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上官琦心虚了,这一次肯定会被娘知道的。
“有没有伤到哪里?”宫唤羽第一时间还不是骂,先确定人没事,才是疾风骤雨。
知道宫唤羽是个什么路数的,上官琦干脆利落的选择转晕,先去拖延一下,等到人气性过了,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看到上官琦晕倒,宫唤羽倒是没有怀疑,以为是人吓到了。
“抱歉诸位,我要先失陪一下,小万小罗,你们来招待一下诸位师叔伯们。”
“快去吧,别让孩子伤到了。”第一个开口的就是齐华帮的齐帮主,他可是看到了,刚刚出事的时候,他家的臭小子们,可就在后面呢。
“是啊是啊,快去吧,孩子重要。”接着附和的是啸裕盟的肖盟主,他家的弟子那时候也在后面。
被抱着带走的上官琦,还不忘偷偷睁开眼睛,刚刚帮了她一把的那个小哥哥,确实是好看。
刚刚丝毫仰视,面容都是那样的丝滑,现在是斜面的俯视,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正正好,青衣少年正看着上官琦,两人眼神对视上了。
不能再看了,赶紧把眼睛给闭上!
宫唤羽火急火燎的把人带走,孤山派的大夫们也是齐聚上官琦的小院。
等到上官桢根据门派师兄弟姐妹的指引,来到了鱼隐院,没有看到半分自己妹妹的身影,倒是有一个被放置在一边的孤零零轮椅。
鱼隐院内,已经重归了安静,刚刚热闹的庭院中央以及回廊处,就只有往来的几个弟子,手上的刀枪剑戟都已经收了起来。
上官桢看到了面熟的人都不在,找了一个看起来面善的弟子询问,“请问公子,可有看到一个扎着双丫鬓的小姑娘,腿脚还不太好的。”
巧了,上官桢问到的人,就是让人一眼惊艳的小少年。
同时,也是和上官琦对上了视线的那一个。
“看到了,你们掌门将她带走了,应该是去医治了。”
“多谢!”
知道了大致的去处,上官桢又是一路电光带火石的离开。
走到半路上,又是被人给拦住,将大致的前因后果都听了一遍,又是看热闹成热闹又是风火轮起飞。
上官桢感觉自己简直是在孤山派绕了大半圈,今日之双腿,并非是昨日之双腿。
先是去了医馆,除了捣药的药童子之外,就只有两个坐堂的大夫在,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其他大夫都去了安满园,就是上官琦住的院子。
等真的到了安满园的时候,上官桢有种终于结束了的感觉。
“满满?”
“满满?”
寂静一片,零个人来回应。
书房里面的宫唤羽在奋笔疾书,誓要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都如实告诉上官浅。
“唰唰唰”写了满满三大页,字字泣血。
原本闭眼装死,现在直接睡过去的上官琦,对外面发生的一切事情,无知无觉。
随着信鸽日夜兼程的飞翔,这封控诉满满的信件,终于抵达上官浅的手上。
上官浅觉得自己看完信是真的沉默了,直接把那三张纸给甩在了笛飞声的面前。
“我们加速吧。”远水解不了近火,笛飞声决定加速。
食物链最顶端的两人即将回归,睡着的上官琦在睡梦里,像是有预感的打了个喷嚏。
上官桢和上官琦的房间,就只有一墙之隔,现在先不去打扰她。
次日早晨,为了准备宴会,整个孤山派的弟子们和侍从们,都开始忙碌起来。
新鲜的瓜果酒食都已经从周围的庄子送来,上官桢也早早的就去帮忙,这是孤山派重建以来,算是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次的宴会,就算是小型,可也是重要,关乎整个江湖对于算孤山派的看法。
宫唤羽时不时的也是来会堂逛上一下,看到上官桢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感觉把人给喊住。
“安安,来,舅舅有事和你说。”
“待会儿不管谁问,你都说是我的徒弟。”宫唤羽其实是担心宫尚角起疑心,他是知道,先前上官浅是说,把孩子送到一个好人家。
要是让宫尚角知道“好人家”就在孤山派,宫尚角还不得马上眼红。
宫门是多缺孩子啊?
新一辈的孩子一个都没有,最年轻的嫡系,还是宫紫商的庶弟宫耀祖,他现在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不管是为了什么,在上官浅没有准备好说没得时候,那宫唤羽就没有角度去掀开这一真相。
上官桢点头,他觉得有件事需要和宫唤羽说明,“我昨日在湖心亭看书的时候,遇到一位师叔。”
“你可知道何门何派?”应该没有那么刚好,真的就遇到了宫尚角。
可是宫唤羽记得清楚,昨天临场出去的,就只有宫尚角一个人,在外面待了好一会儿,这才回来。
忽的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别不是宫尚角啊。
“哪位师叔没说,不过我记得他是用刀的。”
“刀?是不是一身深蓝色窄袖长袍,看上去冷冰冰的?”
“对,舅舅,就是他。”
宫唤羽稍微放心一点,昨天宫尚角就算是回来之后,神情反应都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应该是没有别的想法。
“你们都不知道彼此是谁,对吧?”
“对。”上官桢虽然觉得今天的宫唤羽很奇怪,也是如实回答,“师叔只知道我是孤山派的弟子。”
“那就好,宫尚角那个……”
“我怎么?”
宫唤羽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带着寒意的声音响起,太阳洒金的光就照射着宫尚角,半分没有将人变得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