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吃?这个吃不吃?那个吃不吃?我沙包大的拳头,你要不要吃啊?”
四仔也跟着一起呛声:“打个牌磨磨唧唧,要不然你去跟三姑凑一桌,她老眼昏花,码牌能码一下午。”
信一把头伸过来,明目张胆的看白孟妤的牌,伸手拆了她一对对子:“我教你,你打这张。”
白孟妤顺着他,打出一张九筒:“打这张牌有什么用啊?”
“有大用处啦,你看我这不就……糊了!给钱给钱。”
信一伸出两只手,分别朝十二和四仔伸去。
“搞咩啊,小白什么都不懂,怎么打啊?”
四仔把自己的牌一推,连带信一的牌一起混成一堆,坚决不给钱。
白孟妤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站起身来:“我去叫阿柒来替我吧,你们玩儿,我去帮他看店。”
就算不下雨,城寨的路也是湿泞的。
白孟妤的小方根走在上面,发出沉闷的嗒嗒声。
偶尔还需要提起裙摆,避免沾染到污水。
“哟~这个妹仔靓哦,哥哥怎么从来没见过啊,新来的?多少钱?”
城寨里的确有不少女人做这种皮肉生意,很多男人专门从城寨外面进来来找乐子。
对方显然把白孟妤也归为了一类。
白孟妤抬头看了看四周,城寨里的路四通八达,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这里的确是鸡窝附近。
那男人自说自话,越靠越近,居然还要想要伸手摸上白孟妤的腰身。
白孟妤暗暗捏住了中指上的戒指。
“哎呦~钟哥!她可不是我们这儿的妹妹。”巷子深处的门一开,走出来个三十几岁的窈窕女人。
她向白孟妤使了个眼色,显然是想让她快走:“钟哥~这么久没来,不如我春娘来好好陪陪您~”
春娘与白孟妤交换的位置,纤细的身体遮挡住她。
白孟妤向她轻轻点头,便想要转身离开。
可才刚回身,身后便传来肉体碰撞的声音!
叫钟哥的男人一巴掌把春娘扇倒在地,春娘栽倒在污水中,脸颊通红,嘴角渗血。
钟哥还嫌不够,作势要上去补一脚,口中骂着:你那脸皮都垂成什么样了?也不照照镜子?有新鲜的妞,老子何必去啃你这块老腊肉!还敢拦我的路,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种情况白孟妤无法再坐视不管,旋转戴在手上的银戒指,从中探出一根短粗的针来。
轻拍钟哥的肩膀。
“搞咩啊!”
白孟妤迅速出拳,击打他腹部的巨阙穴。
钟哥吃痛,条件反射的弯下腰,抱住胸腹,上半身向前伸,把脖颈处的要害主动递给了白孟妤。
白孟妤自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利用手上的银针刺向钟哥脖颈侧方,颈动脉瓣的位置。
钟哥喉咙里发出“咯”的一声气音,趴在地上不动了。
春娘尖叫一声,从地上爬起来:“他死了吗?!”
春娘不敢上去判断,白孟妤却知道,钟哥并没有性命之危。
她到底还是力气太小,颈动脉掰这一下若是用足了力气,钟哥必然会死。
春娘鼓起勇气拉起白孟妤的手,一路奔跑。
气喘吁吁的回到她的小窝里,像个阴暗闭塞的老鼠洞。
“你怎么敢啊!他可是警察啊!”
“警察?”这属实让白孟妤意外:“一个警察跑到城寨里面来买春?”
“就因为他是警察,才会到这种地方来啊。”
白孟妤略一思索,明白了。
城寨属于三不管地带,更是罪犯和各种闲散人员的聚集地,来到这里,没人会在乎你是何身份。
对于这种有点小权利的公职人员来说,更是可以寻欢作乐,不用考虑后果的天堂。
完了,好像给龙卷风惹麻烦了。
“惨了,被他看到你和我的脸,我们一定没有好果子吃的。”春娘的眼里带着迷茫,身体无意识的发抖。
白孟妤倒是关心她脸颊的伤,抽男人下的死手,脸肿的老高:“去四仔那里领些药油来揉脸,会好的快一些。”
“你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啊妹妹!等他穿上警服进来抓人就遭了!上一个被他带走的女人再也没回来过!真是的,我就不该多余管这个闲事。”
“没事,不会有事的。”
那人是警察,等明天他套上一层皮进来,随便用个由头想要把这女人带走,是轻而易举的事。
龙卷风也无话可说,如果硬要和他作对,就是给城寨惹麻烦。
安慰了女人一会儿,可她的恐惧刻在骨子里,逆来顺受惯了,白孟妤劝不动她,只能作罢。
白孟妤顺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
那个男人原本应该晕倒在这里,此刻却不见了。
到底还是下手轻了些。
白孟妤在衣柜里挑挑选选,最后想起扔在床上的那双高跟鞋。
不得不说,王九在某些方面的确很有眼光,挑了她整个鞋柜里最性感的一双。
性感又致命。
平常白孟妤的裙摆飘散,像盛开的花一样。
今天她换上了另一件,裙摆收拢,包裹着紧致的身形,把一切都彰显在外。
像是欲开未开,等人采拮的花苞。
走路时轻带起的腰肢弧度,都是一种别样的诱惑。
亮色指甲贴近钟哥肩头,在彩色霓虹灯的映衬下,有一种虚幻的美感。
钟哥即便是对白天的事情心有余悸,此刻也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确认了白孟妤手上没有任何戒指和武器之后,心思开始变得荡漾起来:“搞咩啊靓女,想通了?”
白孟妤贴近他,气吐如兰,是一股甜蜜的酒香味儿:“确实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想要给白天的事情……做一些弥补。”
钟哥听了,嘴巴几乎要咧到耳后根儿:“走走走,去我家。”
白孟妤两只手牵着胳膊,锁住他,话尾带着撒娇的长音:“刚刚我来的路上,看到那边有一片废弃的汽车厂,离这近的很。”
钟哥的笑容愈发猥琐:“还是妹妹玩的野,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