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想好的地方一说,语莺也赞道:“延禧宫还算不错,总好过景阳宫偏远。只是你要是想要一个清静怕是有些难,等过两日皇上殿选之后,想来各宫都要进人,到时候分过去一个什么性子的也不过说。
不过到时候你好歹是一宫主位,若是不喜欢便不叫她过去请安也就是了。”
妍贵人连连点头,将语莺的话奉为金规玉律,不管现如今贞贵妃头上多了一个皇贵妃,但在妍贵人心中贞贵妃一定是下一任太后,抱着贞贵妃的大腿以后才能给自己与孩子争取一个更好的生活。
很快殿选的日子就到了,语莺虽然是贵妃统筹殿选事宜,但能坐在上首选妃的也只有皇上与皇后,语莺也不过是坐在皇上略微往下的地方,做一个不言不语的装饰。
殿选上,皇上一张冷脸看着一排排被领上来的秀女一言不发,皇后无奈,只好亲自询问,趁着间隙略微劝一劝皇上。
年皇贵妃虽然已经是皇贵妃了,可身子很是不好,皇上现在哪有心情考虑一下的秀女究竟是圆是扁,只要将之前定下来的几个秀女留下,这次殿选就算是完成了。
不过皇后的提醒皇上也受用了,因此除了蒙军旗的博尔济吉特氏,与满军旗中的瓜尔佳氏之外,其余选入宫中的秀女也有四个。
坐了整整一天,殿选才算是结束,皇上临走之前交代语莺将秀女的位份与所住宫殿拟好报给皇后,这才叫众人散了。
第二日,语莺却是带着入选的名单去了景仁宫。
皇上虽然给语莺做脸让她拟位份,可皇后才是名正言顺的后宫之主,语莺自然不会越俎代庖,更何况自己对这些新入宫的妃嫔们并没有什么感觉,哪个也不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位置。
皇后虽然一直称病,可是马上就要到年底了,皇后再是身体不适,也要出来主持各种事宜,却没有想到语莺先是拿着秀女名单过来找了自己。
皇后接过语莺手上的单子看了看,瓜尔佳氏为贵人,博尔济吉特氏为贵人,燕京盐运使之女安氏为贵人,除此之外,刘氏为常在,海氏为答应,高氏为答应。
这边是本次选秀留在后宫的所有人选了。
皇后点了点头:“你这位份还算是合理,只是怎的没有安排住处呢?”
语莺笑道:“到底是后宫入新人,臣妾虽是帮着娘娘管着宫务,可到底是不如娘娘对这些秀女了解,便只拟了一个腹稿,娘娘看过了臣妾在往折子上写。”
“臣妾想着,博尔济吉特氏是到底是蒙军旗的秀女,入宫又是贵人这样的位份,便是看在从前孝庄太皇太后的面上,还是独居一宫比较合适,不如将其安排到景阳宫?
只是景阳宫还没有姐妹住进去,只住博尔济吉特贵人有些冷清,不如让海答应一同住进去,还算是有个伴儿。”
皇后笑着点头:“不错,她们两人都来自蒙军旗,想来平日里说话也能说得到一块去,景阳宫周边还有一处小花园,空旷又安静,也适合她们蒙古女子散步休息。”
现如今蒙古那边的女子虽然在后宫中没有什么影响力了,可先帝与皇上仍然是忌惮蒙古的势力,即便是选了两位蒙军旗的女子,想来皇上也不会去几次,倒不如将两人安置到一处宫殿,周边又有消遣之所,也不必与后宫有太多的联系。
除了这两个秀女不太好安置外,剩下的就好说了。瓜尔佳氏在钟粹宫,安氏在延禧宫,刘氏在长春宫,高氏在咸福宫。
至于说已经封为宁嫔的武氏,现如今已经住进了启祥宫。
皇后对这个安排没有意见,皇上更是不关注这件事,只让钦天监选了一个好日子,在十月初将新人都送到了宫中。
语莺这里来了一个新人刘常在,因着是语莺自己安排的住处,于是刘常在就住在了长春宫的东偏殿中,对面便是马上就要临产的妍贵人。
待入宫第二日,刘常在就带着自己做的针线起来拜见语莺。
“臣妾给贞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刘常在是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瞧着那模样就知道在家中定是女则女训背的滚瓜烂熟,并且按照这个方向培养的女子。
而且殿选那一天,语莺特意关注过刘常在,在听到她平日里喜欢读些诗词歌赋的时候,语莺便知道这个刘常在还是留在自己这里比较好,好歹等道妍贵人伴奏之后,自己这里还能有一个能引着皇上过来的小常在。
想到此处,语莺脸上也是笑开了,命人上茶上点心,笑着与刘常在聊了几句,并提醒三日后是给皇后请安的日子,到时候可以跟着自己一起去,这才叫人送刘常在回去。
刘常在感恩戴德的谢过了,这才带着身边的宫女回了住处,回去后还同宫女说贞贵妃是一个性格和善的,想来以后会很好相处。
新晋小主拜见皇后时,除了年皇贵妃与妍贵人不能前来之外,其余的人都过来观礼,坐在语莺身边的裕妃问道:“娘娘那里住着的是刘常在,臣妾瞧着刘常在也是一个美人,性子也好,以后娘娘也不孤单了。”
语莺暗笑一声,这段时间语莺着实是有些忙,都没有抽出功夫与裕妃好生庆祝一下,可不是叫裕妃挑理了。
不过两人这么多年的情谊,自然不在意这样的小玩笑,只是说着打发时间的,等到请安结束之后,裕妃便同语莺去了长春宫,刘常在很有眼色的说是去御花园逛一逛,便没有随着语莺一同回去。
坐在辇轿上,裕妃问道:“刘常在也是一个能看人眼色的,想来以后妹妹的日子还能安安静静的。”
语莺听了问道:“怎么,住进咸福宫的高答应不安分?”
裕妃无奈一笑:“不算是不安分,只是太上进了些,听说她还与先帝的一个太妃有两分亲戚,这不第二天就去宁寿宫去拜见去了,我也不愿意管她总归日子都是给自己过的,只是她那个性子在后宫中怕是走不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