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又有一位委员反驳:“王委员,我感觉你有些意气用事了。咱们处理政务,还是得站在局全体的立场上,秉承着实事求是的原则,这样才能服众。你老说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其身正,不令而行。”你自己现在又做不到了?全战虞如今看来,不过是一时失控,若他真是丧心病狂,意欲行不轨大事,早就带兵打进太阳宫来了,咱们又怎么反抗?依我之见,只要镇压之后,我们完全可以采取适当的监管措施来约束全战虞,让他在全国人民面前接受公审。毕竟,如果现在就要他的命,那他拼死一搏,岂不是又要有人送命?”
王印真咬了咬牙,看着周围人质疑的眼神,只感觉自己被围困了,处于孤立的境地。
他此刻急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稍微思考一下,只好将话题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同志们,众所周知,全战虞不仅有强烈的野心,而且背后还有强大的势力支持,他的野心我们都看在眼里。如果今天放过他,万一他也如同那些“几起几落”的人一样卷土重来,在座各位难道还能独善其身不成?”
王印真话音刚落,另一位瘦高委员突然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地保证道:“王委员,你是阴谋论搞得太多了吧。认为全战虞会有足够的力量挑战全局?到时候挣得领导同意,我会亲自主持审判,确保所有真相都水落石出,连公审阶段也可以全程电视直播,保证整个过程公平公正公开。”
王印真看着他,心中瞬间明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些人不会站在他这边了。
气氛再一次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待王印真的回应。
“我真的觉得不合适,如果全战虞这么过分,还不能被定义成叛乱,我真不知道将来会有几人称王,几人称帝。”王印真悲哀地低下了头。
就在此时,一名年轻委员站了起来,语气尖锐:“王委员,我如果没感觉错的话,你似乎一直在想方设法推翻和平解决的方案?难道全战虞控告你的那些罪名并不全是空穴来风?你现在是想大义灭亲?杀人灭口?杀人灭口……那你也有份扩大事端!大义灭亲的话,那倒是简单了,让全战虞被公开审理,如果他只是为了往你头上泼脏水,那到时候他自然能从实招来,给你洗脱罪名就是了。”
此话一出,会议室内的气氛骤然凝固,所有目光都聚集在王印真身上。
王印真感到一阵莫名的压力,他咬了咬牙,低下了头:“没有,没有这个意思。我王印真并无二心,一定会紧靠局里的决策。”
他的话语苍白无力,根本无法掩饰内心的慌乱。
年长委员见状,轻轻点头:“好,那我们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大家注意安全,我们一起同心协力,和平解决今晚的事情,尽可能不让局势扩大。散会!”
会议结束后,王印真感觉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量,失魂落魄地走出了会议室。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望着窗外镇暴部队已经站成攻击阵形,显得格外肃杀。
太阳宫和镇暴部队之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似乎一触即发。
王印真顿时咬紧了牙关,抓起了桌上的电话。
“喂?陆寒吗?祁同伟出去了,现在你们听我指挥,他应该跟你们说过了。”
“……是的,王委员,您吩咐。”
陆寒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还是把话茬接了过来。
“好,你叫上你们汉东来的几个小伙子,要枪法好的,现在就来我房间,我有事要安排你们。”
片刻后,陆寒等一行人来到王印真的房间。
王印真本来很沉稳得坐在沙发上,但当他看到人进来,马上就站了起来,面带微笑地点头致意。
突然被这么大的高级干部如此礼遇,陆寒等人吓得赶紧敬礼。
“王委员好!”
“你们好,你们好,来来来,坐,都不要客气,快坐。”
王印真微笑着招待起来。
陆寒等人互相看了几眼,不知道王印真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分别找到沙发,轻轻地坐了下来。
他们的身子绷得笔直,屁股也只挨着沙发边缘的一点点。
王印真自然是发现了这一情况,知道陆寒一行人被长久以来的尊卑有别所驯化,所以内心对后续的安排更有底气了。
等所有人坐好了,王印真又拿起茶壶倒了几杯茶水,接着让陆寒几人喝茶。
这些年轻小伙子们不敢轻动,一群人都看着陆寒,直到陆寒先探出身子拿起一杯茶水,他们才敢跟着一起拿。
简单寒暄了几句,王印真也懒得跟这些小辈工具人装亲和了,索性就进入主题。
“小陆啊,你可是一直跟着祁同伟呢?”
“呃,是的王委员。”陆寒本来茶杯都快送到嘴里了,听到王印真招呼,又赶紧放下茶杯,坐直回话,“我之前考警察被别人冒名顶替了,是祁书记帮我主持的公道。”
“哦?祁同伟可是摸了张好牌啊,哈哈哈哈哈……”王印真爽朗地笑了起来。
陆寒双目游神,仿佛陷入当时的回忆:“是啊,要不是祁书记点将,可能我就去工地上打工,或者去当教书先生了,工作内容就是出力苦熬。当然,当力工或者教师爷也没什么不好,岗位不同,都是为人民服务嘛。但是相对来讲,确实是公安队伍对我来说,更加的海阔天空呢。”
“说得好,男人这一生怎么可以碌碌无为呢?大丈夫,当持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王印真暗笑一声,咂了口茶水,话锋一转说道,“这样,这段时间你可出力不少,等回了国,你,还有你们几个小伙子,就直接跟着我吧。”
“这……”陆寒倒是被王印真这话吓了一跳,连茶水撒出了不少都没发现。
“哎~你什么意思,不会是拒绝我吧。”王印真轻笑了一下,但是眼神却有些冷,“你自己还说,革命工作只是分工不同。你归祁同伟管,祁同伟又是我的晚辈,你们本来就是在给我打工,以后只是更直接一点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