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手臂发力,把人往怀中带了带,目光细细临摹着女子脸庞。
话音落下,苏清河靠着陆临胸膛,呼吸渐缓,耳畔回荡着强有力的心跳声。
车内再度安静下来,丝丝缕缕的酒香萦绕在鼻尖。
街景快速掠过。
苏清河轻轻阖眸,长睫毛在眼睑处落下阴影,双唇如盛放的玫瑰般娇艳欲滴,引人注目。
月上树梢,车辆在澜亭停下。
卫钦十分有眼力劲地没再跟着,返回后面那栋楼。
陆临抱着苏清河往里走,目视前方,步伐平稳坚定。
苏清河已然清醒,但偷懒不想走路,便继续窝在陆临怀中,顺便近距离观察自己垂涎已久的喉结、锁骨……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指尖温度是炽热的,轻轻划过的地方好似都被酒灼伤,升腾起热气,浮现出粉红色。
苏清河浅浅勾唇,眸底闪过狡黠,凝视着整齐的纽扣倒生出反骨。
楼梯处灯光昏暗,陆临专注于脚下台阶,对怀中人的撩拨腾不出手阻止,但下一秒,胸口一凉。
纽扣被一颗颗解开,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陆临眸光骤暗,手掌扣紧苏清河的细腰,趁着上楼时刻意颠簸一下,把人微微抛起。
猝不及防的抖动,苏清河解扣子的动作被迫停止,指尖从纽扣上滑落。
她抬眸往上望,狡黠的狐狸与虎视眈眈的狼对视,刹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和一触即发的火花。
呼吸声交织,从彼此的眸中接收到信号。
陆临脚步加快,三两步到达苏清河的房间。
砰!
房门被重重关闭,发出沉重的声音。
苏清河手中不饶人,顺着大开的领口灵活地滑入,四处点火,刻意挑逗着陆临。
呼出的气息,偶尔化作一缕风,吹动小小绒毛。
床榻微微下陷,两道身影重叠。
心中原始的欲望被重重撩拨,顷刻间吞噬完理智,在大脑中叫嚣着,稳稳占据上风。
呼吸声渐重,暧昧的气息蔓延开。
陆临一边克制一边肆意掠夺酒香,身体微微下压,刻意将喘息声全部扑洒在苏清河耳边。
“苏清河。”
低声呢喃,有警告也有克制和难耐。
陆临眸中燃烧着火焰,泛着吃人的光,大胆而热烈,仿佛能用眼神将人生吞活剥了般。
苏清河眉眼泛红,眼波流转间好似星河流过,美而妩媚。她抬手,勾着陆临脖颈,将人压到面前。
“洗澡。”
红唇亲启,撩人的嗓音传达下一道命令。
是同意,也是前进的信号。
“一起。”
陆临双眸幽深,瞬间抱着苏清河起身,力量感爆棚。
他单手护住苏清河,另一手顺势关闭房间大灯,自觉解开剩余的纽扣,踏入浴室。
雾气升腾,水花四溅在地板上,人影逐渐模糊。
撩拨、寸寸攻略……
一室旖旎……
终究是要吃到手的。
餍足后的倦怠,两人相拥而眠。
天边泛起鱼肚白,刺眼的光线被窗帘阻挡在外,室内依旧昏暗,胸膛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发丝如墨般晕开,苏清河悠悠转醒,感觉身边多了道气息,刚惊醒才回忆起昨晚的事,钻入陆临怀中打哈欠。
太晚入睡,又被生物钟喊醒。
感受到身边的动作,陆临缓缓睁开眼,手指在苏清河腰间微微收紧,下意识摩擦着。
苏清河懒懒抬眸,坠入无尽的温柔与深情之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再次伸出昨夜作乱的手。
低低的笑声溢出嘴角。
微愣,“你为什么没穿睡衣?”
陆临一边被上下其手,一边无奈回答,“苏姐,这房间没有我衣服。”
某人恍然大悟,“算了,穿不穿都一样……”
日上三竿,澜亭被金黄色的阳光笼罩,弥漫着夏日的灼热气息。
苏清河率先走下楼,嘴边挂着一抹笑,哼着小调心情很好,就连一贯的沉稳步伐都轻盈了不少。
正好遇上管家,苏清河眸光微闪,吩咐道:“在我房间也备上几套陆临的衣服,洗漱用品也多备一份吧。”
管家掏出小本本,刚记下几个字,猛然顿住,暗自思索不敢抬头。意识到什么,他脸上绽放出笑容,连连应下。
“好的,我马上就去办。”管家紧握着鼻尖,笑眯着眼,提议道:“苏小姐,你看要不把两个房间打通,合并成一间。”
苏清河垂眸,沉思一会,摆手,“不用,先这样。”
刚转身离开,苏清河又回头提醒,“待会再去,他还在休息。”
“好的,没问题。”管家应答,默默在记录本上添了几笔,形成几个字:补一补。
“在休息”的陆临,其实已经穿戴整齐,在房间内收拾残局。
当天,陆总请假了,没出现在公司。
明日便是陆家祭祀,下午时分,陆临还回了趟陆家老宅,不见昔日冷淡,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周围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好心情。
以为是因为接手陆家,却不知另有缘由。
当天晚上,陆临光明正大进入苏清河房间留宿,已经成功混成盖章的未婚夫。
苏清河反而解放双手,吹头发、拿东西都有人代劳,便也默认床上多个枕头。
七月二十三日,陆家更换掌权人,陆老爷子成功退位。
陆临,陆家主,正式接手陆家,敬告先祖,写入族谱。
帝都各家始终关注着,陆临上位都在意料之中,但意料之外的是,如此大事却不见陆临父母出现。
心中有一些揣测,但众人并未宣之于口。
华家没落后,取而代之的是裴家。
裴家作为茶商世家,手中掌握许多稀有茶叶资源。机缘到了,突然爆红,登上帝都顶尖的舞台。
表面没有任何异常。
随手翻阅送礼名单,陆临便从中看到了裴珏的名字。
曾经排在外的手下,如今掌权裴家,倒长几分落座的资格。
走完祭祀流程,日子便恢复如常,并没有太多变化。
陆临与苏清河依旧居住在澜亭。
帝都机场,苏清河在出口接到云归和戚锐,微风习习,吹拂起她的发梢。
“清河,我给你带了很多G国特产,塞得满满的。”云归骄傲地拍拍身上的背包,鼓鼓囊囊。
苏清河眉眼带笑,“谢谢舅舅,回去教教钱叔怎么做。”
“没问题,我掌厨都行。”云归拍着胸脯当场应下,转而说起戚锐来,“这兄弟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