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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与贺枭四目相对,一步不让,顿时让夏初霁慌了神,赶忙挡在林奕身前。

“枭叔叔,你先冷静些,林队他并不知道当年发生什么,自然言语上会对你们极为抵触。”夏初霁一边说,一边回头埋怨地瞪了林奕一眼,像是在吐槽他让自己不好做人。

林奕倒是没有关注夏初霁的小动作,反而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贺枭。

不同与夏昭勋,贺枭看起来四肢健全,行动能力十足,诡异鸟兽面具的镂空处,一双眼睛依旧如鹰隼般锐利,压迫感十足。

一只黑色的怪鸟……

林奕回忆起一些雇佣兵提及当年密集的失踪事件时,曾经如此形容过当年的异状。

当时听到,还觉得是故意瞎说,增添点恐怖意味,以讹传讹。如今看来,倒是可能鹧鸪抓人时,便是行动最为便捷的贺枭出马,将那些被精心选中的雇佣兵抓来,偶尔露出的线索,只有他怪异的衣着打扮。

不过细细想来,真是可怕。

这人似乎一直坐在屋顶之上,林奕却一点都没有发现,宛如不存在之人一般。

若不是他主动开枪,林奕永远发现不了他,也是可能的。

这便是国安署的传奇狙击手,贺家兄弟俩的师傅吗……

“放下吧。”夏昭勋似乎也不想现在就杀了林奕,主动停下了这场冲突,“这小子现在还有点用,毕竟小沈还在那人手上……”

提到沈樵,贺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但看向林奕的眼神,依旧杀意难掩,用嘶哑得不成人声的音调威胁道:“沈樵是大哥的遗子,这次你摆了我们一道,又差点害死老倪,我没宰了你,只是因为你能联络上那人,莫真当这里是什么自由地。”

“若是你敢有什么小动作,我第一个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夏初霁骤觉自己脑袋都大了,和事佬更是不好当,从裙下伸出一只小脚,悄摸踢了林奕一下。

“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吗?你能活着回来,还要感谢枭叔,若不是他来的及时,就是神医在世,也救不活你……”她语气埋怨又无奈。

林奕默不作声,自己虽然不爽,更不屑与鹧鸪为伍,但也不想让夏初霁难做,毕竟这命,也算她救回来的。

但他现在倒也不怕鹧鸪杀了他,毕竟听贺枭与夏昭勋的意思,沈樵被特勤队的人抓了去,还要靠他去联络。

夏初霁见林奕硬得像块石头,一副不怕死的模样硬刚,更是一阵无语,赶忙拉着他就往石板下方走,不断给父亲和贺枭解释道。

“爸,枭叔叔,就沈樵的事情,我来和林队说,他会帮我们的……”

……

林奕觉得自己几乎是被她绑回那个手术室,到了屋里,她像是故意一般,手上抓着把手术刀,一直恶狠狠地盯着他。

“你就真不怕枭叔杀了你?当初的时候,你不是还可怜巴巴地求我,喊着什么救你救你吗?”夏初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这话的时候,嘴角莫名有一丝坏笑。

林奕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他和夏初霁之间,就像是表演完临终的煽情一幕后,结果发现自己没死成,煽情反而成了尴谈。

“有吗?我没说吧……”林奕其实有印象,但是此刻也咬死了不承认,毕竟实在有些太丢脸了。

当时强烈的失血感,让他的精神极为憔悴,满脑子想的都是婉玉和小南,还有自己快要出生的孩子,求生欲不可谓不强。

“还没有,就你嘴硬!”夏初霁白了林奕一眼,还学着林奕当时临死的模样,死死抓着什么,口口念叨着救我救我。

林奕被她说的颜面大失,立刻反驳道:“你不也是,还说我……”

他也学着夏初霁当时的模样,右手死死捂住胸,仰着脖子连喊了好几声救救我……

夏初霁涨红着脸,又踢了林奕一脚,威胁的小眼神,像是在警告他。

你再敢模仿,你就完蛋了。

两人相互瞪着个眼,瞪着瞪着,她却没忍住,莫名地笑了起来。

是一种劫后余生的笑。

“你就庆幸吧……枭叔叔来的及时,把倪叔也救了下来,现在除了沈樵下落不明,其他人都平安救了回来,包括尼克和菲尔,也暂时躲藏在这地下堡垒。”她靠在手术台旁,定定望着他,如此道。

林奕觉得她似乎变了很多,变得没那么冷冰冰了,除了毒舌属性一点没改,其他真的很不一样。

也不知是换了一身穿搭的原因,还是得知父母在世,心结尽结。

她继续道。

“林队,沈樵是沈叔叔的独子,现在他的近况,大家都很担心,父亲说过,既然是你设下的局,你自然有办法联系上抓走他的人,我希望,你能帮帮我……”

“就如你那晚救下我一般,我知道,你并非什么恶人。”她一边说,一边从手术台的抽屉中,取出了林奕的那本迷你小册子,交还给他,其中还有林奕的手表。

“你的手机,被我父亲扣下了,不在我这里……”她既是解释,也是安抚,像是试图证明他们的善意。

林奕把那手表握在手里,内心忐忑起来。

这手表,只要按下表冠的按钮,便能发出卫星定位信号。

而偏偏,这手表就如此简单地交还到了自己手上……

只要按下,特勤队的人,便能得知自己的所在,哪怕是地下,也无所遁形。

只不过经历了那一夜的变故,他对于特勤队的信任,早已烟消云散。

现在的他,谁也不信,只相信他自己。

他抬眸对上她诚意满满地眼眸,内心变得复杂万分,无奈摇头道:“当年的撤侨行动,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父亲应该都和你说了吧……”

要想破局,也要先揭开自己的困惑。

夏初霁像是有一个漫长的故事要讲,特地搬来一个小椅子,坐在了他旁边。

“林队,这事,真不能怪父亲他们,他们都是有苦衷的,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