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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祷天消患

话说贾政听闻贾母情况危急,赶忙进去查看。只见贾母被吓得气息不顺,王夫人和鸳鸯好不容易才把她唤醒。众人赶紧给贾母服下疏气安神的丸药,贾母这才渐渐缓过劲儿来,只是不停地伤心落泪。贾政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劝慰,嘴里念叨着:“都是儿子们不成器,闯了祸,连累老太太受惊。老太太您要是能宽宽心,儿子们还能在外头想法子料理;要是您心里一直不自在,儿子们的罪孽可就更重啦。”贾母叹着气说:“我都活了八十多岁了,打从做姑娘起,一直到你父亲当家,都是托祖宗的福,从来没听说过咱家出这种事。如今老了,眼睁睁看着你们遭罪,我这心里咋过得去哟!还不如闭上眼,跟着你们去算了。”说着,又哭了起来。

贾政这时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正着急呢,外面有人喊:“请老爷,内廷有信儿。”贾政急忙跑出去,一看是北静王府的长史。这长史一见面就笑着说:“大喜啊!”贾政连忙道谢,然后请长史坐下,问道:“请问王爷有啥谕旨?”长史不紧不慢地说:“我们王爷和西平郡王进宫复奏的时候,把大人您害怕担忧的心情,还有感激天恩的话,都一并转达给皇上了。主上很是怜悯体恤,又念着贵妃刚去世不久,不忍心加罪,就开恩让您仍在工部员外的职位上任职。被抄封的家产呢,只把贾赦的那部分充公,其余的都还给您。还传旨让您尽心供职。只是那些抄出来的借券,王爷得核查一下,要是有违禁重利的,一律照例充公,那些按规定生息的,连同房产地契文书,都还给您。贾琏就革去职衔,不过免罪释放了。”贾政听完,立马起身叩谢天恩,又拜谢王爷的恩典,说道:“先请长史大人代我向王爷禀谢,明儿一大早我就进宫谢恩,再到府里给王爷磕头。”长史走了之后,没过多久,旨意就传出来了。承办官照着旨意一一清查,该充公的充公,该归还的归还,把贾琏也放了出来。贾赦名下的那些男男女女都造册登记,准备充公。

可怜贾琏屋里的东西,除了按例发还的文书,其余的虽说没全被充公,可早被查抄的人抢得精光,剩下的就只有些家具物件了。贾琏一开始害怕得要命,后来被释放,觉得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可一想到这些年积攒的东西,还有凤姐的私房钱,加起来不下七八万两银子,一下子全没了,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疼。再加上他父亲还被关在锦衣府,凤姐又病得奄奄一息,这心里的悲痛啊,就甭提了。正难受着呢,贾政含着泪叫他,问道:“我因为官事缠身,没怎么管家里的事,所以让你们夫妇俩总理家事。你父亲干的那些事,固然难劝阻,可那重利盘剥的事到底是谁干的?咱们这样的人家可不能干这种事。现在东西充公了,钱倒还不是最要紧的,可这名声传出去还得了!”贾琏“扑通”一声跪下,说道:“侄儿管家里的事,可不敢存一点私心。所有进出的账目,都有赖大、吴新登、戴良他们登记着,老爷您只管叫他们来查问。这几年啊,库里的银子出得多进得少,虽说侄儿没从里头拿过钱补贴自己,可也在各处欠了不少账,老爷您问问太太就知道了。那些放出去的账,侄儿连银子在哪都不知道,得问周瑞和旺儿才清楚。”贾政皱着眉头说:“照你这么说,连你自己屋里的事都不清楚,那家里上上下下的事就更不知道了。我这次也不查问你了,你现在没事了,你父亲和你珍大哥的事,还不快去打听打听。”贾琏满心委屈,含着眼泪答应了,出去了。贾政在屋里不停地叹气,心里想:“我祖父辛辛苦苦为朝廷办事,立了大功,得了两个世职。如今两房都犯了事,世职全被革去了。我看这些子侄,没一个有出息的。老天爷啊,老天爷!咱们贾家咋败落成这样了!虽说皇上格外开恩,把家产还给我,可那两房的吃穿用度都得归到一处,我一个人咋撑得住啊。刚才琏儿说的话更奇怪,说库里不但没银子,还亏空了,这几年都是空有个虚名。只恨我自己咋这么糊涂。要是我珠儿还活着,还能给我搭把手;宝玉虽说长大了,可根本没什么用。”想到这儿,眼泪止不住地流,把衣襟都湿透了。又想:“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儿子们没一天能好好奉养她,反倒连累她吓得死去活来。这一身的罪孽,我咋担当得起哟!”

贾政正独自悲悲切切呢,家人进来禀报说各亲友来看望了。贾政一个一个地向他们道谢,说起:“家门不幸啊,都怪我没管教好子侄,才落到这步田地。”有的亲友就说:“我早就知道赦大老爷做事不妥当,那边珍哥更是骄纵。要是因为公事上出了差错,那还情有可原,可现在是自己闯出这么大的祸,倒连累了二老爷您。”有的说:“别人家闹事的也多了,也没见御史参奏。要不是珍老大得罪了朋友,咋会这样。”还有的说:“也不怪御史,我听说啊,是府上的家人和几个混混在外面瞎嚷嚷,御史怕参奏不实,就把咱这儿的人骗去,这才把事捅出来的。我想咱府上对下人够宽容的了,咋还出这种事呢。”又有人说:“这奴才啊,一个都不能惯着。今天在这儿都是好亲友,我才敢说,就是您在外头当官的时候,我不敢保证——您虽说不爱钱——可外面的风声也不好,都是奴才们闹的。您可得提防着点。虽说现在没动您的家,可要是主上哪天起了疑心,那就麻烦大了。”贾政一听,着急地问:“众位听到关于我的什么风声了?”众人回答:“我们虽说没听到啥实据,就只听说您在粮道任上,门上的家人跟人要钱。”贾政赶忙解释:“我可是问心无愧,从来不敢有要钱的念头。都是奴才们在外面招摇撞骗,闯出祸来我可受不了。”众人纷纷点头说:“现在怕也没用了,只能好好查查现在的管家们,要是有违抗主子的奴才,查出来一定严惩。”贾政听了,连连点头。这时候门上的人进来禀报:“孙姑爷那边打发人来说,他自己有事来不了,派人来瞧瞧。还说大老爷欠他一笔银子,要二老爷您来还。”贾政心里烦闷,只说了句:“知道了。”众人都冷笑着说:“都说令亲孙绍祖混账,还真是。现在丈人抄了家,他不但不来帮忙照应,还急着来要银子,真不像话。”贾政无奈地说:“现在先不说他。那头亲事本来就是家兄配错了,我侄女儿受的罪已经够多了,现在又来烦我。”正说着,薛蝌进来了,说道:“我打听了,锦衣府赵堂官肯定会照着御史参奏的办,只怕大老爷和珍大爷吃不消。”众人都对贾政说:“二老爷,您还得出去求求王爷,想法子挽回挽回,不然这两家可就完了。”贾政连忙答应,向众人致谢,众人这才散去。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点灯了。贾政进去给贾母请安,见贾母稍微好了点。回到自己屋里,贾政忍不住埋怨贾琏夫妇不懂事,现在闹出放账取利的事,大家都跟着遭殃。想起凤姐的所作所为,心里就很不舒服。可凤姐现在病得厉害,知道她的东西都被抄抢光了,心里虽然有气,也只能暂时忍着不说。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没啥大事。第二天一大早,贾政进宫谢恩,又到北静王府和西平王府叩谢,求两位王爷照应他哥哥和侄儿。两位王爷都答应了。贾政又在同僚好友那儿托人情。

再说贾琏打听到父兄的事不太妙,可又没什么办法,只好回到家里。平儿守着凤姐在那儿哭,秋桐在耳房里不停地抱怨凤姐。贾琏走到旁边,看着奄奄一息的凤姐,心里虽说有不少怨言,可这时候也说不出来。平儿哭着说:“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东西没了也回不来了。奶奶这样,还得再请个大夫来给调理调理才好。”贾琏没好气地啐了一口,说:“我的命都快保不住了,还管她呢!”凤姐听到这话,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虽然没说话,眼泪却止不住地流。等贾琏出去了,就对平儿说:“你别这么不懂事了,都到这地步了,你还顾着我干啥。我恨不得今天就死了才好。只要你以后能照顾好巧姐儿,我在阴曹地府也感激你。”平儿听了,放声大哭。凤姐又说:“你是个聪明人。他们虽然没当面说我,心里肯定在埋怨我。虽说这事儿是外头闹出来的,可我要是不贪财,也不会有今天。不但白费了心思,争了一辈子的强,现在倒落在人后头。我只恨自己用人不当,恍惚听说珍大爷的事,好像是强占良民的妻子做妾,那女子不从,被逼迫致死,里头还有个姓张的。你想想还有谁,要是这事儿审出来,咱们二爷肯定脱不了干系,到时候我咋有脸见人。我想现在就死,可又不敢吞金服毒。你还说要请大夫,这不是为了照顾我反倒害了我吗。”平儿越听越难受,心里想这可真是太难了,怕凤姐想不开自杀,只能紧紧守着。

幸好贾母不知道这些底细,因为最近身体好了些,又看到贾政没事,宝玉和宝钗天天在身边陪着,心里稍微放心了点。贾母向来最疼凤姐,就叫鸳鸯:“把我的体己东西拿些给凤丫头,再拿些银钱给平儿,让她们好好照顾凤丫头,我再慢慢安排。”又吩咐王夫人照看邢夫人。宁国府被抄没了,所有的财产、房子、地契还有家奴都造册登记收走了。贾母让人派车把尤氏婆媳接过来。可怜曾经显赫一时的宁府,现在只剩下她们婆媳俩和佩凤、偕鸾两个人,连一个下人都没有了。贾母指了一所房子给她们住,就在惜春住的隔壁。又安排了四个婆子和两个丫头去伺候。吃的喝的都从大厨房送过去,衣裙杂物啥的都是贾母送去,零碎的花销就在账房里支取,都按照荣府每人每月的例钱来算。贾赦、贾珍、贾蓉在锦衣府里要用钱,可账房里实在没银子可支。现在凤姐一无所有,贾琏又满身债务,贾政不了解家务情况,只说已经托人了,会有照应。贾琏实在没辙了,想到亲戚里薛姨妈家已经败落,王子腾也死了,其他亲戚虽然有,可都帮不上忙,只好偷偷派人到乡下把地亩卖了几千两银子,好给监里的人送些费用。贾琏这么一弄,那些家奴看到主家势败,也都趁机捣鬼,连东庄的租税都被他们借着名头挪用了。这是后话,先不说了。

且说贾母看到祖宗的世职被革去,现在子孙在监牢里受审,邢夫人、尤氏等人整天哭哭啼啼,凤姐又病得快不行了,虽说有宝玉和宝钗在旁边,可他们只能劝解,不能分忧,所以贾母日夜不安,思前想后,眼泪就没停过。一天傍晚,贾母让宝玉回去,自己挣扎着坐起来,叫鸳鸯等人到各处佛堂上香,又让在自己院里燃起斗香,拄着拐棍走到院子里。琥珀知道老太太要拜佛,赶紧铺上大红短毡拜垫。贾母上香后跪下,磕了好多头,嘴里念着佛,含着泪向天地祝告:“皇天菩萨在上,我贾门史氏,虔诚地向您祷告,求菩萨慈悲。我贾门几代人以来,从来不敢行凶霸道。我帮着丈夫,教育儿子,虽说没做什么大善事,可也不敢作恶。肯定是后辈儿孙骄奢淫逸,挥霍浪费,才导致全府被抄家。现在儿孙被关在监牢里,肯定是凶多吉少,这都是我的罪孽啊,没教育好儿孙,才落到这个地步。我现在只求皇天保佑:在监牢里的能逢凶化吉,有病的能早日康复。就算全家都有罪孽,我也情愿一个人承担,只求饶恕儿孙们。要是皇天可怜我,念我虔诚,早点赐我一死,宽免儿孙的罪过。”说到这儿,贾母忍不住伤心,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鸳鸯和珍珠在旁边一边劝解,一边扶着贾母进房。

正好王夫人带着宝玉和宝钗来请晚安,看到贾母这么悲伤,三个人也跟着大哭起来。宝钗心里更是难受:想着哥哥也在外面监牢里,不知道将来判决能不能轻点;公婆虽说没事,可眼见着家业萧条;宝玉还是那么傻,一点志气都没有。想到以后的日子,比贾母和王夫人哭得还厉害。宝玉看到宝钗哭得这么伤心,心里也涌起一股悲戚。想着老太太年纪大了还不得安宁,老爷太太看到这样的情景肯定也难过,众姐妹也都各奔东西,一天比一天少。回想起在园子里吟诗起社的时候,多热闹啊,自从林妹妹死了,自己就一直郁闷到现在。宝姐姐来了之后,也不好老哭哭啼啼的。现在看到她为兄思母,整天难得有笑容,现在又哭得这么悲痛,心里更加不忍,干脆放声大哭起来。鸳鸯、彩云、莺儿、袭人看到他们这样,也都各有各的心思,跟着呜咽起来。其他丫头们看到这场景,心里也难受,都陪着哭,竟然没人去劝解安慰。屋里哭声震天动地,把外头上夜的婆子都吓慌了,急忙跑去告诉贾政。贾政正在书房里发愁呢,听到贾母这边的人来报,心里一紧,飞奔进内宅。远远就听到哭声一片,还以为老太太不行了,吓得魂魄都快没了,急忙跑进去,看到贾母坐在那儿哭,这才定了定神。说道:“老太太伤心,你们应该劝解才是,怎么反倒一起哭起来了。”众人听到贾政的声音,赶紧止住哭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愣住了。贾政走上前安慰了老太太,又说了众人几句。大家心里都在想:“我们本来是怕老太太悲伤,才来劝解的,怎么就忍不住一起痛哭起来了呢。”

正纳闷呢,老婆子带着史侯家的两个女人进来了。她们先给贾母请了安,又向众人问好,然后说:“我们家老爷、太太、姑娘打发我们来,说听说府里的事没什么大事,就是一时受惊了。怕老爷太太烦恼,让我们来告诉一声,说这里二老爷肯定没事了。我们姑娘本来想自己来的,因为没几天就要出嫁了,所以来不了。”贾母听了,客气地说:“你回去给我问好。这都是我们家的命数。多谢你老爷太太惦记,过些日子我再去道谢。你家姑娘出嫁,想来姑爷肯定不错。他们家的情况怎么样?”两个女人回答:“家计倒不是特别好,不过姑爷长得很好,为人也温和。我们见过好几次,感觉和这里的宝二爷差不多,还听说才情学问都很好。”贾母一听,高兴地说:“咱们都是南边人,虽说在这里住久了,可那些大规矩还是按南方的来。所以新姑爷我们都没见过。我前几天还想起我娘家的人,最疼的就是你们家姑娘,一年到头,在我跟前的日子就有二百多天,都长这么大了。我本来想给她找个好女婿,又因为她叔叔不在家,我不方便做主。现在她有这么好的造化,配了个好姑爷,我也放心了。本来想着月里出嫁我去喝杯喜酒,没想到我家出了这样的事,我这心里就像在热锅里熬着似的,哪能再去你们家。你回去代我问好,我们这儿的人也都给你们姑娘请安问好。你告诉她,别把我放在心上。我都八十多岁了,就算死了也不算没福。只愿她嫁过去,两口子和和睦睦,百年偕老,我就安心了。”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那女人赶紧说:“老太太别伤心。姑娘嫁过去,等回门之后,肯定会和姑爷一起来给老太太请安,到时候老太太见了就高兴了。”贾母点了点头。那女人就出去了。别人都没太在意,只有宝玉听了直发愣,心里想:“现在这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为啥人家养了女儿长大了就得嫁人,一嫁人就变了呢。史妹妹这么好的人,又被她叔叔硬逼着嫁人了,以后见了我肯定不理我了。我想一个人要是到了没人理的地步,活着还有啥意思。”想到这儿,心里又是一阵难过。看到贾母这时候才稍微平静点,又不敢哭,只能憋在心里,闷闷不乐。

过了一会儿,贾政还是不放心,又进来看看老太太,见她好些了,就出来叫赖大,让他把合府管事家人的花名册拿来,仔细点了点。除去贾赦入官的那些人,还剩下三十多家,总共男女二百一十二名。贾政把现在府内当差的二十一名男人叫进来,询问历年的家用开销情况,总共进了多少,又该花出去多少。管总的家人把近来的支用簿子呈上来。贾政一看,这收入根本不够支出,再加上连年宫里的花费,账上还有不少在外头的借款。又查了东省的地租,近些年交上来的还不到祖上的一半,可现在的用度却比祖上多了十倍。贾政不看还好,这一看急得直跺脚,说道:“这可不得了!我原以为虽说琏儿管事,可家里总有个分寸,哪知道好几年前就开始寅吃卯粮,还在那儿打肿脸充胖子,把世职俸禄都不当回事,这能不败落吗!我现在想节省,也已经晚了。”想到这儿,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办法。

众人心里明白贾政不会管家,现在着急也是白搭,就劝道:“老爷您别太操心了,哪家不是这样。要是真算起来,连王爷家都不够花。大家都是装装门面,走一步算一步。现在老爷您好歹得了主上的恩典,还有这点家产,要是全都充公了,老爷您可咋活啊。”贾政生气地骂道:“放屁!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奴才,仗着主子风光的时候就肆意挥霍,把钱花光了,你们拍拍屁股走人,哪管主子的死活。现在你们还觉得没被查封就挺好,可知道外面的名声都臭了。老本都快没了,还在外面瞎吹牛、骗人,等出了事就往主子身上一推了事。现在大老爷和珍大爷的事,说是咱们家的鲍二在外面传出去的,我看这人口册上并没有鲍二,这是咋回事?”众人赶忙回禀:“这鲍二不在正式的册档上。以前在宁府的册子上,因为二爷看他老实,就把他们两口子叫过来了。后来他女人死了,他又回宁府去了。再后来老爷衙门有事,老太太们爷们去皇陵的时候,珍大爷代管家事又把他带过来,之后就走了。老爷您这么多年不管家事,哪能知道这些事。老爷您以为册上没有名字的就只有这一个人,可不知道一个人手下还有亲戚,奴才还有自己的奴才呢。”贾政听了,惊叫道:“这还了得!”可一时半会儿也理不清这乱麻,只好先把众人喝退,心里暗自盘算着,等贾赦等人的事审出个结果再说。

有一天,贾政正在书房里苦思冥想,突然有个人飞奔进来,大声喊道:“请老爷快进内廷问话。”贾政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慌慌张张地赶紧进去。至于这一去是凶是吉,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