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而已,自然是要点到为止,他李知风岂能伤人!”
“在圣上面前还敢逞凶,李知风你该当何罪!”
看着此刻好几位朝臣声讨李知风,苏君月面露一丝讥讽。
因为方才那些在李知风剑罡之下受伤的人就是此时这些说话之人的儿孙。
想踩着人家扬名不成,就试图以势压人。
可笑!
就听苏君月突然大声说道:“几位大人言之有理!”
闻此一言,不单单是李知风等人,就连一众朝臣也向苏君月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这小子要做什么?
就听苏君月继续开口说道:“可我怎么记得,人家风公子就是点到,为止啊?”
说着就看苏君月抬手做了一个剑指点出的动作。
见状只见那些人的面色顿时一黑,点到而止是这么解释的吗?
你当我等没读过书啊!
苏君月轻笑一声,扭头看向李知风说道:“风公子,要不你给几位大人道个歉,赔个不是?”
李知风平日里谦和有礼,可不代表人家没有脾气。
就看李知风嗤笑一声,说道:“本公子不知高公子如此孱弱,竟连本公子一指都接不住。”
“幸好本公子手中无剑,不然这万一失手杀了高公子可就不好了。”
说着就看李知风朝一众大臣作揖行礼说道:“本公子在此给诸位大人赔个不是,纵是切磋也不应找一个酒囊饭袋之辈。”
此话一出,只见一众世家子弟和那些朝臣纷纷向李知风投去愤怒的目光。
其中高有思的父亲更是面如黑炭。
苏君月笑道:“如此还请风公子亮亮招,免得有些人没有不自量力,自己实力不济还要怪别人手上没有分寸。”
闻言李知风上前说道:“月公子所言甚是。”
锐利的目光扫视众人,李知风甩了甩手腕说道:“尔等不是好奇本公子是如何一剑斩断蜀山剑塔的吗?”
“那就睁大眼睛看好了!”
剑意,清风!
说着就看李知风抬手并作剑指,清风剑意疯狂催动,凌厉的剑罡汇聚在指尖。
寒风吹落了屋顶的浮雪,重新飘扬的雪花李知风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漩涡。
清风剑诀,第五式,断天涯!
突然李知风抬手一挥,一道剑罡冲霄而去!
剑罡本无形,飘雪赋真身。
白色的雪花形成了一弯月牙飞向天空,点点星光相衬之下好似一轮弯月。
此时此刻李知风这一剑是那么的清冷美艳,大有与天地争辉之势。
而散发出来的剑意让人不禁胆寒。
薄云撕裂,寒英倒卷。
一众武将眼睛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这一剑已有宗师之姿!
“此剑比之当日在剑塔本公子已经收了三分力,如此诸位可接得住?”
李知风冷声问道。
此话一出,众人心下一惊。
如此恐怖的一剑居然尚未用全力!
面对李知风的问题,众人下意识将自己放在了那剑罡之前,而后脑海中纷纷浮现出一个念头,倘若让自己面对这一剑……
会死!
“还有哪位自认实力不错的,可以上来切磋切磋。”
“本公子定然点到,为止。”
就听李知风说话的时候刻意停顿了一下。
霎时间寂然无声。
苏君月见状顿时笑出了声:“如此看来本公子倒是成了软柿子啊!”
这些人自知不敌李知风,却又不肯散去,明摆着是想在苏君月这里找回颜面。
呵!想踩着本公子露脸,真是……
不知死活!
“怎么说?”
苏君月笑着朝李知风问道。
他知道李知风此刻已经不会再拦自己了。
李知风撇了那些人一眼说道:“取死有道。”
“哈哈哈!这话说得好!本公子乐意听,该赏!”
李知风看向苏君月腰间的酒葫芦笑道:“既然要赏,可就别小气了啊!”
一旁的司徒沐雪见状直接出言说道:“月公子今朝现锋芒岂可无音律贺之,本公子愿为月公子抚琴一曲,不知当赏不当赏。”
苏君月笑道:“自是当赏!”
此时武昭月和花小蝶哪里不知道这二人打的什么主意,当即也要开口讨酒喝,却看苏君月回头自己二人说道:“你俩就省省吧。”
什么意思?
就我俩没有?
花小蝶突然瞪大了双眼,武昭月眼眸微寒。
就看苏君月伸手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扔到武昭月的手中,笑着说道:“你们几个记得给本公子留一口啊!”
花小蝶闻言转身跑回大殿内取来了四个杯子。
香啊!
好酒啊!
一旁的武学风咂了咂嘴朝自家闺女小声喊了两声,结果武昭月扭头看了一眼武学风之后立马又将头扭回去了。
没看见!看不见!
再看李知风端着那一小杯酒走到了自家老爷子面前。
李忠泽朝柳宵挑了挑眉,看着没有,我这孙子多懂事。
然而下一刻却听李知风说道:“爷爷这酒可香了,我替您尝尝。”
闻言李忠泽顿时一愣,这叫什么话?
我用你替我尝啊!
就看李知风举杯一饮而尽,喝完还哈了一声。
柳家老爷子柳宵强忍着笑意。
李忠泽捏紧了拳头道:“小犊子,你别跑!”
此时就看苏君月朝那一众世家子弟缓缓走去。
“本公子最后说一遍。”
“识相的,滚!”
此话一出,顿时激怒了不少人。
“苏君月你还真看得起你自己!”
“瞧瞧!这入境了说话就是有底气哈!”
“苏君月,你莫不是还以为我等还像是武夫三品之时一样,奈何不了你?”
“武道之境可不是武夫三品所能比的,我就不相信你一个揠苗助长的货色能比我们这些稳扎稳打的人还要强!”
“烂泥就是烂泥,永远上不了墙!”
“废物!”
“软脚虾!”
……
渐渐这些人说的话越来越难听,到最后变成了最为直白的辱骂。
凭什么一个无赖能骑到他们的脑袋上!
凭什么一个纨绔能做到他们做不到的事!
你苏君月就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不行吗?
污言秽语入耳,武昭月瞬间变了脸色。
一旁的苏清河和沈千雪也是面色一沉。
夏元龙和萧穆雅更是蹙起了眉头。
“来来来!喝酒喝酒!”
李知风给武昭月手中的酒杯填满酒水说道:“当初老苏给他们留下的阴影太深了,别看此刻这些人叫嚣得厉害,实则是在害怕而已。”
“当初老苏可是一品武夫靠着流云步就能按着他们的头打,更不用说现在老苏已经七品金身了。”
“还不得把他们的脑浆捶出来。”
“你说他是如何胜的宗师?”
武昭月看向李知风扭头问道。
李知风笑道:“或许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看着卖关子的李知风,武昭月捏了捏拳头,目光不善地瞪了李知风一眼。
啪啪啪!
一阵清脆的掌声打断了众人的话音。
苏君月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说道:“既然没有人离开,那本公子可就不客气。”
下一刻只见苏君月的身形一闪,脚踩流云踏浪出现在一人的身前而后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就看那飞溅的鲜血之中还带着两颗牙齿!
“舟儿!”
一位老臣连忙跑到了那人的身旁,发现自家的孙儿已经昏死了过去。
“兀那小儿,你居然敢下如此重手!”
苏君月咧嘴一笑:“重手?老头儿,这话你待会再说。”
只见苏君月眼中杀意流转,那凶狠的目光宛如一只嗜血的野兽。
流云踏浪!
苏君月猛然朝那一众世家子弟冲了过去!
一式三千,拳式,千军!
只见苏君月弓步上前,提拳穿心,一拳砸在了一人心口之上!
力有千钧,金身百威!
那人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倒飞而出,重重摔在地上之后还滑行了十数米之远!
苏君月拳风如雷,拳影如电。
仅仅须臾之间,便有数人被苏君月砸翻在地,痛苦地哀嚎着。
此刻的苏君月犹如虎入羊群,步履生风,拳肘交错打得众人不敢上前。
片刻之后,只见苏君月的四周横七竖八地躺了十几个人,先前混在人群中的那些四品、五品此时都已经藏在地上了。
见此一幕那些老老实实没有参与此事的世家子弟心中不禁感到庆幸。
“杂鱼清扫干净了,接下来就轮到你们了。”
说着苏君月扭了扭脖子,发出了咔咔的响声。
下一刻只见苏君月的身上轰然爆发出一股极其浓郁的煞气!
便是一众武将见了都为之一惊,纷纷扭头朝苏清河看去。
上一个身披煞气的人就是苏君月的老爹,苏清河!
这小子年纪轻轻身上怎会有如此恐怖的煞气?
苏清河究竟对这你儿子做了什么?
大将军卫丹生悄悄用手捅了捅苏清河问道:“早就听说你家这小子性子古怪,这怕不是打小叫你直接给扔到乱葬岗里长大的吧?”
苏清河嘴角抽了抽,狠狠瞪了卫丹生一眼。
会不会说话!
那是我亲儿子!
亲儿子!
萧穆雅扭头看向沈千雪低声说道:“月儿这一身煞气是怎么回事?”
沈千雪挺了挺胸,一脸得意地说道:“天生的!厉害吧!我儿子!”
萧穆雅看着沈千雪胸前的波涛,嘴角抽了抽,你最好说的是你儿子!
六公主夏秋寒悄悄走到了武昭月的身边,刚讨来一杯酒还没等喝进嘴里,就被苏君月这突如其来的煞气吓了一跳,手中的酒水一下子就洒了出来。
夏秋寒一脸心疼地看着洒在地上的酒水,有一脸惧意地看着满身煞气的苏君月。
酒没了,此刻的人看上去也不好惹,气得夏秋寒直跺脚。
而武昭月在见到苏君月满身煞气,一脸冰冷的时候,像是突然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不禁缩了缩脖子。
下一刻只见苏君月突然冲到一人身边,抬起脚朝那人的膝盖处狠狠踹了过去!
咔嚓!
“啊!”
就听一声脆响,那人的小腿反方向弯折出了一个恐怖的弧度。
就看苏君月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人,冷声问道:“祁玄佑,你可还记得那个被你打死在雪地里,卖糖葫芦的老人?”
似是想起了什么,那被唤作祁玄佑的年轻人突然瞪大了双眼,哀嚎道:“我、我没有!不是我!我不认识什么卖糖葫芦的老头!”
闻言只见苏君月抬起脚狠狠落下!
咔嚓!
祁玄佑的另一只腿也被苏君月踩断。
“说!张小鹅在哪儿!”
感觉到苏君月眼中的杀意,祁玄佑扭头看向一旁哭喊道:“爹、爹救我!”
随即一中年男子从一众朝臣中挤了出来指着苏君月厉声喝道:“苏君月,你想做什么?快放了我儿子!”
苏君月却是装作没听见一样,缓缓将脚挪到了祁玄佑的胸口处,说道:“最后一次机会。”
“张小鹅在哪儿?”
他会杀了自己!
他真的会杀了自己!
祁玄佑大声喊道:“别、别杀我,我说!我说!”
“在、在乱、乱葬岗!”
“都、都怪那个小丫头,她抱着我的腿死活不肯松手!”
“我、我就踹了她一脚,结、结果她就不动了。”
祁玄佑乞求地看着苏君月喊道:“苏君月!你不能杀我!你能为了一个贱民杀我!”
“我可是户部主事,官居六品!我……!”
苏君月冷笑一声,脚下猛地用力,一脚踩碎了祁玄佑的胸骨,断骨直接插入了祁玄佑的心肺!
就看祁玄佑突然瞪大了眼睛,一口鲜血喷出,彻底没了声息。
“苏君月!你怎敢!”
“竖子居然敢当着文武百官之面逞凶行恶!你罪不容诛!”
苏君月扭头看向先前的那位老臣说道:“这才是下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