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祝千琳和赵彩婷被人护送回府时,天色早已完全暗了下来。
于府这边得到消息后,立刻派了人手赶到大门口把祝千琳给接回来。
祝千琳虽然看上去并无大碍,但是却显然连走路都有些困难,想来应该是今日被罚跪了许久所致。
另一边的赵彩婷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她与祝千琳一样,祝千琳跪了多长时间,她自然也是跪了同样长的时间。
此刻的赵彩婷也是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走起路来踉踉跄跄,仿佛随时都会摔倒在地一般。
赵彩婷是礼部尚书赵崇的孙女,从小到大嚣张跋扈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回府之后,当场就哭着找赵崇告状,赵崇听了自家孙女的叙述后,勃然大怒。他当场下令,将赵彩婷禁足一个月,不许任何人探视!
赵家人也没人敢去给赵彩婷求情,毕竟这事确实是她错了。
.........
皇宫内
此刻万籁俱寂,已是深夜。整个皇宫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
陈羡琳却在睡梦中猛然惊醒,她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大喊道:“来人!来人啊!”声音在寂静的宫殿内回荡着。
宫女听到呼喊声后,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推开房门冲了进来。
借着微弱的烛光,她看到陈羡琳正坐在床上,身体微微颤抖着,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宫女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娘娘,皇后娘娘,您没事吧?可把奴婢吓坏了!”
陈羡琳轻轻摇了摇头,用手抚了抚胸口,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声音也显得十分虚弱:“本宫没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月来老是被噩梦缠身,夜夜不得安宁,想来也许是近日太过劳累所致。”
那名宫女听了陈羡琳的话,皱起眉头思索片刻,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娘娘,您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呀,为何偏偏近几个月会如此呢?莫不是……莫不是这宫里有人蓄意想要谋害娘娘?”
陈羡琳闻言,眼神猛地一瞪,直直地盯着宫女,假装怒斥道:“荒唐!这后宫之中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蓄意加害本宫?休要胡言乱语!”
宫女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求饶:“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只是……只是奴婢实在担心娘娘的安危啊!”
陈羡琳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故作威严地喝道:“只是什么?快给本宫如实说来,若有半句假话,定不轻饶!”
“是韩小姐!在娘娘生辰那日,自从那日韩小姐救了赵小姐和祝小姐后,旧症复发,醒来的后就一直说湖里有怪物!”
“当时大家也都没放在心上,心想许是韩小姐被吓坏了,但是......但是宫外的赵小姐和祝小姐回去之后,不知怎么地,一直卧病在床,找了许多大夫都没办法,也是噩梦频发!”
“所以之后宫里就起了流言,说是......说是湖里......兴许藏着什么脏东西呢!说不定正是这些邪祟之物在作怪!”
宫女满脸惊恐之色,着急忙慌的解释道。
“噢,是吗?本宫倒要看看这湖里的,究竟是人还是鬼!”陈羡琳美眸微眯,眼眉轻轻挑起,流露出一抹不屑之意。
次日,陈羡琳领着一大群宫女和太监,浩浩荡荡地朝着湖边走去。
到了湖边,陈羡琳大手一挥,示意众人开始行动。那些宫女太监们不敢怠慢,纷纷卷起衣袖裤脚,跳入湖中奋力打捞起来。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陈羡琳带着这群人在湖里连续打捞了整整三天三夜,始终未能从湖中打捞出任何东西来。
但是陈羡琳的噩梦竟然变得愈发严重起来,常常在睡梦中惊醒。
这些消息很快便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一定是湖里的脏东西缠上了皇后娘娘,所以才会让她夜夜不得安宁。
宫外
郑珞琪最近推出的新戏,可谓是极为畅销,戏楼里听戏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这出戏讲的是,有这么一个家财万贯的员外,多年来他沉迷美色,家中的小妾数量多得惊人。
那位正室夫人,由于自己无法生育子嗣,表面上她对这些小妾们表现得和蔼可亲、相处融洽,但实际上却是个心如蛇蝎之人。
多年以来,这位主母在背地里施展各种阴险狡诈的手段,致使许多未出世的孩子夭折在了母亲的腹中。
从外表看去,这位主母生就一副慈眉善目的菩萨面容,任谁能想到她竟有着如此歹毒的心肠?
某一天,又有一名小妾怀上了身孕。得知此事后的主母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于是她开始暗中策划并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将这个胎儿打掉。
可任凭她如何机关算尽,用尽种种狠辣手段,那腹中的胎儿依旧活着。
眼见这些办法没用,这位主母便寻来了一位道士。
只见那道士装模作样一番掐算之后,煞有介事地宣称:“此小妾所怀之子乃是灾星降世啊!因其尚未降生便已心怀恶念,不愿让其他早于他的孩子挡其前路,故而将那些孩子尽数除去。”
“待到这孩子坠地之时,更是会变本加厉,不仅克父克母,甚至连兄弟姐妹都会受到牵连,导致他们亦难逃厄运,纷纷胎死腹中呐!”
那员外一听此言,顿时面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不止,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回想着这些年的孩子几乎都是胎死腹中。
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望着眼前之人,稍作镇定后,员外怒不可遏地大声咆哮起来:“来人啊!立刻将此孽障给我除掉!”
一时间,府内上下一片混乱,家丁们手持棍棒刀剑,气势汹汹地朝着那个小妾冲了过去。
那名小妾看着这种情况被吓坏了,出于本能,她死死地捂着肚子。
小妾泪流满面,苦苦哀求道:“老爷,求求您饶过这孩子一命吧!他是无辜的呀!”尽管小妾声嘶力竭,但员外心意已决,根本不为所动。
见求情无果,小妾知道无法改变员外的决定,她咬咬牙,决然地说道:“既然如此,妾身愿带着孩子离开这里,从此不再踏入家门半步。”
“我们会前往佛寺清修,终生吃斋念佛,永不回来!只求老爷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