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阳确实在过去的时间里与张道玄交过手。
作为道祖之徒，太上宗宗主，张道玄的天赋算不得多惊人。
他真正崛起是修道三千年后，一步登仙门，才跨进一众惊才绝艳的天骄群体，并且稳扎稳打地成为实力深不可测的巨头。
有过去的对比，舒阳只觉得面前这个张道玄“老”了。
远不如彼时的张道玄那般，思维变化极快，各种道法神通与法宝组合变幻莫测，打得他难以招架。
如今的张道玄修为深厚，法力无边，对道理解的也更深，但却失了刚踏入仙门时的机变。
舒阳几乎可以预判张道玄的所有进攻路数，顺便还能揣摩出如果是彼时的张道玄，会有什么额外的变化。
毕竟天道驱使的灵体，提取的是它认为那生灵最强时状态。
而如今的张道玄并不在它提取的范围内，就足以说明一些问题。
可张道玄并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修行到他这个境界，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过去的自己比如今的自己强的，否则岂不是白修炼了？
眼下他法宝尽出，却无法取胜，对面的舒阳也不贪进，明显在防备着什么。
可他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祭出道祖法宝。
道祖的宝物虽好，但祭出宝物也就代表着他技不如人，要靠师父撑场面。
众仙佛妖蛮都在，他不愿低头。
因为他还有底牌！
张道玄一印打出，逼退了天意诛仙剑，随即双臂展开，双手反负画圆，真仙之威浩浩荡荡，举手投足间身前万物生灭。
他的道行已经达到了造物灭世的阶段。
一掌出万物化生，再一掌世界破灭。
化生之功德加于他身，灭世之业障打向舒阳。
阴阳造化之力在他周身流转。
“张宗主道行愈发精进了，我原以为他要用道祖法宝，才能挽回颓势。”
文殊菩萨依旧做着点评，佛门教众听得如痴如醉。
“到底是年轻人，有些机缘造化也难敌张宗主这样的人物。”
普贤菩萨见张道玄使了不曾示人的神通，当即细细观摩起来，言语间不太看好舒阳。
有时候修士斗法不是越老越厉害。
但老修士积累的战斗经验和阅历，一定是比年轻修士要丰厚的。
面对这一式阴阳化生，舒阳眼神微变。
幸亏这个“老”张道玄思维固化，倘若是彼时的年轻版，他可不敢硬接。
“澄心！”
舒阳双目一闭，胸口绽放神光，一只无形的巨大竖眼在他身后浮现，缓缓睁开眼。
万千华光自竖眼中迸发，把张道玄推来的灭世业障瞬间看个清楚。
乱成一团麻的漆黑业障分毫毕现，无数因果倒卷着，涌向打出这道神通的主人那里去。
这笔阴阳化生凭空造出来的业障，舒阳以因果之力全额退还给了张道玄。
“他的佛性极高，因果之道寻常人难以参得透，他修行不足半百，竟有如此境界，实在难得！”
文殊菩萨见此情形，不禁由衷赞叹。
佛门教众听得眼神不断变幻，有些好奇舒阳从哪里参得因果。
只可惜舒阳在对线张道玄，不然一定告诉他们，闲着没事多用水镜术看看人间。
别一天到晚蹲在庙里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