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世间万物有益于参悟因果，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尤其是精于此道的佛门。
像掌中佛国这门神通，最初就是为了观摩万物轮回而诞生的。
不过舒阳自身的底蕴来自那个末法时代，而不是拿太虚镜到处吃瓜。
那个信息大爆炸的末法时代虽然有许多典籍失传，但能够留存于世，并且再度传承下来的，无一不是经典中的经典。
舒阳以前或许没有留意过，只是匆匆一瞥。
但他踏入灵湖境（真君），整个人脱胎换骨，悟道时那些一闪而逝的记忆全都清晰无比。
靠着各家先贤的经典奥义和新生代的奇思妙想，他在道法神通上完全不比张道玄差。
阴阳双鱼转动，张道玄将创生功德挥出，与倒果为因的业障消弥无形。
虽然这次出手两人不分上下，但张道玄作为道家支柱之一的宗主，跟修行不足半百的小子僵持，已经算是有些丢脸了。
尽管凭借修为优势能把对方耗死，可这种方式只会让他更丢脸。
是以他也不再犹豫，自背后拿出一张卷轴往对面一扔，又自袖口取出一枚素色手镯，对着舒阳当头砸去。
舒阳处于澄心状态，一切有形无形之物尽在眼中。
只见张道玄祭出的那卷轴迎风便涨，哗啦啦展开，一方阴阳世界瞬间罩在两人头顶。
两人顿时失了所有色彩，只有黑白两色。
场中几件至宝也还保留着原本色彩。
但舒阳见那镯子砸来，二话不说把宝物一收，身后澄心之眼融入身体，双目睁开。
两道金光迎着素色手镯射去。
明明是无形无质的神通，撞上手镯却如金铁交击一般。
“铿！”
一声巨响震的黑白世界急速旋转。
舒阳不断分解着手镯中蕴含的规则，试图以因果之力将这镯子反砸回去，但太上老君这镯子远非张道玄能比得了的。
尽管张道玄掌控阴阳之道已经有创生灭世之力，跟道祖之宝相比还是差了许多。
舒阳能厘清张道玄破灭创生的业障，却厘不清这生灭不尽的素色手镯，只能僵持在这里。
“道祖之宝果然非同小可。”
普贤默默收起身上所有宝物，感慨道。
他见过一次这镯子，那时青牛族妖圣在妖帝麾下做先锋，与蛮族大战。
道祖出面调停，劝他们去天外天打，不要把天地打坏了。
青牛族妖圣非但不听，反而破口大骂。
那蛮族巫王也是冷笑连连，阴阳怪气。
结果道祖一镯子祭出，砸死了以体魄着称的巫王，又要往青牛族妖圣那里扔，吓得青牛族妖圣直接跪地求饶，表示愿意当坐骑，这才保住牛命。
且普贤听佛祖说过，这素色金刚镯不仅能当武器砸人，还能收取万物，稍差些的至宝都能套走。
所以他一见这镯子，直接把身上宝物给收起来，就连脚下的装点门面的金莲也不动声色地换成了普通莲台。
混沌中耀眼的神光熄灭，显得四周灰蒙蒙的。
远处的天宫里，太上老君端坐云床闭目养神，面前的八卦炉边两个童子正卖力扇火。
“嗯？”
老君睁开双眼，望向混沌中的太极图和金刚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