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古代的用处是很多的。
除了在打仗时当战争耗材，太平时当耕种工具，还承担着徭役这种付费苦力的“好差事”。
他们自带伙食去干的活包括但不限于:修桥铺路，开山挖矿，伐木通渠，加固堤坝……
在这种高压环境下，男人的平均寿命极其短暂，太平年月三四十岁就一身病，然后拖几年慢慢死掉。
而女人的平均寿命则会长一点，能比男人多活几年。
不过这都是翠微商会没有出现之前，从商会出现之后，有先进的工具和材料，使徭役摊派大幅削减。
眼下除了打仗死的人一时没补充上来，其实并不像朝堂上说的那样，联盟里聚集大量女子，不嫁不生，男人找不到媳妇生孩子，人族有亡族之危……
“找不到人修皇陵只是个引子，民间日子变好了，几乎家家都生了五六个，还没长成罢了。”
舒阳吃着马博文亲手炒的菜，与他们两口子商议对策。
他从云烨那里知道天道写剧本的事，也知道李承乾的腿根本没得救，但依然没有阻止白眉浪费灵药。
相处这么久，白眉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怎么会不抢救一下，抢救过才能死心。
“联盟的税已经很高了，早超出了她们的收入，商会那边知会说，不建议承担这笔账，还是从朝上谈的好，但朝堂上都在看上面那位的意思。”
左思远吃腻了马博文做的菜，不太想吃，只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粥。
以李二对朝堂的掌控，魏王要是没嗅到什么，绝对不会出手。
而且商会里有半数以上的管事都反对继续支撑联盟，其余人一半弃权，一半没表态，也很能说明问题了。
“这笔钱交不交都无所谓，大唐现在有钱有粮，单身税和徭役摊派的罚款只是为了把她们赶去嫁人，也是试探我们的意思。”
舒阳把李二的忧虑大致说了一下，左思远和马博文两人都不觉得稀奇。
皇权与神权都是站在凡人群体上行使权力，所图各有不同。
皇权统治躯体，神权控制精神信仰。
翠微商会太强大，它背后的天帝庙也太过强大，李二这位皇权代表者，很不放心。
“所以，你要去见他吗？”
左思远盯着给自己夹菜的公筷，眼睁睁看那只鸡腿放进碗里，然后不满地白了一眼马博文。
没看出自己不饿吗？
马博文不以为意，他觉得饿就行。
“要见，但也不太想见。”
舒阳点点头，不太想说自己看不透李二的城府，到时得让云烨借他的化身跟李二谈。
否则再拖一阵子，联盟里的女工可能真的被官府拉去派徭役了。
毕竟徭役里……很多工种都是不穿衣服的，免得把衣服磨坏，泡烂。
例如船工，通河渠，挖矿这些，衣服经常浸水，湿汗，好好的衣服穿不了多久就坏了。
本来一件衣服传三代，干徭役自带粮食也就算了，还再不断的搭进去布料，这损失谁顶得住？
所以他们一干活就是直接脱，恨不得摇裤都不穿。
要是把联盟的女工派去这些地方干活，她们心里素质再强大也得崩溃。
“能谈拢最好，谈不拢还有太子。”
左思远点到即止，眼中隐晦地流出一抹疯狂。
太子一向亲近翠微山，对白眉先生敬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