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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当红男旦穿回民国嫁少帅 > 第312章 我说,我有家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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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筠没在宴会厅里,梅九梅也不打算进去了。

他不是生意场上的人,既不懂做生意,也不认识里面的人,进去怪尴尬的。

但他不认识别人,别人却识得他。

宛京城的头号名角,红遍大江南北的梨园顶流,提起梅九梅这个名字,鲜少有人不知晓。

就比如眼下,那位姓沈名君卿的公子。

沈君卿眼底闪光,神态感伤,微微仰着头颅,望向立于梅九梅身后的人。

“听肆,我做错了什么?你究竟要躲我到几时?”

景南逢啧了一声,上前一步,站到梅九梅身边,天生多情含笑的眉眼半挑。

“不好意思沈公子,咱们似乎还没熟到可以直呼其名的程度,况且……”

扫了眼好事凑上来的人,景南逢抬手揽住梅九梅的肩。

“况且,当着我们家梅老板的面,您这般做派可是要害我晚上进不去家门,流落街头呢。”

梅九梅脸上一热。

景南逢是又发烧了还是怎么的?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沈君卿骇然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说什么?”

景南逢卸掉脸上的嬉皮调笑,抓着梅九梅的手举到半空。

正色道:“我说,我有家室了。”

梅九梅细白的中指戴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红宝石戒指,而景南逢的中指上则绑了根红绳。

那红绳尾部还耷拉着两根细丝,像是从什么配饰的麦穗上随意扯下来的,风一吹,飘飘荡荡,甚是潦草。

红绳的绳结抵在梅九梅中指内侧,随着景南逢的摆动,绳结磨的他皮肤发痒。

“别动。”

景南逢不满偏头,“宣誓主权呢,严肃点。”

梅九梅:……好像最不严肃的就是他吧?

“哟?这么热闹?”

伴随着一声声“侗五爷”,溥侗从宴会厅内走出来。

尊荣矜奢的侗五爷今日穿了身玄青色三蓝桃花纹马褂,五枚鎏金錾花扣精致典雅,从头到脚,依旧一如既往的高调华贵。

溥侗在景南逢和梅九梅十指相扣的手上打了个转,装傻充愣,明知故问。

“景司令何故抓着梅老板不放手啊?”

景南逢双眸微微一沉,正待开口,梅九梅却抢先一步。

先是对溥侗作了揖,随后才同温瑞云道:“误会一场,沈公子饮酒吹风,酒气上了头,还要劳烦温老板带沈公子去歇息片刻。”

温瑞云是白灵筠今日特意请来帮忙主持宴会的酒司令,上上下下,所有大小事宜均由他掌管负责。

闻言,微一颔首,侧身请人。

“沈公子,随在下这边来。”

沈君卿目光热切的望向景南逢,今日他好容易央得舅舅带他过来,就是为了寻这人。

自打上次景南逢拒了他的邀约,像变了个人似的,无论余音小班,还是他在宛京的公馆,打电话过去,回应他的永远都是一句“司令不在”。

后来方才得知他去了雅客州,费了好大功夫弄来的地址,寄出去的信件却没得到一次回复。

他自找理由,觉得山高路远,鱼肠尺素。

他安慰自己,那人公务繁忙,无暇应付。

可现如今,他终于明白。

那段还未来得及开始的情缘,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人的一厢情愿。

那个不在、繁忙、没有回应的人早已与旁人心灵相契,情愫缱绻。

景南逢敛眉回视沈君卿,是与那股热切截然相反的森然冷漠。

沈君卿咬住下唇。

再不甘心,眼下这样的场合,他只能随温瑞云先行离开。

因为景南逢突如其来的宣誓主权,梅九梅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在各方笑脸相迎的邀请下,被硬生生拖进宴会厅内。

待到温瑞云将这段小插曲传给白灵筠时,梅九梅已经两颊酡红喝下了不少酒。

送走来恭贺开业的大总统,白灵筠寻了个理由将梅九梅带进自己的办公室。

“平日七窍玲珑,巧捷万端的,今儿倒是敦厚本分,诚实守信了?”

将醒酒汤递给梅九梅,白灵筠调侃道:“莫说一人一杯,便是一人一口,你都要喝上几十口,怎么?要做酒酿梅子?”

梅九梅手捧醒酒汤吹着上面的热气,对白灵筠报以一笑。

“师哥的酒好,我多贪了几口。”

白灵筠双手环胸,他信这鬼话才怪。

“你跟景南逢到底怎么回事?”

他得了温瑞云的口信赶到宴会厅,只见到人群中频频举杯的梅九梅,一问才知,景南逢半小时前与政务次长的外甥相携离去。

白灵筠眉头紧蹙,政务次长的外甥?

上次在煌鼎记洗手间外,邀请景南逢舍下小酌的那位沈公子?

不愧是疯病cp,真是一个敢走,一个敢放啊!

梅九梅小口喝着醒酒汤,脸颊虽红,眼神却还算清明。

“师哥,你还记得师父吗?”

突然岔开的话题令白灵筠噎了一下,别说记得,便宜师父是哪位他都不知道。

梅九梅似是没想等白灵筠回答,自顾自说起来。

“小时候我挨他板子最多,每次被打到皮开肉绽,都是你和十一彻夜照顾我。”

哦,这么看来,他们仨小时候关系还挺和谐呢。

梅九梅勾起唇角,嘲讽道:“世事无常,想不到他那么心狠暴虐的人,如今得了痨症,形销骨立,身衰力竭。”

白灵筠挑了下眉,“你去看过他?”

“嗯。”梅九梅轻声道:“上次在黑省。”

黑省?

白灵筠脑子里慢慢浮现出那日梅九梅的失态异样。

他说:听说我爹要死了,我得来送他最后一程。

片刻过后又说:我已经等了十五年,他怎么还没死呢?

原来,便宜师父竟是梅九梅的亲爹!

唱戏练功,没人不挨打,可打的用意是管束警告,记住身上疼,以后不再错。

且入了这行,身上留疤是大忌!

师父打徒弟都掌握着分寸,爹打儿子却要次次皮开肉绽。

白灵筠忍不住脱口骂道:“你爹是有什么大病?心理变态吗?”

说完才反应过来,“心理变态”这个词现在好像还没普及大众,复又加了句说明。

“……就是知觉、脑子、情感异于常人,你也可以理解为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