的。

皇帝病重,或许就是富察氏彻头彻尾的阴谋。

还有激进的御史上奏弹劾宸亲王永琮、端亲王永琀。

好在这种情况他们已经料到了。

“如今皇阿玛无法起身,皇额娘哭得眼睛都花了,阖宫上下都在为皇阿玛祈福。外头洪水爆发,淹了多少民田!又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诸君不思为国尽忠,却质疑忠贞之士,是何居心啊?”永琮站在大殿上怒斥,将奏折直接甩到了大臣的脸上。

“宸亲王自打十五岁视事起,所有经手的事务都无可挑剔,还随着兆惠将军平定寒部,这是有谁不服啊?”兵部尚书托恩多大声道。

接下来,陆陆续续有大臣为永琮说话。

最末尾,金尚宥的弟弟金简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弘昼。

哪个皇子不想当皇帝?

弘昼小时候因身体不好被送出宫抚养,后来又过继给端妃,可是他的才能又丝毫不逊于皇上。

只不过等他回到紫禁城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熹贵妃在后宫独掌大权,四阿哥弘历也早早被封为宝亲王,还住在重华宫内。

前朝、后宫甚至都没人记得他。

疯疯癫癫过了这么多年。

如今,只怕也是不甘心。

一个“协议国政,军国大事,均于此决之”的议政大臣,只怕满足不了他了。

长春宫。

富察琅嬅正让松萝用一种特制的白色染料往鬓角抹。

听常欢说了朝堂的事情,顿时笑起来。

弘历成年的儿子里,老大老二是她的、老三病故、老四出嗣、老五目前安安分分、老六沉迷书画、老七也是自己的、老八沉迷美色、老九老十是自己人。

会搞事的无非就是和亲王。

和亲王此人在清史上都是有名的,毕竟荒唐无比。什么殴打大臣、给自己办葬礼都是家常便饭,这哥还比较出名的轶事是:

乾隆曾经在乾清宫的正大光明殿监试八旗子弟,到了上午膳的时候,弘昼请乾隆帝退朝就食,乾隆帝没有准许。弘昼急促地说:“皇上难道以为臣给了这些士子钱财,请托他们办事吗?”

这可是大不敬的罪过。

所以后世一直有人猜测他其实是被乾隆秘密处死了,但这一说法终究太过荒唐,被归到了野史里头。

只不过,他运气好。

遇上了比他还“疯”的永琮,希望他能死的安稳一点吧。

虽然努尔哈赤立下规矩,嗣君不可杀兄弟。

但是弘昼又不是永琮的兄弟。

该杀就杀。

绝不手软。

“皇上既然醒来了,也该见人了,否则外头的人心不安。”富察琅嬅满意地看着被染白的鬓角,以及丝丝缕缕的白发很是满意:

“记得给本宫画憔悴一点。”

养心殿。

富察琅嬅一脸疲倦地坐在床对面的榻上。

“娘娘,诸位大臣们都到了。”进忠进殿禀报。

“请大家进来吧。”富察琅嬅扶着额头,看着很是不舒服。

众人进殿的时候都安安静静地,正要行礼被富察琅嬅阻拦,进忠上前掀起床帏。

映入眼帘的是手脚时不时抽搐、流着口水的弘历。

“皇上!”一位老臣焦急呼唤,可惜弘历并不能给他一丝回应。

“大人们都是皇上一直以来信任的臣子,想来苏杭的事情,诸君都有所耳闻。”富察琅嬅淡淡开口。

一位发须全白的大臣看向富察琅嬅:“皇后娘娘,请恕微臣冒昧。皇上难道真的——”

富察琅嬅闻言脸上露出几分失望,她轻叹一声:“皇上的名声重要,那七个女子,已被本宫赐死。”

都这么说了,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些女子纵然已经被赐死,可若不是娴妃在皇上面前断发,皇上何至于此!”不知是谁怒斥道。

“皇上在晕厥前,已经下旨将娴妃禁足,还言娴妃行迹疯魔,这便是生了废妃的心思。”另一人道。

弘昼背着手,像是为如嬑说话一样:“娴妃敢直谏皇上的过错,那是忠义之士,若惩处娴妃,不是叫其他忠臣寒心吗?依本王看,不如赐死,对外就说是娴妃伤心欲绝,自尽了。”

大家都知道弘昼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当他提出这样荒谬的办法时,别人只当他在胡说。

谁知他转头看向富察琅嬅,无比认真道:“皇嫂也是这么想的吧。”

“和亲王,这表里不一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不是更丢脸吗?”一个大臣不赞成地反驳。

“礼部尚书说的是。”富察琅嬅沉声开口:“娴妃身为四妃之首,诞下四子两女,为皇家开枝散叶,是有大功的。又直言劝谏,可见其性格刚正不阿。怎么能说处死就处死?这是天家,不是和亲王平时在府里过家家的地方。”

弘昼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随即又恢复了笑呵呵的样子:“是臣弟冒昧了,皇嫂勿怪。”

“事到如今,最重要的是谁能扛起大清的千秋江山。”那发须全白的大臣看向一直默不做声的富察傅恒:“傅恒大人,您是御前大臣,是该领着众人取下光明正大匾额后的圣旨了。”

“皇上还没死,就要另立新帝,那可是大不敬啊。”一个大臣小心开口。

“皇后娘娘以为呢?”富察傅恒看向富察琅嬅。

富察琅嬅站起身,走到众人面前:“国不可一日无君,但皇上确实也还没到油尽灯枯的时候。既如此,就先取下圣旨,以圣旨内容立太子,让太子监国。”

“这样,便两全其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