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万宁是条狗 > 第298章 平安喜乐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我在回S城候机的时候看到陈……叔叔的新闻,妈咪曾掉进水池里,又摔了一跤,有好些事都忘了。我实在想知道那个看起来很眼熟的人到底是谁,就买了机票就去了hK!结果,我没见到陈叔叔,却遇上一个大坏蛋,他绑架了妈咪,威胁你爹地……我醒来时虽捡回了半条命,也因此耽误了返程的时机。妈咪不得不留在hK。”我絮絮地讲述着过往种种。

往事皆已成烟。令人如此唏嘘。

“妈咪……”那孩子死死抱住我,“原来妈咪受过那么多的苦。”

“还好啦!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爹地和青霜姨姨……挺般配的,如果他们真心相爱,妈咪自然愿意成全。”我怜爱地摸摸他的头。

“那……你爱UNcLE尘吗?”顾意晚一双漂亮的眼睛清亮地望着我。

我叹了口气,“妈咪不是石头,他对妈咪的好妈咪自己铭记于心。妈咪和UNcLE已经领证结婚了,我们是合法夫妻,你要是高兴可以见他一声爹地,你要是不乐意也没关系。”

“以后,妈咪和UNcLE是不是会有自己的小宝宝?”顾意晚紧张兮兮地望着我。

“这个……应该会有吧……”我捏了捏他的脸,哭笑不得。

“也会生我和妹妹一样的双胞胎吗?”那孩子天真地问道。

这个……那谁知道啊!

“机率不大,可能是一个弟弟也可能是一个妹妹。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我伸出手来刮了刮他的小鼻子。

“弟弟吧,我已经有一个妹妹了,再来一个妹妹,好烦的。”顾意晚捻着我衣上的钮扣,皱了皱小鼻子。

我扑哧一笑。

夜色温柔。

“回屋里去吧!大家伙儿还在等着咱们呢!”我牵着他的手,穿过花径,往主楼走去。

厉尘扬竟然不在大厅,顾倾城也不在。

“抱歉啊,孩子闹点小情绪,现在没事了,对吧!”我低头看着那孩子。

“对不起……”顾意晚站在我身后,望着围坐桌前的众人,脆生生地鞠了一躬。

“阿尘带着倾城找你们去了。”周云生从桌前站起道,“我去看看。”

门外厉尘扬驱动轮椅慢慢进了大厅,身边跟着那个小女孩儿。

“恭喜你们啊!!”罗衾寒端起两只酒杯朝我走来。

“谢谢!”我接过他递来的酒杯,跟他碰了杯,浅浅喝了一小口。

“妈咪!”顾倾城小跑过来,拉住我的手。

“跟珊珊姨玩儿去。”我冲不远处的田珊珊招了招手。

田珊珊走过来,轻轻地抱了抱我,低声道:“恭喜啊!万宁!新婚快乐!”

“谢谢!两个小家伙麻烦照看一下。”我拍了拍她的肩背,看着她把两个小家伙带走了。

厉尘扬正跟周云生说着什么。

谢光寒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他举起酒杯,一言不发,只是目光幽幽地望着我,一仰头将杯中酒一口饮尽。

厉尘扬转动轮椅慢慢靠近我,拉住我的手,举起手中酒杯,高声道:“诸位亲朋!今日,我做了一件我一直想做的事情:求娶万宁女士!厉某万分感激她肯下嫁给我,我会给她一个幸福的家,绝对不伤她的心,绝对不让她再流一滴眼泪。请诸位见证!”

“好!”

“恭喜恭喜啊!”

“什么时候办婚礼啊?”有人笑着问。

哄笑声里响起热烈响的掌声。

“今天只是想把这个喜讯跟大家分享,谢谢大家捧场。婚礼嘛,需要慢慢筹划,等定好吉日,会给诸位寄送请柬的。谢谢大家和关心,从今天起,万宁是我厉尘扬的老婆了,以后,你们可不许欺负她!”他微微一笑,环视一周,目光落在角落中独坐的谢光寒身上,用力握了握我的手,“咱们不得喝个交杯吗?”

在一阵哄笑声中,我饮尽杯中之酒,酒色氤氲,我捂着温热的脸,羞涩万分。

角落里端坐的人,独自喝着苦酒。

夜阑人静,闹了一晚上的人,终于散去。

田珊珊哄着两个孩子睡下了,她晚上什么也没吃。我叫阿兰给她端了一碗人参乌鸡汤。

“这两个孩子真是听话,大宝还给我看了他画的画。”田珊珊喝了一口汤,“万宁,我真心祝福你,祝你幸福。”

“谢谢!”我头晕目眩地望着她。整个晚上都被人灌酒,早就不胜酒力。

“那次小夏总生日派对,厉尘扬邀请你,你都不肯来,没想到,最终你却成了这明心公馆的女主人。”田珊珊目光幽幽地道:“你这女人啊,还真是命好!即便人间蒸发那么多年,还是有人挂念着你!”

我靠在沙发上,苦笑着,无力争辩。不想说话,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走过来的。

田珊珊起身告辞,厉尘扬叫阿哲送她回家。她却拒绝了,“我自己打车回去!”明心公馆主楼到大门口还有一大段距离。我执意要把她送到大门口。“叫阿哲送你好了,太晚了。”

“不必麻烦了,我家那位大醋坛子,他要看到有男人送我回家,非闹腾一晚上不可。”田珊珊凄苦地笑着,挥了挥手,上了车,消失在夜色中。

我站在大门边,望着门上挂着的大红灯笼,真是喜庆啊!今晚就算是洞房花烛夜吗?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又把自己嫁了一次。上一场婚姻只有一纸证书,没有婚礼,没有婚纱照,甚至,没有男欢女爱。

他想给,只是我不想要。

路边花圃里的花开得真好,看着那花娇艳艳地开着。想起那年春天青萝湾桃花盛开,男孩子们折了桃花做成花冠,戴在女孩子的头上。二人以手搭轿,抬着头戴花冠笑得春风十里的女孩子,欢声笑语地穿过桃花纷飞的桃林。

我蹲在花圃前一簇一簇地扯着那花那些藤,藤上有花,也长刺,人却浑然不觉疼与痛。插满鲜花的花冠上沾满我的鲜血,我的泪水。

我就戴着那顶亲手做的花冠,摇摇晃晃地往明心公馆主楼走去。路太远,天太黑,我的心太累。一跤摔在草地里,柔软的触感,口鼻间有花草香,头顶有片片星光。

我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青萝湾。

我以为自己又变成了那个十多岁的万宁。

我以为那个抱住我叫我“宁宁”的高挑男子,依稀那个梦中之人。

他抱着我,穿过花树,穿过高大的门楼,大红的灯笼在风里摇曳。大红的被褥上绣着一对交颈的鸳鸯,锦帐轻摇,红红的烛光映着那张白里透红的脸,桌上青铜香炉中飘逸出袅袅青烟。

“宁宁……你真的……好美……”他喃喃细语,侧卧在我身边,轻轻解开我的衣裙。粉腻的肌肤泛着柔光,我一眼望见那只带血的花环挂在床柱之上。

阳光灿烂,孩子们欢笑着,叫着:“嫁新娘了,嫁娘了……”

他眉眼如画,眸子里酒色氤氲,红唇若点,亲吻着我的脸颊我的唇舌。迷蒙中,我头痛欲裂,挣扎着用力推开他光洁的身体。

他想干嘛?

灯光似雪。

他起身,扯下缚着锦帐的红色缎带,用力把我的双手举过头顶,死死地禁锢住。红色缎带一圈圈地缠绕着,绑缚在雪白的手腕上,像砧板上的鱼儿,一动不能动,任人来宰割。

“宝贝,不要抗拒,你该好好享受才是。婚书上的誓词你可还记得?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我只想让你体味这鱼水之欢,你会很舒服很快乐!不要抗拒,放轻松。你闻闻那香的味道……”

那香甜的味道令我浑身酸软,但心里却涌动一股难以抵抗的燥热之意,心跳如鼓。

“如果疼……你就叫出声来……”他抓着我的胳膊,用力把我烙饼一般地翻了过去,然后雪山一般俯身下来,紧扣住我纤细的腰腹,那欲望的潮水排山倒海纷至沓来。

“啊——”我杀猪般地尖声叫了起来。那红灼的火苗不安地跳了又跳。空气中弥漫着他咻咻的喘息还有别样的气息。

他的汗水簌簌地跌落在我光洁的后背上。

“宁宁!宁宁!你终于……终于是我的了!”他紧紧抱住我,我只觉得,天塌了!

……

清晨醒来,像夜行了数百里,头痛欲裂浑身酸软乏力。昨晚……我是喝了多少啊?

我趴在枕头上,一眼看到手腕上青青紫紫的瘀痕。啊,那个野蛮人,昨夜是有多荒唐?我忙起身低头一看,大大松了一口气,还好,衣服都还在。

“早安!老婆。”

我跳了一跳。厉尘扬换洗一新,一袭白衣黑裤坐在窗前的……轮椅上。阳光落在他脸上,美丽得像一幅画。他慢慢地转了过来,膝盖上放着一张精美绝伦的红色卡片。

“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送呈 亲启

谨定于公元二零一四年九月八日农历癸酉八月十五中秋举办喜宴。

席设唐古楼正厅,时间晚上六时。

厉尘扬 万宁 敬邀”

是婚宴的请柬。

熟悉的红色,熟悉的字体。

“这是干嘛?”我靠在床头,抱膝而坐。

“我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我要让所有人都羡慕死我。”

神经。

我把头埋在膝盖里。侧头看他。“你爸爸妈妈……咱们能不能先见上一面?”

“我早就跟他们说过了,也把电子请柬发给他们了。他们愿意来就来吧!”厉尘扬闷声道。

“你把夏总手机号给我,或者把他微信推给我。别这样嘛,他到底是你爸爸啊!”我看着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不明白他为何这样。

厉尘扬丢下那张请柬,冷冷地转身离去。

这个人还真是……超神经!

我慢慢起身,进了洗浴室,冲凉,换了一身白色绣花的棉麻裙子。去隔壁房看那两小只。

阿兰见我出来,忙迎了上来。

“太太早安!小少爷和小小姐早起来了,阿哲今天带他们出去玩了。”

我怔怔地立在门边,心中愠怒不已。怎么敢把小朋友带出去,却不告知我?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随便把他们带出去。”我很不悦地进了餐厅,坐在餐桌前。

“是,先生是知道的,先生说今天就让您好好休息。让阿哲把孩子们带出去玩了。”阿兰讪讪笑着。

“阿哲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出去了?”我心下不安,拿起手机给阿哲打电话。

阿兰端上早餐,“太太,您的早餐。”一盏热腾腾的牛奶燕窝。

阿哲没有接电话,我给他发视频过去,他也不接。

继续打他电话,竟然关机。

我浑身冰冷,惊慌失措地站起来,打翻手边的燕窝羹,手指被烫得通红。

“厉尘扬,你在哪里?”我跑进房间没有看到他,跑到玄关的尽头,站在书房的门前用力地拍着门。

“厉尘扬,你开门!阿哲,我联系不上阿哲!他带宝宝出去了。”我拼命地拍门,没有反应。

我靠在门上,浑身脱力,拨打了他的电话,“你在哪啊?你怎么能让阿哲带宝宝出去?我联系不上他了!”我又急又气,泪水止不住流出来。

“万宁!”门被打开,厉尘扬坐在轮椅上,只是满头大汗,浑身湿透。“你别急,我来联系他。”

“他关机了!他为什么要关机?他把宝宝带哪去了?”我双膝酸软浑身乏力地跪倒在他身边,手扶着他的手臂,泪水滂沱如雨。失魂落魄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厉尘扬坐在轮椅上,漂亮的双手扶着扶手,他深深皱着乌黑的眉,电话明显没有接通。晶莹的汗水从他的额头滚滚而落,时隔多年,我再一次从他眼中看到一丝慌乱。

阿兰飞快地跑了进来,手上举着一封白色信封。

“先生,门卫送来了一封信。”

这种电影里演的蹩脚情节怎么会在我身上上演?我扑上去一把夺过那信封扯开,里面只有一张A4白纸,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大大小小的印刷体字迹:小兔崽子在我手上,想活命,听指示,报警,就收尸!”

“是阿哲绑架了他们?”那张纸飘落在地毯上。

厉尘扬心碎地扶住我。

阿兰捡起那张纸递给厉尘扬,“先生,后面还有字。”