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彩礼的事舒阳没什么发言权，也没法给白眉建议。
除了因为男铜和异性恋不同，他想要的也只是云烨这个人，而不是云烨的外在物质，换句话来说——他好色。
云烨的外观已经满足了他的需求，内在虽然有点小病态，但也基本能接受。
毕竟天才都是特殊的，不是吗？
哪有平平无奇的天才。
白眉在舒阳这里得不到彩礼的答案，只能自己去琢磨，反正不分他功德就行。
他功德高，业障也不低，吃饱喝足跑去作孽的人隐隐都会给他加一笔，舒阳那边也是一样。
要是平白损失大量功德，业障反噬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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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麦浪，秋叶枯黄。
转眼间年复一年。
大唐与翠微山的矛盾终于摆在明面上爆发了。
“长孙皇后仙逝太早，可惜了，如果她还在，应该能调和一二，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马博文脸上带着惋惜，不住摇头。
即将步入老年的他依旧在长安城里当人质，左思远比他小几岁，但劳心劳力，并不显得比他年轻多少。
“即便皇后娘娘在世，恐怕也无用，女子互助联盟发展太快，吸纳了不少适龄生育的女子，南征北战死的男子又太多，若非农具一再改良，又有蛮奴做工，只怕田地都要荒了。”
这几年发生的事一件接着一件。
先是太子无故跌落马背，摔伤了腿，司天监的老神仙孙思邈亲自出手医治，白眉先生也送来各种灵药。
眼看着是好了，众人虚惊一场。
紧接着就是皇后娘娘抱恙，撒手人寰。
后来不知怎么的，太子接好的腿又反复复发几次，最终在长孙皇后仙逝一年后，太子的腿也彻底瘸了。
魏王李泰恰在此时呈上了中洲南蛮洲合并的山河地理图——括地志！
储君之争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卷起旋涡。
翠微商会下属的女子互助联盟被拉上朝堂猛批，便是魏王的人挑头，太子的东宫系官员则暂时没有太多人下场分辩，大多在观望皇帝的态度。
翠微商会无疑是东宫太子的拥趸，但在权力场中，偶尔蛰伏，放弃一些东西，暂避锋芒是常态。
大不了等李二死了，太子上位再补给你嘛！
不过左思远不同意退让，连带着一直低调做人的马博文也站出来，代表马家与魏王系势力打擂台。
“要是天上能下孩子就好了，也省得那些人拿联盟说事。”
左思远长长叹了口气，揉揉眉心。
女子互助联盟早已经不是那个只收伤残病的小联盟了，它现在集中了很多不愿意被宗族父母公婆压迫的女子，在民间的名声很差。
“白眉先生说他要做出一个夺天地造化的神器，让人可以滴血生子，听说他才说完，一道雷直接劈到他脚底下。”
马博文不忍见他皱眉，说起前几天的趣事，想要缓解左思远的烦闷。
左思远如他所愿，噗呲一笑:“大晴天的打雷，可见老天是真恼了他。”
见他神色疏解，马博文也松快几分，从背后轻轻抱住他，下巴放在肩膀上，一如往常般亲昵。
舒阳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了。
“咳～”
马博文抬起头见是舒阳，微微一怔，竟有些失神。
倒不是别的，主要是舒阳年华不老，还保持着几十年前的样貌，让他有点没绷住。
他孙子都进学了……
“我们舒大天官登门，当真是稀客，快去杀鸡。”
左思远笑着打趣吩咐马博文，这是乡下老家招待贵客的礼仪。
他已经老了，再叫一个不老神仙兄长已经不合适了。
而且，他也不像年轻时那般对舒阳盲目崇拜，年岁上来后，他便越发大胆，敢拿舒阳促狭打趣。
“就他还杀鸡？你可别虐待你家老头子了。”
舒阳斜了一眼有些老态的马博文，嘴上毫不客气。
马博文和左思远死后都有编制，如今这具皮囊对他们而言，都是拖累。
所以就算挖苦几句也不算什么。
“老夫聊发少年狂……”
马博文嘟囔了一句，撸袖子出去了，看样子是真要去杀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