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妾这番话,员外稍稍犹豫了一下。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道士,询问道:“道长,依您看此事该当如何?”
那道士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后回答道:“若这孩子能远离你们,前往寺庙吃斋念佛十五年,或许能够除去身上的晦气。如此一来,对府上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员外听闻此言,心中暗想:也罢,暂且先让这母子二人离去,以免灾祸降临到自家头上。
想到此处,他挥挥手,示意手下停止攻击,对小妾说道:“好,就暂且相信你的话。”
就这样,小妾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寺中的日子里,小妾含辛茹苦地抚养着孩子,而孩子也乖巧懂事,勤奋好学。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二十年过去了,员外的家族运势却每况愈下。
家中生意亏损连连,田产房屋不断被变卖抵债,昔日的荣华富贵早已烟消云散。
最后在某一天,员外发现当初说孩子是灾星的事,是那个道士和自己的妻子下的局,多年来自己一直未能有子嗣,也是自己的妻子在背后搞的鬼。
员外知道此事之后,愤怒的把自己的妻子给打死了。
因为自从赶走小妾和孩子之后,员外再也没有其他子嗣降生。
此时的员外懊悔不已,整日愁眉不展,茶饭不思。
某一天夜里,员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突然之间,他脑海中浮现出当年小妾带走的那个孩子的身影。
员外心想:难道是因为赶走了那个孩子,才导致如今这般落魄光景?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员外决定派人前去寻找那对母子的下落,将他们重新接回家中。
几经周折,派出去的人终于找到了小妾和孩子所在的佛寺。
当得知员外要接他们回去时,小妾起初并不愿意。
但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她最终还是心软了。毕竟血浓于水,孩子始终是员外的亲生骨肉。
于是,在阔别家园二十年后,孩子跟随母亲再次回到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这个孩子回来后,员外家的产业开始蒸蒸日上,甚至比以前最风光的时候还要好。
此时的员外后悔不已,后悔自己当初就不该听信谗言,把这个孩子赶走,若一直在他身边教导,想必早就成材了。
这出新戏,说的就是一个打脸的故事,人人都以为他是灾星,其实他是那个福星。
他一回来就各种操作让员外知道他的能耐,引得他爹对他刮目相看,再让他爹感到深深愧疚,接着再来一场亲情戏,然后就大团圆了。
这种打脸爽文,最后大团圆的剧本,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最受欢迎的。
悦心阁里
郑珞琪依旧在那个老位置听着新戏,旁边坐着的是贺瑾煜,博宇和子桑在两边站着,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贺瑾煜不久前已经从淮南回来了。
戏看到一半的时候,贺瑾煜微微侧身,面向郑珞琪轻声问道:“大人,这场新戏可是出自您的手笔?”
郑珞琪闻言,嘴角轻轻上扬,微笑着回应道:“不错,正是本官的构思。如何?可还入得了你的法眼?”
贺瑾煜颔首轻笑,接着若有所思地说道:“大人,听闻宫中那位,近来夜夜遭受梦魇的折磨,想来道士很快便要登场了吧?”
“聪明!”提起宫中那位,郑珞琪的嘴角勾起一丝淡漠的笑,“本官也很期待,她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呢?”
皇宫内
陈羡琳夜夜都会被噩梦所扰,难以入眠,精神状态每况愈下。
最后她派人前往宫外的戒台寺,请来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希望能借助其法力超度这恼人的“脏东西”。
这位大师应召入宫后,便在皇宫内开始了诵经祈福的法事。整整三日三夜,木鱼声和经文诵读声不绝于耳。
经过一番施法之后,大师将矛头直指姜嫔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并断言此子乃是煞星降世,正是因为他(她)的存在,才导致皇宫内迟迟不见其他子嗣降生。
姜嫔得知此事后,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策。
好在之前郑珞琪曾提醒过她,若遭遇此类棘手之事,直接自请去清修,避开风头。
于是,姜嫔当机立断,向皇帝上书请求离开宫廷,前往寺庙清修一段时间。
但是,陈羡琳似乎早已猜到了姜嫔的心思。
毕竟近日宫外正流行着一出与此情节颇为相似的戏曲,她自然也是有所耳闻。
但那又怎样呢?无论如何,今日这个孩子必须消失!
姜嫔见陈羡琳不肯放过她,立马想到了郑珞琪提醒过,以陈羡琳的性格,就算自己提去清修,也不一定肯放过她,大概率会赶尽杀绝,这个时候就得去请皇帝。
薛怀宇一开始是不想掺和这件事的,但一想到这可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他的心又不禁软了下来。
就在这时,姜嫔又派人前来向他苦苦求情,表示可以先等孩子平安降生之后,再判断其究竟是不是所谓的灾星。
倘若这孩子出生后当真影响到了后宫其他子嗣,那时再将其处死也为时不晚。
薛怀宇听后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这番话倒也不无道理。
万一日后证明这孩子并非灾星,反而是个能带来福气的福星呢?
更何况,眼下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是他膝下唯一的血脉,他实在是狠不下心就这样舍弃掉。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薛怀宇终于下定决心,当即传下旨意,命姜嫔前往清幽之地静心修养,直至孩子顺利诞生为止。
皇帝下旨了,陈羡琳又不能抗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姜嫔出宫。
陈羡琳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人,前前后后派了不少人去刺杀姜嫔,但是姜嫔次次都能被人救下来。
陈羡琳一猜就知道是郑珞琪在阻挠自己,她只恨自己没有早点发现姜嫔是丞相府的人。
因为最近悦心阁出的新戏,陈羡琳察觉到了不对劲,加上悦心阁又是丞相府的产业,这新戏又是针对着她来的,很明显,丞相府知道了自己要对姜嫔下手。
陈羡琳越想越气,丞相府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她,甚至还干政后宫,这都踩在皇室头上了, 薛怀宇愣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陈羡琳越想越觉得薛怀宇废物,自己以前是怎么看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